从没见过美国人家的派对,这次可大开眼界了。大约近30个人,个个穿着非常高级,两个男孩也穿着小西服、头戴犹太小帽跑来跑去。很多女士穿长晚礼服、袒胸露臂,显得这个派对层次较高。
后来才知道魏女儿是大投资公司的副总裁,不愿当父亲的下手,要自己创业。她的公司和魏先生银行是竞争对手。魏先生很看好女儿,希望她青出于蓝胜于蓝,在私下会给她指导。这些客人是她公司的重要人士。其丈夫是搞工程技术的,与公司没有关系。
魏儿子没有来。他是老大,但从小被婕娇惯,没有出息,只能在魏先生的银行任职。经常需要魏先生给他擦屁股。据说曾在公司上班时抽大麻,被魏先生发配到非洲去改造。魏儿女不合,所以没有请他们家来。
我很自觉走到厨房,等着分配工作。这个派对使用一次性餐具,我不用摆餐具、洗餐具。大家都站着活动,餐桌摆在墙边,便于取食物,相互交流。
属于青菜类的食物己经摆到餐厅。南瓜、甜薯已备好在烤箱内保温。两个火鸡已烤好,就剩最后一个也快完成。这时魏女儿来取出鸡肚子里塞的食物。我主动前去说我会做。她不好意思让我做。穿着这样漂亮的衣服小心地做着。
这时第三个鸡也烤好了。把魏先生请来让他主刀切火鸡。这时我才明白他的这身西服向大家表明他是今晚跑堂的,把他过去在餐馆打工的本领大露一手。他看着女儿给的刀子,直摇头说这样的刀子太软,切不了这样大的火鸡。他要用大刀剁。他女儿说这里没有大刀,况且穿这样好的西服,剁鸡会溅在衣服、袖子上。魏先生显出为难。大家都在等上主菜火鸡,但没人切。怎样开始晚宴?
我听后主动请缨。虽然我从没吃过火鸡,更没切过。但在中国做鸡时,朋友教我最简单的方法是按鸡的关键来卸。不用花力气来剁。所以几十年的经验可用在火鸡上。
这时客人等得不耐烦,陆陆续续到厨房来看出什么事了,婕也着急地进来,看来他们家吃鸡都是魏先生亲自切,她只管做。婕母也来了。
我对婕说,我会切,让我来做。婕怀疑地看着我,又有盼望成功的心情。鼓励我说切成什么样都行,只要能吃。否则就让大家扫兴了。
我拿起小刀,去掰鸡小腿,找到关节,在关节缝处下刀,切断筋、仔细切开皮,力争皮包好鸡肉。很漂亮,大家松了口气。婕说不要急,慢慢切。
小腿去掉鸡小了很多。我身体可靠近鸡胸,来切掉鸡大腿。慢慢摇动找到关节。最重要的是鸡皮,切得不好鸡皮会不均匀,没法包住鸡肉,我小心地切着鸡皮,争取均匀。一个大腿切下来另一个照办。再来切鸡翅这就容易多了。这样把鸡胸分出来,魏先生马上用另外的刀来切片。第一只鸡切完端上去,厨房顿时安静了,只剩我一人来切另外两只。
这两只保温时间太长显得很老。我后悔没给自己留那只的一个小腿。
仔细一看是火太大,两只鸡翅全糊了不能吃。准备食物太多。做得不仔细。我切了一只鸡胸送上去,看来大家已经吃不动了,最后一个就不再切鸡胸片了。
真高兴旗开得胜。让他们有一个成功的派对。婕吃完高兴地跑来对我说,幸亏有我,否则这个鸡就切得不像话了。婕母也兴奋地跑来说我真棒。魏女儿也来表示感谢。
似乎我的作用已完成,其它收拾,魏女不让我做,她很会尊重人,没有把我当作佣人。这大概是她事业成功的一个秘诀。
感恩节周四只放一天假,第二天竡来上班,他见了婕后。婕让他除教我工作外,要出去买菜。周六其儿女两家来吃晚饭。我听后明白周六要忙了。
竡带我到地下室,这里有洗衣房,洗衣机、烘干机、熨衣台、板。告诉我每天到楼上去检查厕所脏衣框里的衣物,拿下来洗,不要留过夜。床单、被单每周换洗一次。如果只在这里住一夜,走后就换洗。
我看了机器,和那几家的大同小异。可自己操作。其它化学剂也差不多。洗衣工作不应有大问题。
在洗衣房的墙边还有两个大冰箱。东西多时才用,这时没有开机。
走出洗衣房,有两个大房门,都是锁着的。他说这是酒库,有极贵重的的好陈酒,钥匙在他的办公室,一般主人自己取酒。
又问我喝酒吗?我说不喝。他点头说很好,我前面的工人因喝酒出大事。把故事又给我讲了一遍。然后他说那个工人不好,她来上班那天早上,要竡去她家接。她从不坐公交。由于她在家也喝酒,早上起不来,他要在她家外面等很久。所以那天上班总迟到,婕很不高兴。我说我没有地方住。婕知道我将把东西搬来,问他愿帮助吗?他说没问题,下次我休息时他可去帮我搬。
再往里走,是更大的门,他说该楼的全部大设备在这里,锅炉,空调机、恒温控制器、抽取井水及过滤设备、水、电、煤气等开关进出口均在里面。是极大的机房,钥匙也在他的办公室。一般不会让我给工人开门,但以防万一告诉我。
回到厨房,他说所有房间永远保持原样。不定期清扫一次。就是永远保持清洁。凡是用过的房间当天要整理好,没用的房间,经常检查就是了。
他们来住后的早上要铺床、做厕所卫生,卫生设备用清洁剂擦洗,地面要吸尘、用拖把擦。
我问铺床有什么规格吗?他说没有。让人看着舒服就行。
桑拿房间不热之后擦一下就行了。这房间只有魏先生用,要求不高。听这话似乎魏先生好欺负。我笑了笑,这和婕母对魏的态度差不多。大家能偷懒就偷懒。
衣柜要保持整齐。平时他们会做,万一没整理,我应尽责。
关于做饭,要听婕的。她是厨师学校的董事长。很会做饭。竡说做饭一定按她说的做,不要自己乱做主。魏先生年轻时在餐馆打工,也懂得做饭。所以做饭一定听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