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尼燕京人

本人近期完成了历史记实故事,以我家四代为中心,在中国从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在中国,甚至世界所发生的真实故事。希望让后人知到也可作为历史的侧影,供写这段历史的人参考。也是一为老人在离开世界之前想说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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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55.在台湾外交官家

(2022-03-27 15:37:13) 下一个

 在台湾老外交官家

在大颈镇

   三三带我去见她老板的朋友,一位年过九十,台湾老外交官的夫人。并告诉我月工资900美元。真不错,通过换工可涨工资。这家在长岛大颈镇,一个阔人区,该区一个门有警察,其它出入口没有看门人。

   在本书中用刘太来称呼女主人。

刘太是上海人,不喜欢说国语。我不知她是否说国语,因为她用上海话和我这个不会说上海话的人说话。我们之间说话很费力气,她希望我和她多说话,但我不会上海话,我说国语她又用所问非所答来回我,就聊不下去。例如,我知道她是台湾高官的夫人,就问:见过宋美龄吗,她就听成是另一个人,或说其他事情、或马上说她累了,让我回我的房间。

这是一个二层楼显得很旧的房子。主人住在这里几十年。几年前她丈夫去世,有一位她们的老朋友,上海人陪伴。但这几年这位陪伴显得力不从心,又抽烟、又喝酒、还爱睡觉,刘太不喜欢,就让我来干。

奇怪的老人

从没有人交待我来这里的工作。我以为仍是保姆,和前一家一样。即以搞卫生为主,兼作三餐。但每次我把一层扫完,准备扫楼上时,她就说不用扫。为什么不让扫?有秘密吗?只有小心翼翼地做,千万别出错。

不久我发现一项最重要的工作是开、关窗户,除楼上三个锁着的卧室不管外,每天早起第一件事是全部一层窗户大打开,二楼厕所,先生的书房和过道的窗户也马上打开。大约早上八点左右阳光照在窗户外缘,必须马上跑步去把全部窗户关上,拉下窗帘。因为这个夏天特别热,她特别胖,极其怕热,全楼没有电扇和空调机,就靠窗户调节温度。她是个急脾气,让我和阳光赛跑,不许任何阳光射入,恨不得我一下子可关上全部窗子。

一周后才看出我的工作是陪伴,要和她聊天。

我的床放在客厅,她的床在饭厅,客、饭厅都是敞开的,通向中厅,中厅有通向前后院的两个门,她成天坐在饭桌前翻报纸,有时坐在那里发呆,经常独自落泪。清早她听旧式小收音机英文台,关心的是天气,新闻听得不专心,还是以看纽约时报、世界日报为主,中午一定要认真听股市行情,坐在那里极其认真,绝不许开午饭、打搅她。电视在客厅,只在周日上午作礼拜和每晚六点到七点新闻时打开,其它不许开。晚上七点半到八点之间睡觉,不许我开灯,更不许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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