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上访

三十多年的民事诉讼案件以及近十年的行政诉讼案件,揭开了中国行政、司法相互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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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内鬼

(2018-02-03 17:28:25) 下一个

   无利不起早!没有眼前的利益,有功之臣也就不见了,我的叔伯的哥哥姐姐有时问问的进展。呵呵!“没有消息,没有消息就是消息”,这个是我最好的回答。当然我父亲提出的得到大家一致同意的三个基本原则是必须遵守的,即:1、追求利益最大化,但不要损害别人的利益;2、不介入两房(我父兄弟家称“房”)的争议;3、不介入每一房的内部争议。我做的事是经得住时间的考验的。

   我抓紧时间整理从法院复制出来的卷宗,经过八个多月的整理,经过无数次的排列尝试,我终于将江岸区法院杂乱无章装订的卷宗资料转换成文档并案一定的顺序整理好了。晓红把我整理好的资料给她请的律师看,律师高傲地说:我们律师不看整理后的东西,要看原始的卷宗。晓红把复制件给律师看,半个月后律师对晓红说:我看了半个月,一头雾水。麻烦你还是把冷明我整理后的资料给我看看。这次她终于读懂了。

   后来我查了一下这份汇编处理的卷宗文件,居然有近四十万字。虽然在整理的过程中经常出现让我热血不断往头上涌的现象,但我终于读懂了原审龙心田法官是如何通过用我父辈表述不同的说辞变成挑拨他们的“有力武器”,从而达到了彻底分化、离间我父辈兄弟六人的目的,最后也终于一点一点的把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民事诉讼变成了一个冤案,导致20年后的重审。

   武汉市的“解私领导小组”成立了,“解私领导小组”下设的办公室也成立,办公室下面的各个“机构”也成立了。我们家被划分到武汉城投公司“解私办”去了。开始的时候,这些从房管所抽调出来进行“解私”工作的人员趾高气昂,一再声称有很多资料、证据只有他们才看得到,而我们是看不到。但他们依然要我把我手上的资料交给他们以证明这幢房子与我们有关。我学习龙心田法官的做法,不轻易抛材料,根据城投解私办人员的说法再一点一点的给他们资料,并不断的打击他们的信心,不断的套他们的话。通过这种做法,终于把他们的信心打击得完全没有了。

   城投公司的领导既然在我这里没有心理优势,自然会在别的地方找原因。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出现了“内鬼”,是内鬼把资料给冷明了,是内鬼把城投解私办的活动和安排告诉冷明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此人是城投公司多年的信访工作人员,名叫陈秉芬,她平时喜欢和大家嘻嘻哈哈的开玩笑。她这种做法的好处是:讨要房子的人不会对她发脾气。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当你把她逼得理屈词穷的时候,她会突然转化话题,问你衣服是哪里买的?菜是怎么做?对于这种武汉所称“射垛子”的做法,我会直接打断她“射垛子”提出的问题,告诉她:你那个问题等会说,现在回答我家房子怎么到你们城投公司去的问题。而且非常严肃的说,让她非常尴尬,也无言以对。有一次,我们家原来佣人的女儿李蕻人也到城投公司去,她一直都是那么理直气壮的。这次我们第一次同时出现在城投解私办,而且要求落实共产党的私房政策的人几乎坐满了办公室。陈秉芬故意问李蕻:你认不认得冷明?李蕻回答道:他爸爸是我最小的哥哥。陈秉芬又问我:你认得李蕻吗?我回答:她妈妈可能是我们家的佣人。我这句话人李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从此以后,她对我退避三舍。

  有一天,城投负责“解私”的李欢欢主任问我:我们知道谁把资料给你了。我说:你说的是“内鬼”?好吧,你想怎么整他(她)就怎么整,与我无关。办公室另外一人试探的对我说:是陈秉芬吧?我说:如果是陈秉芬的话,你太低估了我资料的来源。果然没有多久陈秉芬就被内退了。也就是不到年龄退休了。而她自己居然蒙在鼓里。

   很久以后,陈秉芬路过解私办,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遇见我也在。我笑着对她说:你是内鬼!她非常诧异的看着我。我向她解释:因为你们单位的头头脑脑认为你给我资料,所以认定你是内鬼,让你回家了。她不相信,问她以前的同事。由于解私办安装了监控录像设备,所以解私办的人只敢非常微小的点了一下头。这时她才知道她为什么退休的原因了。而此时她再破口大骂也于事无补了。

   陈秉芬退休后,又来了一位女性,叫张红梅,和陈秉芬一样的套路,总是王顾左右而言他。有一天我到解私办去,接近中午,她求我留下,请我吃饭。我说我有事,中午一定得离开。问她为什么,她不说。

   快十二点,我出了办公室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发现进出的巷子口站了很多一言不发的人。我赶紧返回办公室,告诉办公室的三个人。张红梅脸色都变了,我赶紧问她怎么回事,她这才告诉我:她家房屋面临拆迁,拆迁的人到办公室来逼她签字的。正说着话的时候,冲进来三个人,门口还有很多很多人。这三个人大声喊叫着要张红梅出去,她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自然也不敢出去。三个人中的一个人回过头来对门外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下子又冲进来很多人,强行把她往外拖。我冷眼旁观,一言不发,而她的同事赶紧跑到外面去了。她忽然一下子被打到地上,后来,在她做了口头承诺以后,这些人才离开。这些人离开后,张红梅责怪我不帮她的忙。我问她:你不是房管部门吗?房管部门这点事都摆不平?她叹了口气说:单位不管。这时我理直气壮的对她说:在要回我们被你们抢去的房子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我没有帮他们已经是很照顾你了。但是,我告诉你,你今天的应对方法错了。如果我是你的话,在别人把我往外拖的时候,我一定会顺势把桌上的开水瓶、办公用品以及墙上的悬挂物带到地上。在造成财物损坏后,单位一定会介入。她连连点头称是。

  我把这两件事告诉别人的时候,大家唏嘘不已:仅凭一个猜测就把可以随意把不相干的人遣散回去;解私办是政府授权成立的地方,别人想进就进,想打就打,并没有任何尊严可言;解私办里的这些人,平时人模狗样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对我们的人。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看他们的时候,或许比我们更悲惨。

在来访接待的牌子后面的,张红梅被打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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