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从小喜欢画画,应该是得着了外公那1/4血统的真传。她近年的瓷刻作品《荷》,真是有些莲心禅意的境界呢。
李叔同说,我外公的前世是和尚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1yIdpgq8W0
《送别》李叔同(弘一大师)词
前两天在微信群里,看到以上网址的转贴,文中说。。
不久前的七月初,春山油子(日文:はるやまゆうこ)仙逝了,享年102岁。油子(ゆうこ)是在日本最南端的冲绳岛,在她母亲的老屋里,在挂满裸体女人油画的中式四合院里离开人世的。
油画,是油子父亲画的。画上的裸体女人,是她母亲。中式四合院,是油子母亲买的,是母亲卖掉父亲的一副油画,换了点钱,买的。。。
春山油子的名字,是母亲起的。她的母亲春山淑子是日本人(日文:はるやまとしこ)。油子,中文谐音“游子”,是因为油子的父亲,民国著名才子李叔同在她出生前的那一年里,昄依了佛门,成了一代高僧,弘一法师。而弘一法师的这位女儿一出生起,就没有了世俗的父亲,如同浪迹天涯的游子。。
读着这篇关于弘一法师的日本妻子和女儿的故事,不由想起与弘一法师女儿,春山油子同年出生的,我母亲说过的一件奇事。。
八十年代初,母亲访美回国后不久,就应她同学好友邀请去兰州讲学,主要是介绍引进美国护理界的新理念和技术。当时那位中国护理界唯一的将军,兰州军区的黎秀芳少将(与母亲是南京老中央护校和46年考上公派美国进修的同学)对她的这位学姐和挚友,是全程陪同,她们文革大难不死后的重逢不免悲喜交加。当然母亲这次的来回软卧车票和吃住招待都是由讲学主办方,兰州军区包揽了。当年乘坐火车的软卧还是要单位介绍信的。
母亲在从兰州回程的同一软卧车厢里,遇到俩位去上海出差的,兰州大学的中年男教师。兰州到南京,上海的车程是很长的,母亲和两位老师读书看报,欣赏窗外的景色,有时也会天南地北地聊聊天,一路相处礼貌融洽。火车过了徐州,就离南京不远了,其中一位兰大老师很尊敬地问母亲,她是不是信佛学佛,或是家人信佛学佛,这个不着边际的问题来得突然,与以前或正在聊着的话题完全不同。母亲觉得奇怪就问那位老师,他为什么会这样问。那位老师微笑地回答说,他知道我母亲很快就要在南京下车了,如果再不问,就来不及了。他告诉母亲,他对佛教非常感兴趣,潜心研习多年了。还说我母亲一上车从他身旁经过,他就闻到母亲身上有股特殊的香气(那个年代里,我母亲从来不用任何香水)。他还说在晚上车厢里昏暗的灯光下,见到过母亲头上若有若无的光环。他说根据他对佛学多年探讨和积累的佛学知识,只有超尘脱俗,慈悲为怀,刻苦修炼的佛教信徒或信徒家人有时会身带这种善美奇香和奇光,当然这也是非常少见的。坐在一边的另一位老师则插嘴说,他这位学佛的同事曽几次晚间,让自己和同事一起观察我母亲头上的光环,而他每次都看不见,还自嘲地说他看不见是因为他从不亲近佛门的原因了。
母亲听后不禁心中暗暗称奇,因为她的父亲(我外公),袁希濂正是当年受到弘一大师教诲指引,昄依佛门,返本还原 ,一心修炼佛性禅心的。母亲87岁前是不相信任何宗教的,当时就简短明了地回答了那位学佛老师的问题,说自己是无神论者,但是早已过世的家人生前的确是佛门子弟。那位学佛老师听了母亲的回答,欣喜若狂,他先转头对他的同事说,“你看,我确实没有猜错吧?”,又对母亲,郑重其事地说,“您家先辈一定是莲花化生,升归西方净土极乐世界,您是沾 了您家先辈的佛气”。
那天我到南京站接母亲,那两位兰大的老师还特意帮母亲把行李拿到站台上,又客气地和母亲握手道别,然后回到车厢,继续他们往上海的行程。母亲出站前,还特意转身向还在车窗口目送她的两位老师,再次挥手告别。。回到家后,母亲就告诉我和姐这软卧车厢里香气,光环,佛气的故事。我和姐听了当然也是万分惊奇!。
还记得小时侯,我和姐撒娇,搂着母亲的胸前背后,两只小鼻子在母亲身上闻来闻去,说是闻闻妈妈的太阳香味。。虽然我们从小就喜欢闻母亲身上春夏秋冬都有的特殊体香 ,那是一种大晴天,太阳把棉质品嗮透了,收叠后留下的太阳香味。我和姐可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头上的光环。。
在我出生的前几年,外公袁希濂就去世了,对外公的印象,只是小时候外婆房间墙上挂着的那位身穿长衫,又瘦又高,白胡子老先生的照片。大约是49年后,母亲的出身被定为封建旧官僚的缘故吧,我们姐俩从小到大,很难想起母亲给我们说过什么外公的故事,只是知道外公是上海民国时代的书法家。文革中,家中外公的字画被造反派尽数抄去,后来平反发还抄家掠走的东西,唯不见外公的书画,说是已经被虫咬霉坏了。现在倒是看见香港,国内字画古玩交易网上还有外公的字在出售,一副字卖到几万到几十万不等。以下就来说说李叔同,弘一大师和我外公的佛缘故事,我也是这几年,从网络,家谱里读到的。
1942年十月,弘一大师圆寂后,外公袁希濂即撰写纪念文《余與大師之關係》,发表在1942年12月1日出版的佛学刊物《觉有情》上,文中开头回忆着:“戊戌政变后,京津之士(即李叔同)有传其为康梁同党者,乃奉母南迁。初赁居于法租界卜邻里。。。“
1898年底,李叔同和家人从天津搬到上海,首次参加上海城南文社会课,便以“写作俱佳”名列第一。城南文社是宝山名士袁希濂(外公)于1897年秋,组织发起,旨在切磋诗词文章技艺。文社每月活动一次,活动地点设在诗人许幻园(1878-1929)位于沪南青龙桥的城南草堂。当时经常参加城南草堂聚会的有李叔同,许幻园,袁希濂三人外,还有江湾儒医蔡小香、江阴名士张小楼。他们五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遂结为金兰之谊,并合影留念。合影照片上,李叔同以幼名“成蹊”题写“天涯五友图”字样。天涯五友由此名焉。五人以文会友,诗词唱和,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激扬文字,风流倜傥,潇洒不羁,一时间,成为沪上文坛的一段佳话。李叔同有一首《清平乐;赠许幻园》描写了这段生活:“城南小住, 情适闲居赋。文采风流合倾慕,闭门著书自足。阳春常驻山家,金樽酒进胡麻。篱畔菊花未老,岭头又放梅花。” 其中竹篱茅舍,白马轻裘,英气勃发的快意跃然纸上。
左起,李叔同,许幻园,蔡小香(中),袁希濂(右二),张小楼,是网上有误,说居中者是我外公,我的三舅和右二的袁希濂非常相像,应该不会错。
“天涯五友”中的长兄,外公袁希濂,与其兄民国教育家袁希涛先生,其弟民国革命家袁希洛先生被称为“宝山三袁”。孙中山宣誓就职时,正是那位三外公袁希洛两手捧着临时大总统印,庄重授于孙中山的。
1904至1905年,天涯五友中的李叔同,袁希濂,张小楼、先后赴日留学。外公和张小楼攻读法律,李叔同专研艺术类专业。
外公于东京法政大学攻读法律完成后,1911年回国曽任职于天津法院。他的任职地常与李叔同的行迹暗合。李叔同出家次年,外公由杭州调任武昌,临行前与李叔同话别。李叔同劝他读《安士全书》,并说外公的前世是和尚。外公听了李叔同的劝导,如醍醐灌顶,于是想起他自己的父母讲过关于自己出生时故事。。说是外公出生时,外公的父亲等在妻子生产的外房里,等待时候不小,坐在一张椅子上,不由疲倦,就伏案打了个盹,梦中只见一个穿黄衣的和尚,走进门来,从身边经过,走入内室。外公的父亲一惊而醒,即听到婴儿的啼声,外公出生了。因此外公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告诉他是和尚转世。恰与弘一法师的判断不谋而合。
外公在追悼弘一大师《余與大師之關係》的文中很详细记载了这件大事:“民国七年,余再调杭州,而师已出家,余因公务太繁,不克寻访。翌年己未,余调任武昌,知师在玉泉,仍往话别。师谓余前生亦系和尚,劝余朝夕念佛,并谓有《安士全书》,必须阅读,不可忘却等语,郑重而别”。
1927年,外公袁希濂彻底退出官场,昄依印光大师,专修净土法门。正如他自己所言“余学佛之机”全为“弘一法师启迪之”。
外公的故事在网上不少,以后也可能再写一二,此文参照表哥袁哲文纪念外公《天涯五友》之文,照片来之网络。
原创拙文,请勿转载,谢谢!
感谢小溪姐姐分享了那么多。我读了下面的评论,多了解你博客了。
惭愧,是我不懂,完全未沾传统书画的烟水气,虽向往。码字时,老是划到旁边的字。道歉一下。
祝身体健康!快乐!
我倒不在意你是不是名人之后。
我读过董桥书里提及,文革时,有一大批书画被拿到香港或日本去贱卖。可见你外公的书画就是那时流出去的。这印证了董桥书里的说法。
另外,你不懂书画,可是看着你外公的字,都会感叹,那是与李叔同一样佛性的字。我在网络里看见别人学李叔同的字,还真学不像。
从我对佛学的理解,其实大德先贤看清了自己人生的宿命,才有此决绝的舍离。说通俗点:人生如果是已经存在的剧本,普罗大众只是如梦游一般在按照剧本在演,不知导演在幕后;而那些大德提前看到了剧本,所以主动按照命运的安排,顺天意尽人事而已。 悲欣交集,可以有不同的解读,就像天心月圆,人们可以说无非就是明月高悬的平常日子,但对学佛的人来说,则有深意大焉。
薄情寡义。
既悟慈悲
何负卿卿?
Brit_英伦972020-08-02 00:38:59
回复悄悄话民国时代的文人大多承继着中华的文脉,留下的众多艺术作品,令今人汗颜。对宗教信仰的虔诚令他们的艺术超凡脱俗,书有静气,这是当代工匠般艺人难以比肩的,盖因信仰的缺失和文化的断层。有风骨的文人寥寥无几也难见容于当下,令人唏嘘! 因为经历过砸碎信仰的年代,更觉得民国的文人和时风值得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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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我从未谋面的表姐女儿的悄悄活.
我特想听听你姐姐的故事,因为她的瓷刻作品很有灵性,就像你的文字。
太好了,祝贺你们亲人相会于文学城!共同回忆和缅怀家族中那么多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和他们的贡献!小溪要继续写啊!
“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欠泪的,泪已尽……。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Dreaming of Home and Mother" (1851)是一个受欢迎的内战时代的伤感歌曲,并且继续演出。它在中国(《送别》)和日本(《旅愁》)的翻译版本尤其受欢迎。
感谢禾苗读文留言鼓励,瘟疫横行,无论心中有上帝还是心中有佛主,都可以心中有平安。
也祝愿 '土豆-禾苗' 阖家安好吉祥。
也祝您阖家安康吉祥!
祝城里大家尊敬喜爱的诗神歌仙,阖家安康吉祥!
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讨论一下,暖冬妹妹心底善良,友好,礼数周全,对待别人几乎完美,,当然是大家的暖心朋友。不过每次我看到你来我这里的大段留言,感动之余,也会于心不忍,心痛你。还记得有一次,你刚下了班,还没做饭,就赶紧进来打招呼,说忙好了再来读我的文。你其实忙完了饭,吃了晚餐,应该好好休息,和先生一起散散步,读读你自己喜欢的书,写写你自己中英文的博文。读完我的文章,又花了不少时间给我留了真情,鼓励,认真的留言,那个晚上的时间也就都给我了。我很感激你,但心痛你的宝贵休息时间。你看我就随意多了,读了晓青几十篇文章,可能一次泡都不冒。我在你那里也是一样的表现。当然我说的也不一定对,我年纪大,可能是隔代人的想法。我和暖冬讨论的话,写在这里,也是特别请我还在上班的博友们看的。
好,你要多保重,祝暖冬妹妹阖家安好,吉祥!
https://m.creaders.net/blog/d/380498
以上这个网址是有关弘一大师日本女儿的故事,但不知真假,她和我母亲是同年出生的。她一出生便没有世俗的父爱,对她我是很同情的,因为我外公后来一心向佛,我的母亲童年也有类似弘一大师女儿的心酸。
读到网上李叔同和妻子最后的诀别对话,妻子:「叔同,叔同」,李叔同:「請叫我弘一法師 」妻子:「弘一法師,請告訴我什麼是愛?」李叔同:「愛,就是慈悲。」
「慈悲對世人,為何獨獨傷我?」面對妻子的絕望,弘一法師只是雙手合十,低頭閉眼,似是懺悔,又似是訣別。而後,隨扁舟消失在風裡。
今天看來,弘一法師,對妻子雪子(网上人名不一)看似薄情,實際卻是大愛,只是,這大愛,非常人能懂。所以平常的人就以善为本,孝敬父母,把儿女好好抚养大,对社会尽到自己的责任,也就不虚此生了。这几点是我要敬佩思韵妹妹了。
原文網址:https://kknews.cc/culture/pg33zej.html
小溪姐姐名门之后,记录历史,缅怀先人,姐姐写的太好了,珍贵的史料!
也好喜欢小溪姐姐的姐姐瓷刻作品《荷》:))
freemanli01' 的评论 : 您好!自由兄果然是习佛之人,一语中的,天涯五友,天涯这个词认真想起来很有人生短促、世事无常的感觉。以下是我表哥写的关于天涯五友的一段。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两年后,李叔同入南洋公学,张小楼赴扬州东文学堂任教,袁希濂进广方言馆就读,许幻园纳粟出仕,蔡小香忙于医务,天涯五友渐渐知交零落。1914年,李叔同重访城南草堂,但见楼台荒芜,旧日风光不复。宋贞(许幻园夫人)已经病逝三年,许幻园请他在亡妻画作上题词。李叔同回忆起昔日家庭之乐、唱和之雅,恍如隔世,“恸逝者之不作,悲生者之多艰,聊赋短什,以志哀思”。1926年夏,弘一法师再度造访城南草堂,草堂已经易主,成为一处僧人道场。许幻园老态龙钟,靠给人抄书勉强度日,两人见面,好不唏嘘怅惘。又过一年,在江湾丰子恺家中聚会时,五友中的蔡小香已经去世。至1929年冬,弘一法师于夏丏尊家遇袁希濂,许幻园也已离世。1942年十月,弘一大师圆寂,1950年袁希濂和张小楼(也皈依佛门)同一年里先后离世。天涯五友自此烟消云散。。。读之泪水出。真的,从没有如此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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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白居易也是深受佛教影响的。
说起来,天涯五友真有佛教的轮回感,“恍如隔世”的感觉,前生什么因缘,让他们在茫茫宇宙中地球这个地方相遇。中国佛文化给人的就是熟悉的陌生感。。。越仔细看越看不清楚眼前的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希望人人能勘破这人生大梦。
“ 民国八年(1919),袁希濂调任武昌地方检察庭庭长。当时中国实行共和制,民选省长。湖北选出省长为萧跃南。此人为中国最大军阀直鲁豫巡阅使吴佩孚同党,原为两湖巡阅使。为人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袁希濂不畏权势、恪尽职首、秉公执法、维护法制,检查出湖北省省长选举中贿赂舞弊等情节并公之于众,依法宣告此次选举无效。此举一时震撼全国,外电亦予报道,举国舆论哗然,一致公认他是条铁汉,为司法界表率。”
毫不夸张的说,百年后的中国司法,无人其右。在敬仰你外公的同時又深感现代中国人民的悲哀。类似的故事,小溪姐姐,你要多写。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两年后,李叔同入南洋公学,张小楼赴扬州东文学堂任教,袁希濂进广方言馆就读,许幻园纳粟出仕,蔡小香忙于医务,天涯五友渐渐知交零落。1914年,李叔同重访城南草堂,但见楼台荒芜,旧日风光不复。宋贞(许幻园夫人)已经病逝三年,许幻园请他在亡妻画作上题词。李叔同回忆起昔日家庭之乐、唱和之雅,恍如隔世,“恸逝者之不作,悲生者之多艰,聊赋短什,以志哀思”。1926年夏,弘一法师再度造访城南草堂,草堂已经易主,成为一处僧人道场。许幻园老态龙钟,靠给人抄书勉强度日,两人见面,好不唏嘘怅惘。又过一年,在江湾丰子恺家中聚会时,五友中的蔡小香已经去世。至1929年冬,弘一法师于夏丏尊家遇袁希濂,许幻园也已离世。1942年十月,弘一大师圆寂,1950年袁希濂和张小楼(也皈依佛门)同一年里先后离世。天涯五友自此烟消云散。。。读之泪水出。真的,从没有如此现象。
他创作的歌曲是梦见家和母亲。
问好小溪姐姐!感觉他们那一代人都有直面无常人生的真切感,而且你这文里的故事也有一种历史浸润的原初生命力。后来一群热血青年一激动,就把中国文化的园林用水泥地盖起来了。
看了不少你的家史介绍,昨天又google了一下,你们真是一个大家族,衍生出了很多枝叶,都是良善之人。让人心生惊讶感佩,原来历史人物离得也不远。。。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两年后,李叔同入南洋公学,张小楼赴扬州东文学堂任教,袁希濂进广方言馆就读,许幻园纳粟出仕,蔡小香忙于医务,天涯五友渐渐知交零落。1914年,李叔同重访城南草堂,但见楼台荒芜,旧日风光不复。宋贞(许幻园夫人)已经病逝三年,许幻园请他在亡妻画作上题词。李叔同回忆起昔日家庭之乐、唱和之雅,恍如隔世,“恸逝者之不作,悲生者之多艰,聊赋短什,以志哀思”。1926年夏,弘一法师再度造访城南草堂,草堂已经易主,成为一处僧人道场。许幻园老态龙钟,靠给人抄书勉强度日,两人见面,好不唏嘘怅惘。又过一年,在江湾丰子恺家中聚会时,五友中的蔡小香已经去世。至1929年冬,弘一法师于夏丏尊家遇袁希濂,许幻园也已离世。1942年十月,弘一大师圆寂,1950年袁希濂和张小楼(也皈依佛门)同一年里先后离世。天涯五友自此烟消云散。。。
弘一大师的人格魅力、文学和艺术造诣、甚至宗教信仰真是影响了很多人。他的学生丰子恺艺术成就很高,后来也皈依了佛教。这首送别歌,更是叩击人心,妇孺皆知,永世传唱。
谢谢小溪写了那么好的文章。
天涯五友,天涯这个词认真想起来很有人生短促、世事无常的感觉。
我不一般不给时间宝贵的博主添麻烦,就不叨扰留言。想您会谅解。您多保重,也祝您阖家安康吉祥。
你外公真的是忧国忧民,光明磊落,高风亮节.
基督教和佛教有许多相通之处.譬如平等博爱.
非大慈大悲者不能成佛.人皆可成佛. 人皆上帝之子,生而平等.耶稣爱世人.人也要爱你的邻居,甚至要爱你的敌人
......
已经去过您府上拜访,真是风景独好,祝您阖家安好!
点点保重,阖家安好!
抗战后,外公生活清贫,靠鬻文度日,又谓江南书丐。也是他的字画流传民间不少的原因。现在藏字人的后代们在网上卖高价。
小溪姐姐,这么好的博文不易读到,请在时间精力允许的条件下,为我们一一铺陈道来。这样的写作,也是造福,也是修行...
平时写不出文来,好不容易读了弘一法师女儿过世的报道,突然想写写外公受大师指引昄依佛门的事和我妈的软卧奇遇。对我的文笔,王妃实在是过奖了,就作为陛下对老溪的鼓励,是我今后写文的目标。也真是因为有王妃和一众马甲党的支持,经管老眼昏花出文再慢,还在坚持写。就对了。
周末愉快!
小溪姐姐的姐姐瓷刻技术真了不得,敬佩!
问好小溪姐姐!
家学渊源, 这也是难得的福气!
问好!
我家经过文革抄家,可能我姐还留有几个外公画的扇面而已,不会有上海书画公会的会报。外公抗战期间,汪精卫曽登门请外公出任上海伪市长(他们在日本是前后同学),外公坚而拒之,宁死不从,后受朋友帮助,搬进佛庙躲避汪伪骚扰。好几年间都是靠卖字度日,所以外公的字现在民间流传还有。
多伦多现在是一年里最美的季节,瘟疫也比我这儿控制好多了。猫儿还请多保重!
网上确实有许多介绍,wiki也有:
https://zh.m.wikipedia.org/zh-hant/袁希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