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好像突然就来了。事先没给我任何暗示,上周我还埋头扫雪,一边扫一边抬头骂天。今天出去太阳往我身上那么一照,大衣就有点穿不住了,毛线裤也捆在腿上扎人。我好像被什么怪力开启了脱衣服模式。大衣直接扔后座,接着开始尴尬的脱秋裤,毛线裤,棉裤,羽绒裤,鸵绒裤,弹力裤。哦,没有啦。我只是极其有失文雅的比正常人多穿了条毛线裤而已。
外面阳光明媚,花儿盛开,热闹极了。
我看春天是真的来了。
只是路上行人稀少。因为病毒的缘故很多地方都不开工。杜绝社交。
明天本来要去外地开会。傍晚接到电话说,不开了。我的内心是喜悦的。不开吧。我喜欢不开会。我喜欢吃闲饭,啥也不干,光有人向我身上撒钱。砸得我头皮都破了我也不哭。我笑。开怀大笑笑得肝胆俱裂。幸福的生活哪能不带点疼痛呢。要想发财必须得经历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拿钱砸我吧,黄金珍珠都扔过来吧。别把我砸死了就成!砸个半死,好歹我也能留一口气住一次豪华医院。
可是并没有这回事。有人向我身上撒钱这回事像是天边的云,我一点都够不着。
老板傍晚跟我打电话,要我明天早上千万要去办公室。办公室里秘书今天一大早吓哭了,她怕感染病毒,怕死。一个有哮喘的男同事也请假了。还有一个同事说他嗓子疼头疼好几天了,另外一个同事说他十天前去了西班牙马德里。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可疑,极有可能都是病毒携带者,从未感觉到死神离我有如此近的距离。但我说实话我不怕。老板也不怕。他已经快70岁了,他不怕我可以理解。为啥我也不怕呢?这是一个谜。我不怕死。
为什么呢?
谁还能不死吗?
早几天晚几年我也不是很计较的。
说回来老板要我去办公室。干啥啊。人家都homeoffice。为啥强调要我去呢。我当然知道原因。办公室的人都怕死。只有我还有那么一点傻气。视死如归。办公室交给我坚守了。
我想起来面试的时候老板问我擅长什么。我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来。他皱眉翻了一下手里我的文件,说,社会法,婚姻法,劳工法。他还在念叨,我只觉得脸上很烫,修了是修了这些课,可我会什么?
我最擅长的大概只是视死如归吧。没想到和平年代还真能派上用场。
想练字来着,可我好困。打算明早5点起来练字。这个想法经常出现,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实施过几次。每次闹钟5点一叫唤,我倒是肯定会醒,第一个想法就是好开心啊。还可以睡一个小时。
啊。我好想变猪啊。懒死了!
刚刚在 ‘这个人间,活着太难了‘ 这一篇留了言。
keep eating and one day your dream will be fulfilled! Ha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