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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的文艺是为什么人的

(2025-12-23 05:20:22) 下一个
中国共产党的文艺是为什么人的






中国共产党的文艺是为什么人的?

中国共产党的文艺应当“为千千万万劳动人民服务”。

列宁在《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这篇论文中说:“这将是自由的写作,因为把一批又一批新生力量吸引到写作队伍中来的,不是私利贪欲,也不是名誉地位,而是社会主义思想和对劳动人民的同情。这将是自由的写作,因为它不是为饱食终日的贵妇人服务,不是为百无聊赖、胖得发愁的‘一万个上层分子’服务,而是为千千万万劳动人民,为这些国家的精华、国家的力量、国家的未来服务。这将是自由的写作,它要用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经验和生气勃勃的工作去丰富人类革命思想的最新成就,它要使过去的经验(从原始空想的社会主义发展而成的科学社会主义)和现在的经验(工人同志们当前的斗争)之间经常发生相互作用。”(《列宁全集》第12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96—97页)。

毛泽东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说:在我们各个抗日根据地从事文学艺术工作的同志中,这个问题似乎是已经解决了,不需要再讲的了。其实不然。很多同志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明确的解决。因此,在他们的情绪中,在他们的作品中,在他们的行动中,在他们对于文艺方针问题的意见中,就不免或多或少地发生和群众的需要不相符合,和实际斗争的需要不相符合的情形。当然,现在和共产党、八路军、新四军在一起从事于伟大解放斗争的大批的文化人、文学家、艺术家以及一般文艺工作者,虽然其中也可能有些人是暂时的投机分子,但是绝大多数却都是在为着共同事业努力工作着。依靠这些同志,我们的整个文学工作,戏剧工作,音乐工作,美术工作,都有了很大的成绩。这些文艺工作者,有许多是抗战以后开始工作的;有许多在抗战以前就做了多时的革命工作,经历过许多辛苦,并用他们的工作和作品影响了广大群众的。但是为什么还说即使这些同志中也有对于文艺是为什么人的问题没有明确解决的呢?难道他们还有主张革命文艺不是为着人民大众而是为着剥削者压迫者的吗?

诚然,为着剥削者压迫者的文艺是有的。

文艺是为地主阶级的,这是封建主义的文艺。中国封建时代统治阶级的文学艺术,就是这种东西。直到今天,这种文艺在中国还有颇大的势力。

文艺是为资产阶级的,这是资产阶级的文艺。像鲁迅所批评的梁实秋一类人,他们虽然在口头上提出什么文艺是超阶级的,但是他们在实际上是主张资产阶级的文艺,反对无产阶级的文艺的。

文艺是为帝国主义者的,周作人、张资平这批人就是这样,这叫做汉奸文艺。

在我们(中国共产党的文艺),文艺不是为上述种种人,而是为人民的。

我们曾说,现阶段的中国新文化,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文化。真正人民大众的东西,现在一定是无产阶级领导的。资产阶级领导的东西,不可能属于人民大众。

新文化中的新文学新艺术,自然也是这样。

对于中国和外国过去时代所遗留下来的丰富的文学艺术遗产和优良的文学艺术传统,我们是要继承的,但是目的仍然是为了人民大众。对于过去时代的文艺形式,我们也并不拒绝利用,但这些旧形式到了我们手里,给了改造,加进了新内容,也就变成革命的为人民服务的东西了。

那末,什么是人民大众呢?最广大的人民,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是工人、农民、兵士和城市小资产阶级。

所以我们的文艺,

第一是为工人的,这是领导革命的阶级。

第二是为农民的,他们是革命中最广大最坚决的同盟军。

第三是为武装起来了的工人农民即八路军、新四军和其他人民武装队伍的,这是革命战争的主力。

第四是为城市小资产阶级劳动群众和知识分子的,他们也是革命的同盟者,他们是能够长期地和我们合作的。

这四种人,就是中华民族的最大部分,就是最广大的人民大众。

我们的文艺,应该为着上面说的四种人。我们要为这四种人服务,就必须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而不能站在小资产阶级的立场上。

在今天,坚持个人主义的小资产阶级立场的作家是不可能真正地为革命的工农兵群众服务的,他们的兴趣,主要是放在少数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上面。

而我们现在有一部分同志对于文艺为什么人的问题不能正确解决的关键,正在这里。我这样说,不是说在理论上。在理论上,或者说在口头上,我们队伍中没有一个人把工农兵群众看得比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还不重要的。我是说在实际上,在行动上。在实际上,在行动上,他们是否对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比对工农兵还更看得重要些呢?我以为是这样。

有许多同志比较地注重研究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分析他们的心理,着重地去表现他们,原谅并辩护他们的缺点,而不是引导他们和自己一道去接近工农兵群众,去参加工农兵群众的实际斗争,去表现工农兵群众,去教育工农兵群众。

有许多同志,因为他们自己是从小资产阶级出身,自己是知识分子,于是就只在知识分子的队伍中找朋友,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研究和描写知识分子上面。这种研究和描写如果是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的,那是应该的。但他们并不是,或者不完全是。他们是站在小资产阶级立场,他们是把自己的作品当作小资产阶级的自我表现来创作的,我们在相当多的文学艺术作品中看见这种东西。他们在许多时候,对于小资产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寄予满腔的同情,连他们的缺点也给以同情甚至鼓吹。对于工农兵群众,则缺乏接近,缺乏了解,缺乏研究,缺乏知心朋友,不善于描写他们;倘若描写,也是衣服是劳动人民,面孔却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他们在某些方面也爱工农兵,也爱工农兵出身的干部,但有些时候不爱,有些地方不爱,不爱他们的感情,不爱他们的姿态,不爱他们的萌芽状态的文艺(墙报、壁画、民歌、民间故事等)。他们有时也爱这些东西,那是为着猎奇,为着装饰自己的作品,甚至是为着追求其中落后的东西而爱的。有时就公开地鄙弃它们,而偏爱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乃至资产阶级的东西。这些同志的立足点还是在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方面,或者换句文雅的话说,他们的灵魂深处还是一个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王国。

这样,为什么人的问题他们就还是没有解决,或者没有明确地解决。这不光是讲初来延安不久的人,就是到过前方,在根据地、八路军、新四军做过几年工作的人,也有许多是没有彻底解决的。要彻底地解决这个问题,非有十年八年的长时间不可。但是时间无论怎样长,我们却必须解决它,必须明确地彻底地解决它。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一定要把立足点移过来,一定要在深入工农兵群众、深入实际斗争的过程中,在学习马克思主义和学习社会的过程中,逐渐地移过来,移到工农兵这方面来,移到无产阶级这方面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真正为工农兵的文艺,真正无产阶级的文艺。

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过去有些同志间的争论、分歧、对立和不团结,并不是在这个根本的原则的问题上,而是在一些比较次要的甚至是无原则的问题上。而对于这个原则问题,争论的双方倒是没有什么分歧,倒是几乎一致的,都有某种程度的轻视工农兵、脱离群众的倾向。我说某种程度,因为一般地说,这些同志的轻视工农兵、脱离群众,和国民党的轻视工农兵、脱离群众,是不同的;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倾向是有的。这个根本问题不解决,其他许多问题也就不易解决。比如说文艺界的宗派主义吧,这也是原则问题,但是要去掉宗派主义,也只有把为工农,为八路军、新四军,到群众中去的口号提出来,并加以切实的实行,才能达到目的,否则宗派主义问题是断然不能解决的。

鲁迅曾说:“联合战线是以有共同目的为必要条件的。……我们战线不能统一,就证明我们的目的不能一致,或者只为了小团体,或者还其实只为了个人。如果目的都在工农大众,那当然战线也就统一了。”这个问题那时上海有,现在重庆也有。在那些地方,这个问题很难彻底解决,因为那些地方的统治者压迫革命文艺家,不让他们有到工农兵群众中去的自由。

在我们这里,情形就完全两样。我们鼓励革命文艺家积极地亲近工农兵,给他们以到群众中去的完全自由,给他们以创作真正革命文艺的完全自由。所以这个问题在我们这里,是接近于解决的了。接近于解决不等于完全的彻底的解决;我们说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和学习社会,就是为着完全地彻底地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说的马克思主义,是要在群众生活群众斗争里实际发生作用的活的马克思主义,不是口头上的马克思主义。把口头上的马克思主义变成为实际生活里的马克思主义,就不会有宗派主义了。不但宗派主义的问题可以解决,其他的许多问题也都可以解决了。

我们的文艺,既然基本上是为工农兵,那末所谓普及,也就是向工农兵普及,所谓提高,也就是从工农兵提高。用什么东西向他们普及呢?用封建地主阶级所需要、所便于接受的东西吗?用资产阶级所需要、所便于接受的东西吗?用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所需要、所便于接受的东西吗?都不行,只有用工农兵自己所需要、所便于接受的东西。因此在教育工农兵的任务之前,就先有一个学习工农兵的任务。提高的问题更是如此。提高要有一个基础。比如一桶水,不是从地上去提高,难道是从空中去提高吗?那末所谓文艺的提高,是从什么基础上去提高呢?从封建阶级的基础吗?从资产阶级的基础吗?从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基础吗?都不是,只能是从工农兵群众的基础上去提高。也不是把工农兵提到封建阶级、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高度”去,而是沿着工农兵自己前进的方向去提高,沿着无产阶级前进的方向去提高。而这里也就提出了学习工农兵的任务。只有从工农兵出发,我们对于普及和提高才能有正确的了解,也才能找到普及和提高的正确关系。

一切种类的文学艺术的源泉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作为观念形态的文艺作品,都是一定的社会生活在人类头脑中的反映的产物。革命的文艺,则是人民生活在革命作家头脑中的反映的产物。人民生活中本来存在着文学艺术原料的矿藏,这是自然形态的东西,是粗糙的东西,但也是最生动、最丰富、最基本的东西;在这点上说,它们使一切文学艺术相形见绌,它们是一切文学艺术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的源泉。这是唯一的源泉,因为只能有这样的源泉,此外不能有第二个源泉。

有人说,书本上的文艺作品,古代的和外国的文艺作品,不也是源泉吗?实际上,过去的文艺作品不是源而是流,是古人和外国人根据他们彼时彼地所得到的人民生活中的文学艺术原料创造出来的东西。我们必须继承一切优秀的文学艺术遗产,批判地吸收其中一切有益的东西,作为我们从此时此地的人民生活中的文学艺术原料创造作品时候的借鉴。有这个借鉴和没有这个借鉴是不同的,这里有文野之分,粗细之分,高低之分,快慢之分。所以我们决不可拒绝继承和借鉴古人和外国人,哪怕是封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东西。但是继承和借鉴决不可以变成替代自己的创造,这是决不能替代的。

文学艺术中对于古人和外国人的毫无批判的硬搬和模仿,乃是最没有出息的最害人的文学教条主义和艺术教条主义。中国的革命的文学家艺术家,有出息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观察、体验、研究、分析一切人,一切阶级,一切群众,一切生动的生活形式和斗争形式,一切文学和艺术的原始材料,然后才有可能进入创作过程。否则你的劳动就没有对象,你就只能做鲁迅在他的遗嘱里所谆谆嘱咐他的儿子万不可做的那种空头文学家,或空头艺术家。

人类的社会生活虽是文学艺术的唯一源泉,虽是较之后者有不可比拟的生动丰富的内容,但是人民还是不满足于前者而要求后者。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虽然两者都是美,但是文艺作品中反映出来的生活却可以而且应该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更强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因此就更带普遍性。革命的文艺,应当根据实际生活创造出各种各样的人物来,帮助群众推动历史的前进。例如一方面是人们受饿、受冻、受压迫,一方面是人剥削人,人压迫人,这个事实到处存在着,人们也看得很平淡;文艺就把这种日常的现象集中起来,把其中的矛盾和斗争典型化,造成文学作品或艺术作品,就能使人民群众惊醒起来,感奋起来,推动人民群众走向团结和斗争,实行改造自己的环境。如果没有这样的文艺,那末这个任务就不能完成,或者不能有力地迅速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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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ngbing1993 回复 悄悄话 《文艺兵》是一支有文化的军队






1942年5月2日至23日,“为着交换对于目前文艺运动各方面问题的意见起见”,经中央决定,由毛泽东和凯丰在延安召集100余人参加的座谈会,几十位文艺工作者围绕会议主题发言,史称“延安文艺座谈会”。毛泽东在座谈会上两次发表讲话,后来综合为《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在5月2日的讲话中,毛泽东明确指出:“我们要战胜敌人,首先要依靠手里拿枪的军队。但是仅仅有这种军队是不够的,我们还要有文化的军队,这是团结自己、战胜敌人必不可少的一支军队。”并深刻阐述了“文艺工作者的立场问题,态度问题,工作对象问题,工作问题和学习问题”。

在5月23日的讲话中,毛泽东提出:“我们的问题基本上是一个为群众的问题和一个如何为群众的问题。不解决这两个问题,或这两个问题解决得不适当,就会使得我们的文艺工作者和自己的环境、任务不协调,就使得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从外部从内部碰到一连串的问题。”进而深刻阐述了“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并提出了通过“学习马克思主义和学习社会”,从而“完全地彻底地解决这个问题”的任务。

经过万里长征,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率领中国工农红军在陕北根据地站稳脚跟后,随着第二次国共合作的开始和抗日战争的全面展开,共产党的声望在全国人民心中日益提高。

延安成为追求进步、民主、自由的人们心中的圣地,当时上海、北平等国统区、沦陷区的许多文化人争相来到延安,投奔光明。

这一大批文化人都是时代的精英,他们的到来,使延安成为中国抗战时期重要的文化中心之一,显得朝气蓬勃。

但同时,这些文化人对同工农兵结合的思想准备不足,对新的社会生活的反映还没有找到门路,再加上这些人内部也存在一些矛盾,出现了不团结甚至宗派主义的状况。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毛泽东感觉有必要彻底解决文艺方面的问题,才召开了这次座谈会。

当然,毛泽东对这次座谈会的召开是十分慎重的,会前他接触了许多文艺界的人士,和萧军、欧阳山、草明、艾青、舒群、刘白羽、何其芳、丁玲、罗烽等都交换过意见,进行了几个月的调查研究。

从《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以下简称《讲话》)精神的孕育、形成和诞生过程也能看出来,它决不是凭空出世的,而是在现实的社会文化土壤中生长出来的。

为什么强调“文化的军队”呢?毛泽东明确指出,完成民族解放的任务,需要各种战线的配合,其中就包括文化战线和军事战线。“要把革命工作向前推进,就要使这两者完全结合起来”,“使文艺很好地成为整个革命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作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武器,帮助人民同心同德地和敌人做斗争”。这实际上是在国难当头时刻,对文艺战线的一种召唤,也是对当时流行的所谓“为文艺而文艺”的貌似超然主张的一种鲜明拒绝。

《讲话》从理论上发展了马列主义的文艺理论,在实践上标志新文艺与工农兵群众相结合的新时期的开始。许多文艺工作者在毛泽东讲话精神的指引下,在塑造工农兵形象和反映伟大革命斗争方面取得了许多新成就,开辟了文学艺术的民族化、革命化、大众化新道路。《讲话》具有里程碑意义,这部重要的文艺理论著作是中国革命文艺理论中的经典。

《讲话》以摆事实、讲道理的方式循循善诱,所阐述的内容十分丰富,至少阐明了当时许多人不清楚或不甚清楚的诸多基本问题。

这包括:革命文艺与社会政治革命的关系。文艺的人性与阶级性,文艺与人民大众的关系。文艺作品与社会生活的关系。文学艺术家的立场、态度与世界观。文艺作品的创作方法和创作过程。文艺的内容与形式、风格与流派。文艺的普及与提高。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文艺发展方针,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原则。学习外国与文艺民族形式的发展创新,文艺批评及其政治与艺术标准。文艺创作与形象思维问题等。

显然,《讲话》阐发的丰富的文艺理论,构成了毛泽东文艺思想的骨骼,集中地体现了毛泽东的文艺思想,具有十分重要的历史地位。

《讲话》的发表,引起巨大反响。它不仅在革命根据地创造出一个岁月清朗的崭新文学艺术的世界,也引领着国统区“人民文艺”运动的高涨,而且产生了巨大的世界影响。

据报道,最早翻译出版的《讲话》外文版是1945年的朝鲜文版。1946年日本也以《现阶段中国文艺的方向》为名,发行日文版,并从1946年到1954年再版6次。从1949—1950年,英国、美国、法国、德国、荷兰、意大利、葡萄牙、芬兰、瑞典、保加利亚、捷克斯洛伐克、罗马尼亚、印度、越南、蒙古、巴西、古巴等30个国家相继翻译出版这个《讲话》。《讲话》毫无疑问是一个响亮的中国声音。

《讲话》涉及的主要是文艺工作,但又是超越文艺领域涵盖各方面的,是哲学层面的思考。它不仅解决文艺观、文化观问题,而且也解决世界观、人生观和方法论问题。因此这篇《讲话》具有极强的历史穿透力。《讲话》解决的“根本性”问题体现在许多方面,其中以下四个方面特别值得我们关注。

首先是“为什么人的问题”。毛泽东在《讲话》的结论中谈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人的问题”。他在讲话中首先指出:只有马克思主义者,或者只有无产阶级政党及其领导的队伍,才会去谈论这样的“中心问题”“基本问题”,才会去解决这样的“根本问题”。而这,是由党的宗旨决定的,是由其服务对象决定的。毛泽东在讲话中特别指出:“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首先要认识这一个根本问题。”“这个根本问题不解决,其他许多问题也就不易解决。”

第二是核心领导问题。中国共产党是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之所以能够扭转近代以后的历史命运、一步步取得伟大成就,最根本的是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讲话》指出:“现阶段的中国新文化,是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文化。真正人民大众的东西,现在一定是无产阶级领导的。”既然是“为人民大众”的事业,就一定只能由无产阶级的政党——中国共产党领导。这恰恰是延安文艺座谈会解决的一个根本问题。毛泽东在讲话中特别强调:“中国是向前的,不是向后的,领导中国前进的是革命的根据地,不是任何落后倒退的地方。同志们在整风中间,首先要认识这一个根本问题。”

第三是思想指导问题。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是中国共产党从思想理论基石上解决的一个根本问题。实事求是地说,在文艺界解决这个问题,难度会更大些。因此,毛泽东在《讲话》中特别指出“文艺界”和“同志们中间”,“还有很多的唯心论、教条主义、空想、空谈、轻视实践、脱离群众等等的缺点,需要有一个切实的严肃的整风运动”。毛泽东直截了当地批评了那些“在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并没有完全入党,甚至完全没有入党”的人。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他提出了“必须从思想上组织上认真地整顿一番”的任务,即“思想上入党”。毛泽东在讲话中指出在这个问题上只能有马克思主义的“一元论”,不能存在“二元论”或“多元论”。《讲话》特别强调马克思主义的“一元论”,就是要进一步确立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

第四是从实际出发的问题。在《讲话》的结论部分,毛泽东上来就提出了“出发点”这个根本问题。马克思主义者和非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思想和非无产阶级思想的一个根本区别,就是认识问题的出发点不同。所以毛泽东借文学艺术作为切入点,开门见山地提出:“我们讨论问题,应当从实际出发,不是从定义出发。”毛泽东在讲话中反复强调马克思主义的这个基本观点,指出一切认识结晶包括方针、政策、办法等,都只能来自于客观现实,不能来自于“抽象的定义”“思想感情”“爱”。这就是毛泽东提醒我们要注意的认识问题的前提,也是我们讨论问题之前首先要解决的一个根本问题。

关于“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时至今天,依然振聋发聩。毛泽东提出,“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这鲜明地揭示了中国革命文艺的基本价值观只能是以“人民文艺”为底色。毛泽东的许多论述,今天读来仍有极强的现实意义,既是历史的,更是现实的,既是文艺的,也是超越于文艺而具有普遍指导意义的。经典的意义就在于常读常新。

《讲话》中提出的提高和普及问题可以说是文艺活动的一个永恒主题。当年,毛泽东认为解决好提高和普及的问题,只能从工农兵出发,为工农兵普及,为工农兵提高。文艺作品是一定的社会生活在人类头脑中的反映的产物,一切种类的文学艺术都来源于且只能来源于人民生活。对一切优秀文学艺术遗产必须继承和借鉴,但决不可以替代自己的创造。因此,“有出息的、革命的文学家艺术家,必须到群众中去,必须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到唯一的最广大最丰富的源泉中去观察、体验、研究、分析一切人,一切阶级,一切群众,一切生动的生活形式和斗争形式,一切文学和艺术的原始材料,然后才有可能进入创作过程。”

自延安文艺座谈会以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形成了以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引领的社会风尚。进入社会主义社会后,广大劳动人民当家做主,劳动人民有了自我认同的新思想新观念,这种上下一致的新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通过教育、文学艺术等体现出来,从而形成社会主义主流文化。

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伴随着社会主义改造的完成,全国上下进行了文化普及和社会主义文化素质教育,人民群众的主人翁意识不断增强,全国上下形成了热爱劳动、尊重劳动人民、人人平等的价值观念,并且创造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文学艺术作品和社会道德伦理新风尚,这种局面的形成也可以说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社会文化效应,也与《讲话》精神的引领密不可分。

走资派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的多元化和价值观的多元化,社会上也曾出现了主流文化与大众文化偏移的现象,其中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社会文化层面受到资产阶级自由化及其腐朽堕落价值观的侵染,旧封建习俗和思想观念也有死灰复燃的现象。

在文艺创作方面,存在着有数量缺质量、有“高原”缺“高峰”的现象,存在着抄袭模仿、千篇一律的问题,存在着机械化生产、快餐式消费的问题。在有些作品中,有的调侃崇高、扭曲经典、颠覆历史,丑化人民群众和英雄人物;有的是非不分、善恶不辨、以丑为美,过度渲染社会阴暗面;有的搜奇猎艳、一味媚俗、低级趣味,把作品当作追逐利益的“摇钱树”,当作感官刺激的“摇头丸”;有的胡编乱写、粗制滥造、牵强附会,制造了一些文化“垃圾”;有的追求奢华、过度包装、炫富摆阔,形式大于内容;还有的热衷于所谓“为艺术而艺术”,只写一己悲欢、杯水风波,脱离大众、脱离现实。文艺界所存在的作风不正的问题,比如唯心论、教条主义、空想、空谈、轻视实践、脱离群众等等的存在。

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指出:“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讲话》已经成为马克思主义思想宝库中的重要经典,成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发展的重要路标。80年过去了,今天再读这个《讲话》,许多观点依然具有非常强烈的针对性而引发思想上的共鸣。当然,今天重温和领会《讲话》精神,必须注意一定要开展深入的学术研究,揭示《讲话》作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谱系,以及它区别于其他文艺思潮的特性,进一步厘清理论上的是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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