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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混黑社会的日子》 文:林青霞 诵:夏萌
1972年入影圈至1979年的七年时间,我拍了五十五部戏。过着日夜颠倒长期睡眠不足的日子,加上得失心重,在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下,我崩溃了。 1979年冬天,我离开了复杂的电影圈,到美国进修。与其说是进修,不如说是疗伤。 一身黑皮长裤套装,瘦长的身躯,出现在台北松山机场。前途茫茫,心想哪怕是到餐馆打工,都比生活在自己无法承受的压力下好。 在美国开着我的第一部大红跑车“火鸟”,游走在加州的每一个角落,享受着加州的阳光,享受着自己支配时间和自由思考的乐趣。 在美国一年半,我拍了一部港片《爱杀》。 1981年夏回到台湾,文艺片已不再受欢迎,代之而起的是新艺城式的喜剧片,只要新艺城出品的片子,必定是票房的保证。 英俊小生也没以前那么受欢迎,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喜剧演员、硬底子演员、谐星,就算是文艺片的女生也要大展拳脚扮凶狠手辣状。我这个素来演爱情文艺大悲剧的演员,竟然也要戴起眼罩扮独眼龙,穿着高筒靴拿着长枪,一脸冷漠,学人家打打杀杀的。 回到台湾的三年时间,我拍了十四部戏。 一部琼瑶的文艺爱情片、一部军教片、三部警匪片、六部喜剧枪战片、一部情报片、两部古装刀剑片,接触的工作人员很复杂,这些人也跟我在电影里一样,也在私下上演着真实人生的刀枪拳脚江湖片。 在拍《慧眼识英雄》的第一天,现场出现一位笑容腼腆、个子矮小的男士,我和他攀谈了几句,觉得这个人很有趣。后来听说他是黑社会老大、是大老板,想找我拍戏。我看他腼腆像个好人,帮他拍了几部戏。他算是个讲道义的黑帮人士,并没有让我吃亏。 台湾的交通很乱,有一次他坐我的车,旁边的车不守交通规则,我破口大骂,他反倒被我吓了一跳。 又有一次大伙儿吃完晚饭,他建议我到狄斯角夜总会听歌,我虽然想去看看,但又担心那种场合会很乱,他腼腆地笑着说:“最乱的就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好怕的?”说的也是。 回台拍的几部戏,票房成绩都不错,于是我又成了抢手的演员。这对我来说却并不是件好事。许多黑社会老大都找上了门,我实在不想接他们的戏,却怎么推也推不掉。他们出手豪爽,而且所有条件都肯接受,如果不接的话,就等于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有一晚,一个黑道人士,背着一个旅行袋,里面装满了现款,250万铺满了我客厅的咖啡桌。等他走后,我拿到卧室,放进小保险箱里,却怎么都不能全部塞下去,只好拿出一部分放在抽屉里,等到隔天存入银行。 朋友知道后为我捏了一把冷汗,说我太大胆了。我想也是,那时全家人都在美国,只有我一个人在台北,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得了…… 警察局对面,拍戏空当,我回我的小白车后座休息,秘书叶琳几次提醒我不要开后车箱。我觉得奇怪,没事我干嘛开后车箱?原来制片在后面放了很多手枪。 夜里,有一位制片开车载我和秘书叶琳到台中拍戏,要等到天亮才开始拍,拍完我的部分再接我到其他现场。 因为太累了,倒在后座就呼呼大睡,忽然“嘭”的一声,大家吓了一跳,叶琳和制片转头看我,原来我滚到座椅下了。我瞧见叶琳的脸色非常难看,说了声:“我没事!”又继续睡觉。到了天亮,下了车,叶琳在我耳边轻声告诉我为什么她脸色难看,因为她在前座的座椅下摸到一把枪。 天刚亮,我和尔冬升拍完夜戏,很累,经过田埂,看到一部奔驰车陷在稻田里,许多人在想办法把它弄上来,我瞄了一眼也懒得理。片场小弟说那车是来接我们的,尔冬升马上钻进我的车,说他宁愿坐我的小破车也不愿意坐他们的奔驰车。在车上,尔冬升说,站在奔驰车旁那个男的,脸上表情冷冷的,眼神很凶。听说他叫某某某,我按谐音给他取了个外号叫“螺丝起子”。 拍戏现场,化妆时间,有一位黑帮小弟,试探性地问我:“跑路的话,你会不会借钱给我?”我假装不知道什么叫跑路,旁边的人帮忙解释,我灵机一动:“呸!呸!呸!不要讲这种不吉利的话。”后来尔冬升跟我咬耳朵:“我刚才很替你紧张,不知道你会怎么说。还好你答得机智!” 我们在椰如餐厅拍时装打斗片,一进餐厅就感觉气氛怪怪的,有一位粗壮高大、头发鬈鬈、脸上有刀疤的男子,站在化妆桌旁,化妆师拉我到一边,告诉我他是我的贴身保镖,外号叫“小玫瑰”。真逗笑,这样的外形居然叫小玫瑰,我偏叫他“刀疤小玫瑰”。 我们在餐厅门口拍摄,刀疤小玫瑰就坐在对面小巴上。拍到放枪的戏,枪声很响,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对面巴士跳出一个人用枪指着我们这个方向,反倒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原来小玫瑰以为这边有枪战。弄得我们啼笑皆非,却又忍着不敢笑。 在阳明山拍夜戏,山上来了两个制片人。听说他们都带备武士刀,还以为会有血淋淋的事发生,幸好最后皆大欢喜。原来他们三部戏每天都分到八个小时。一天才二十四小时,那就表示我几天都别想睡觉。 那个时候我一心想离开台湾这个是非圈,到香港发展。正好1984年导演林岭东请我到香港拍《君子好逑》,我一口答应了。从此以后香港片约一部接一部,我就在香港呆下了,现在已是名副其实的香港人。 回想起当年黑社会在我身边的日子,能够全身而退,真是上天保佑。 |
喜欢这张照片,清纯。人过中年,最难得的就是清纯了。那些在江湖上混久了的油头粉面,不是说扔就扔得掉的。
多年前看非诚勿扰,24位女佳宾,一溜儿的青春排开,也是靓丽的风景线。来了一位男嘉宾,整容医生,声称瞄一眼,就能看出整容还是原装,主持人就坡上驴,问了个杀人的问题,女佳宾中没有整容的请举手。霎那间静场,无一人举手。
唉,本是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干嘛要去挨那一刀,整个假鼻子,灯光一照,一段蜡烛。还有那无所不能的化妆术,个个都成了瓷娃娃,开心时都不敢大笑,生怕毁了妆。这样也好,正合了彬彬有礼的古训~)
本来呢,我就工作很努力,自从看完梁朝伟,我工作更加努力更加自觉了,真是天生一棵好韭菜。
跟我扛要先改造国民的,我表达厌倦、污蔑其上海帮算做对了。搞到最后,仿佛中国人和中国文化只允许我骂,别人骂不得。唉。扯远了。
你知道你领着人看风景,你指着碧海蓝天,说:看。一扭身,领的人抓蝴蝶跑了。
林青霞最近经常出来,画画、写书。感觉是花儿谢了。不是老,是精气神的空和枯萎。其婚姻估计如流言,早完了。
好多好多年前,天涯娱乐八卦有人跟帖,林青霞老公在上海的小三生了个男孩,今晚其老公吃饭给席间客人发红包庆贺。看看,天涯当年就是有这么得瑟的报料人,不为名利,只为好玩儿娱乐大众。
喜欢林青霞的那么多,为什么要枯守?不去跟琴瑟相合的携手共度余生?郎平和王育成,吕丽萍和其老公,一看就是特别搭、特别和顺的两口子,多好啊。不理解林青霞,出来摆拍,一眼可见其目前的无聊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