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为

人世间所有事情的成败完全在于每一个人是否能够努力去尝试去想然后脚踏实地的去做!
个人资料
yongbing1993 (热门博主)
  • 博客访问:
正文

一个县里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

(2024-08-13 15:11:14) 下一个

一个县里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

 

 

《镇坪县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

一、运动的时代背景

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发表文章《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报道甘肃省会宁县部分城镇居民到农村安家落户的消息,在编者按中公布了毛泽东主席的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的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同日,《人民日报》报道兰州市1.8万名初中、高中毕业生,武汉市2万名中学毕业生奔赴农村插队落户的情况。从此以后,在全国各地普遍开展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运动。

二、镇坪的运动概况

和全国一样,当时的镇坪广大干部群众普遍认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是培养和造就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基本途径,是社会主义制度下一件带根本性的大事,是反修防修,加强无产阶级专政,保障我国千秋万代永不变色的百年大计,千年大计。

1968年12月,根据省、地革委会有关精神,县上成立了“精减下放安置领导小组办公室”,负责城镇居民的下放、安置。镇坪县革委会下放安置办公室1969年5月25日,专门发文(镇坪县(69)字第002号),通知做好上海市到镇坪县插队落户的知识青年的欢迎、安置准备工作,要求各公社随时做好准备,妥善安置上海市知青200名、西安城市居民2000名。

为了全面贯彻落实毛主席对“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最高指示和执行中、省有关文件会议精神,1973年11月,县委成立知识青年领导小组,把“精减下放安置领导小组办公室”改为“中共镇坪县委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办公室”,对知青比较集中的公社,配备知青专干,公社和大队普遍建立“再教育”小组,生产队设“三管”(学习、食宿、劳动)人员。知青下放较多的单位,除确定专人负责外,并选派带队干部,到农村与知青同吃、同住、同劳动,组织知识青年学习,解决知青的实际困难。县、社、大队各级均有1名领导主管知青工作。

据现有资料记载,从1968年开始到1978年,镇坪县共接收、动员365名城镇知识青年下乡,其中1968至1972年71名,1973年至1978年294名。分别安置在六个公社十八个大队,主要有投亲插队的、集体落户、办林茶场三种安置形式。在队期间,农村各级党组织积极培养教育,组织知识青年学习党的方针政策,鼓励他们学习科学文化知识,进行遵纪守法和共产主义远大目标的教育,重视后进青年的思想转化工作,为发展安定团结的大好形势和发展农村经济做了不少工作。知识青年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中锻炼成长,陆续走上不同的工作岗位。1978年开始,从下乡知识青年365人中,招生49人,招工273人,招干19人,参军16人。对于因年龄或已婚等不符合招工条件的5人,也本着“国家关心,负责到底”的精神,批准回城。解决和恢复了本人、子女的商品粮,并与本人协商同意,安排了适当的生活出路,从事个体经营经济上困难较大的,还在经济上给予扶持。转外地3人。

对待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这一新生事物,领导上也有一个认识过程,认识由浅到深,由重视不够到比较重视,刚开始时口头上讲百年大计,心里想的是权宜之计。自从传达中发(1973)21号、30号文件之后,领导开始重视起来了,特别是批林批孔运动的深入发展,领导更加重视。知识青年下乡之前,县委都要专门研究知识青年工作。县上领导还带头送子女上山下乡,1974年,仅部局长以上的领导干部就有十一人送孩子去农村插队落户,并鼓励孩子树立长期扎根农村思想。知识青年下到农村,也逐步体会到,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那里有学不完的事业,是大有作为的,都纷纷表示要在农村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干一辈子革命,他们积极投入三大革命斗争实践,“主动、自觉、虚心”地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克服了许许多多的困难,他们实现了下乡前的诺言:“我们有一颗永远沿着毛主席革命路线奋勇前进的红心,能够使我们保持高昂的战斗意志,克服困难。在广阔的天地里,我们一定抢大苦吃,找重活干,争重担挑。”

运动中存在的主要问题:一是少数公社和大队革委会对下放安置和知识青年、下放干部再教育工作的不够重视,没有放在议事日程,把下放安置工作当做包袱。二是部分知识青年受无政府主义思潮影响,没有扎根在农村的思想。三是有的公社对安置经费管理不严,有开支不合理,私分挪用等现象。四是个别家长有将自己的子女长期留在城镇,支持外出找工作谋求出路的想法。针对这些问题,镇坪县下放安置办公室于1969年就以3号文件形式发出通知,对下乡知识青年提出了严格的要求,比如由公社革委会提出具体意见报县革委会政工组,对插队落户知识青年进行鉴定;根据劳动科的记载,领取每天不超过0.5斤补助;知识青年参加农村分配,暂按农村社员口粮标准分配;本人无正当理由不下队,经再三教育仍不下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和劳动锻炼者,按“七·二三”布告和“八·二八”布告办事,严肃处理甚至开除等。

1974年到1978年,国家财政共拨付知青经费106330元,开支100947.91元(其中建房费40040.98元,生活费38791.95元,三具费10859.11元,宣传费2335.34元,专用补助294.50元,学习费1590.41元,医疗费1962.51元,业务费4335.11元)结余经费2441.13元,79年底上交财政。

全县共为知青建房115间,72年建15.5间,73年以后建99.5间。知青工作政策调整后,房屋移交给社队并办理了移交手续。先后添置“三具”(农具、灶具、家具)1545件,损失416件,分送社队218件,折价处理901件,变现2244.59元。于1979年3月以前移交完毕。

1978年,中央召开了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决定停止上山下乡运动。一九七八年,省委、省政府根据中央(1978)74号文件精神,从我省的实际情况出发,对下乡政策进行逐步调整,缩小了上山下乡范围,确定不再搞分散下乡安置的形式。随后又按照“国家关心、负责到底”的精神,要求在一九八一年底前,将先后分散插队的知青妥善安置完毕,这一决定受到了城乡广大干部、群众的热烈拥护和欢迎,截止1981年5月,镇坪县下乡知青全部按要求安置完毕,1981年10月,撤销镇坪县委知识青年领导小组及办公室,正式结束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

三、运动的社会影响

第一,提高了知识青年的政治觉悟。他们甘愿离开条件较好的城市,离开家乡和亲人,满怀热血和报效祖国的情怀,去穷乡僻壤,与那些庄稼汉们在广袤的土地上“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为农业发展贡献了自己的青春年华。在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里,他们的精神面貌发生了较大的变化,树立了安心农村,扎根农村的思想,多数团员写了入党申请书,许多青年写了入团申请书,有的知识青年被充实到队上领导班子,有的担任了大队团支部书记、生产队团小组长、青年突击队队长、民兵排长、班长、赤脚医生、记工员等,还有的到五七干校学习,为农村培养理论骨干。知识青年们说:“满园春色百花争艳,红太阳的光辉照亮了我们的锦绣前程。我们就像春天里开放的花朵,正在发芽的树木,充满着极大地生命力”。

第二,调动了群众参与的积极性。哪里去了知识青年,哪里感到光荣,谁为知识青年出了力,谁觉得心里痛快,简直成了当时的氛围。社员群众说,“党和毛主席这样放心我们,这样信得过我们,把培养青年人的担子让我们担,我们一定要把知识青年管好”。因而,积极做到“知识青年下乡前积极准备,下乡时热烈欢迎,下乡后耐心教育”。在解决知识青年住房问题时,干部群众认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百年大计,百年大计应当百年安排。”在住房的问题上,他们不搞临时凑合,而是长远打算,窗子要挖,门要做,房子要隔,地面要平,墙要塘,楼要面,灶要打,厕所要修。为了做到两不误,他们都是利用农忙之余的雨天和晚上加班完成这些工作。

第二,缓解了城镇就业压力,改善了农村的文化知识结构。一代热血青年干什么,对于当时几乎没有工业,城市服务业极度落后的镇坪县来说,就业形势尤为严峻。在这种情况下,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不仅推动了镇坪县农业的发展,也促进了全局的稳定、协调发展。在那个年代,农村文化知识特别匮乏,文盲半文盲极其普遍,知识青年的到来,使农村的文化知识有了明显提高,结构得到了改善,并促进了农村文化教育事业的发展。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虽然带有浓重的政治色彩,特别伴随全盘否定的文化大革命走向高潮,是非功过众说纷纭,这不足为奇,但是这场旷日持久的运动使城里的青年到穷乡僻壤的农村经受苦难的历练,繁重的农业劳动,艰苦的生活环境,使他们深刻体会到农业落后农民真苦农村不易!必然从深层次影响着农业现代化、农村城镇化、农民职业化进程,毫无疑问,这段刻骨铭心的磨练是那代知识青年人生难得的宝贵财富!

[ 打印 ]
阅读 ()评论 (1)
评论
yongbing1993 回复 悄悄话 科技发展让美国监听管控全世界







美国前防务承包商雇员爱德华·斯诺登的爆料,曝光了代号“棱镜”的美国秘密监听项目。其《监听对象》不仅包括《美国民众》,也包括法国、德国等欧洲国家的《政要和百姓》。

美国国家安全局2009年对122名外国领导人实施监听,建有一个专门存放外国领导人信息的数据库,其中关于时任德国总理默克尔的报告就有300份。监听名单从“A”开始,按名字首字母顺序排列,第一位是时任马来西亚总理阿卜杜拉·巴达维,默克尔排在“A”区第9位,名单上最后一位是时任乌克兰总理尤利娅·季莫申科。

美国的《长臂管辖》是对世界各国的实体和个人滥施“域外管辖”的蛮横司法实践。《长臂管辖权》在美国确立后,随着《科技的发展》逐渐扩张到合同、侵权、商业、家庭、网络等领域。美国法院率先将长臂管辖权延伸到《互联网》案件中,并且在Cybersell案中创造性发展了互联网案件中的《长臂管辖权》,即把《网址》分成互动型网址与被动型网址,并对互动型网址行使《长臂管辖权》。

《长臂管辖》原则是经济及《科技发展》的结果之一,这种灵活的规则容易适应复杂的社会情况。与此同时,美国依靠其强大的经济实力,为美国向国外扩张长臂管辖权提供了后盾。长臂管辖权可以更有效地保护美国的利益,特别是在霸权武力强大之中这种保护最明显。

美国应停止《非法单边制裁》和《霸权长臂管辖》,切实履行其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国际责任。美国《霸权长臂管辖》是美国霸权政府以综合实力和金融霸权为后盾,根据本国法律,对他国实体和个人滥施《霸权长臂管辖》的蛮横司法实践。科技发展让美国监听管控全世界。

截至2021财年,美国已生效的制裁措施累计达9400多项。美国“长臂管辖”已涉及中国、俄罗斯、伊朗、叙利亚、朝鲜、古巴、法国、英国、德国、日本等多个国家。美国历届政府滥用经济胁迫手段,将制裁作为解决外交问题的首选,非但起不到效果,还造成人道主义灾难。美国布鲁金斯学会分析估计,在伊朗疫情最严重时期,美国的制裁影响可能导致了多达1.3万人死亡。

美国霸权为维持经济和科技领先地位,美国泛化国家安全概念,滥用出口管制措施,人为干扰正常经贸往来,破坏全球产供链稳定,同美方一贯标榜的市场经济和公平竞争原则背道而驰。美国霸权滥用长臂管辖权,门槛不断降低,力度空前加大,打击对象范围不断扩大,损害了世界各国家之主权平等原则,侵蚀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多边主义国际秩序,扭曲了正常国际贸易秩序,极大地损害了各国企业的利益。“美国应停止非法单边制裁和《长臂管辖》,切实履行其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国际责任。

《“棱镜门》十周年:美国“监听瘾”越来越重。

(国际观察)“棱镜门”十周年:美国“监听瘾”越来越重

记者:朱瑞卿

2013年6月5日,英国《卫报》率先通过美国前防务承包商雇员爱德华·斯诺登的爆料,曝光了代号“棱镜”的美国秘密监听项目。其监听对象不仅包括美国民众,也包括法国、德国等欧洲国家的政要和百姓。

十年过去了,遭到美国政府通缉的斯诺登如今居住在俄罗斯,已获得俄国籍。“棱镜门”事件引发全球对美国大规模监听活动的强烈谴责,但美国并未悔改,十年来仍不断曝出各种监听他国的丑闻,其中不少受害国家还是美国的盟友。这些事件反复证明,美国为维护自身霸权不择手段,是不折不扣的“监听帝国”。

惊天丑闻

德国《明镜》周刊援引斯诺登提供的文件披露,美国国家安全局2009年对122名外国领导人实施监听,建有一个专门存放外国领导人信息的数据库,其中关于时任德国总理默克尔的报告就有300份。监听名单从“A”开始,按名字首字母顺序排列,第一位是时任马来西亚总理阿卜杜拉·巴达维,默克尔排在“A”区第9位,名单上最后一位是时任乌克兰总理尤利娅·季莫申科。

2013年7月12日,新闻工作者在俄罗斯首都莫斯科打开网页浏览斯诺登的讯息。新华社记者姜克红摄

斯诺登提供给《卫报》的一份文件显示,美方设于英国北约克郡的一处情报分支机构在2009年二十国集团峰会上监听时任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与俄国内的卫星通话。这次监听的时间是在梅德韦杰夫与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举行会谈后数小时,两人在会谈中刚刚就建立互信达成共识。

“棱镜门”事件令美方十分尴尬和恼火,斯诺登因此被美国政府以间谍罪、盗窃罪和未经授权泄露国防及情报信息等罪名通缉。2019年,美国政府还起诉斯诺登,指控他出版的回忆录未经政府审查,违反了保密协议,要求没收其出书和参加公共活动获得的收入。斯诺登在社交媒体上嘲讽:“很难想象还有比美国政府的一纸诉状更能证明这本书内容真实性的方式了。”

监听成瘾

“间谍行为是一项已经嵌入美国历史、根深蒂固的习惯。”美国《时代》周刊一篇文章这样评论。

美国并未从“棱镜门”事件中汲取教训,“监听瘾”反而越来越严重,不断践踏别国主权,侵犯互联网用户隐私,严重危害国际网络安全。2015年“维基揭秘”网站爆料,美国国家安全局曾对多位法国总统进行长时间窃听;2021年丹麦媒体爆料,美国国家安全局通过丹麦国防情报局接入当地网络,在2012年至2014年间窃听德国、法国、挪威、瑞典等国政要的短信和电话通话;今年4月,一批美军秘密文件出现在社交媒体上,内容涉及美国对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以及韩国、以色列、乌克兰等盟友的窃听行动,再次暴露美国监听行动范围之广。

如今,美国的对外监听行为已走向“制度化”。美国政府打着“国家安全”和“反恐”名义,通过《涉外情报监视法》等立法,不断扩大安全机关权限,对他国进行监听。美国《涉外情报监视法》702条款将于今年年底到期,该条款允许美国情报机构在未经法院许可的情况下对“外国目标”实施监听,搜集其电话、短信及互联网通信内容。最近,美国政府正敦促国会延长该条款有效期,白宫方面甚至直接将该条款称为美国的“宝贵工具”,宣称延长该条款有效期是本届美国政府的“关键优先事项”。

“没有可避难之地,没有可安息之所,美国政府不会接受任何地方处于其监控视野之外。”美国记者巴顿·格尔曼在《美国黑镜》一书中如此揭露。

霸权工具

多年来,美国声称维护联合国作用,却在联合国掀起“监听风暴”;自诩自由、民主的所谓“捍卫者”,却利用先进技术构建“监听帝国”;标榜维护信息安全,却在全球布下“信息安全陷阱”。这些自相矛盾的举动充分表明,美方在网络空间实施双重标准,其根本目的是维护自身霸权和私利。

2013年10月26日,在美国首都华盛顿,一块反监控的大型标语牌竖立在国会大厦前。新华社记者方喆摄

厄瓜多尔拉丁美洲新闻社的评论文章指出,随着霸权开始衰落,美国为维持自身地位而变得更加暴力和危险。这时,美国的各种干预活动变本加厉,斯诺登披露的大规模监听活动就是其中之一。

伊朗政治分析人士拉扎·卡莱诺埃认为,包括监听在内的网络战是美国“混合战争”的工具之一,与经济制裁、恐怖活动、心理战以及军事行动一样,都是其用来干涉其他国家、达到自身政治目的的手段。

西班牙《国家报》刊文指出,世界上有许多地图,如地理地图、人口地图、经济地图、军事地图及政治地图,这些地图可以提供各类信息,但都无法像美国的“监听地图”那样呈现出关于霸权的赤裸裸现实。(参与记者:赵冰、宋盈)

《美国真的放弃互联网控制权了吗?》

新闻分析:美国真的放弃互联网控制权了吗?

记者:林小春

当您通过手机、笔记本或台式电脑连上互联网时,也许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同。但在互联网几十年发展史中,这一天可能具有特殊意义。

就在这一天,美国政府终于将互联网域名管理权移交“互联网名称与数字地址分配机构”(ICANN),从而结束对这一互联网核心资源近20年的单边垄断。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美国真的放弃了互联网控制权了吗?

事实上,这次“交权”并非美国政府心甘情愿,而是在国际社会强大压力下的一点点让步。同时,美国政府也不是随便“交权”,而是设置了严格的前提条件,即交给“全球互联网多利益攸关社群”,并设立了复杂的制衡系统,以保证自己在形式的“交权”后仍拥有隐形的控制权。

总部设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非营利性国际组织ICANN成立于1998年,根据与美国商务部下属的国家电信和信息局合约,它承担全球互联网域名系统管理、互联网协议(IP)地址分配、协议参数配置以及根服务器系统管理等职能,而国家电信和信息局对这个机构如何运行具有最终决定权。

自ICANN成立之初,美国政府就承诺未来会交出互联网域名系统管理权,但一直“雷声大雨点小”。直到2013年,“斯诺登事件”曝光美国情报机构大范围监控互联网后,为了平息国际社会的愤怒,美国才于2014年3月宣布加速移交进程。

美国南加州大学互联网研究专家洪宇说,美国政府在互联网顶级域名分配上一直保持单边主义的垄断性控制,构成单极的地缘政治和军事威慑力,所以在世界范围内不得人心。“斯诺登事件”戳穿了美国自称的“开放互联网守护者”假象,严重削弱了它在互联网外交政策上的道德基础。

同时,互联网已由一项前沿技术转变为全球性的基础设施,逐步受到世界各国法律的规范。在此形势下,如果还在最基础的互联网资源层面坚持一国特权,没有太大意义,反而让美国政府陷于被动。这些都是导致美国最终决定“交权”的重要因素。

正如美国国家电信和信息局近日在一份背景声明中所承认,长期以来,美国政府在互联网域名系统管理中的角色“一直是让外国政府不满的一个源头”,一些国家因此呼吁由联合国、国际电信联盟或新设立一个政府间机构来接管域名系统管理权,“如果美国政府不完成这一权力的移交,各国以多边政府运行方式取代多利益攸关模式的呼声只会越来越高”。

应该说,在美国国家电信和信息局交出对ICANN的控制权后,表面上美国对域名管理的行政干预能力确实大幅削弱,但美国已充分利用最后一段时间的权力,为ICANN今后的演变埋下伏笔,“多利益攸关模式”就是关键。

所谓“多利益攸关模式”,是指包括学界、民间组织、行业组织乃至政府等在内的多元参与。但是,为了避免交权后被其他政府或某个第三方控制或者“恶意接管”,在移交条件中,政府及政府间组织被限定为政策制定顾问的角色。超过160个国家的政府整体作为一个咨询委员会参与进来,必须在委员会内部达成共识之后方能发布政策建议。

因此,ICANN独立接管互联网域名管理权后更可能走向“私有化”,而非多边政府运行。这并不符合世界其他国家的主张。

曾撰写多本全球互联网治理专著的美国佐治亚理工学院教授米尔顿·米勒认为,这种互联网治理模式是一个“重要创新”。他对新华社记者说:“这标志着网络空间的国家主权走向人民主权。”但他也承认,还需等这种模式开始运行后才能知道是否实际可行。

值得注意的是,互联网巨头在“多利益攸关模式”中将扮演重要角色,而美国将通过比其他国家强大得多的企业、硬件和软件技术、人才等优势继续保持影响力。

洪宇认为,虽然“全球互联网多利益攸关社群”原则上支持多元参与,但实际上互联网企业将拥有极大影响力,所以这次移交获得了亚马逊、谷歌、思科、微软和脸书等巨头支持,而这些都是美国企业。另外,最具商业价值的域名资产,如顶级域名中最大的“.com”、排名第五的“.net”都在美国企业威瑞信手里,不会随着此次交权而改变,“域名产业的政治经济格局暂时没有变”。

此外,对今后的互联网管理,美国法律的控制也仍然存在。美国国家电信和信息局局长劳伦斯·施特里克林曾表示,ICANN会“一直并将继续受到(美国)反垄断法的制约”。交权方案也明确指出,这个机构的总部仍位于加州,必须遵守当地法律。

显然,在互联网域名管理权转移的过程中,其适用法律是一个讨论焦点。米勒指出,美国政府尤其是执法与行政机关对ICANN的影响确实在减小,但美国法律将继续影响这一机构。他进一步解释说,ICANN是一个国际机构,所以一旦有行为被认为制造或增加垄断,将不仅可能受美国反垄断法律调查,在中国或欧洲也同样可能接受反垄断法律调查。

从长远看,ICANN未来是否有可能在美国之外如瑞士建一个平行机构,以提升其国际化合法性,目前仍不得而知。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