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沫的鼓励下今天也发了一个文,写的是我下乡的事,虽文笔不好,但这只是我的亲身经历,给你们没有经历过的年轻人一些对社会的了解,请指教
我们是63年入学的大学生,68年末才开始分配,是全国分配。我被分到辽宁省,还没离校就接到辽宁省革委会发来的电报,让我直接到绥中县绥中报到。什么意思?绥中县的中学?不明白,心里想反正得先到绥中,地图一看一过山海关第一站就是绥中,比起我班福州人分到新疆,北京人分到甘肃,大兴安岭,我这儿不远,买了张火车票就去了。
到了绥中下了火车,一个不大的县城就一条主要的马路,没费劲儿就找到了绥中县革命委员会,院里已有不少早到的同学。我赶紧进办公室,一进门里面已有几个先到来的学生,只听得管分配的人在跟一个高个子的女生问话,你哪个学校的学什么的?那女生回道:北大地球物理系的,我不由得一惊,哇,北大的,还是地球物理系,那可是难考的专业,我自己当年就特别想考北大物理系,斗争半天还是没敢报,看着眼前这女子不由得心升敬意,突然听那管分配的人说:“哈!那你修理地球最合适。”我听后无语,心里有几分凄凉。
接下来又上来一个清华的男生,说话有点口吃,他说:“我是清华大。。。大学的。。。”还没等他报上专业,管分配的人就接了话“你大。。。大学也没用”。我有点受不了了退了出去,吸了几口外面的凉气让自己平静一下,就听外面的待分配的学生嚷嚷着,说是我们大家都要去插队。我想说不多是中学生上山下乡吗,大学生怎么也要下乡插队呢?我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一个人手里拿着几张纸,上面都是名单走过来说:“我念到名子的同学拿上行里跟我来。”
张三,李四....差不多四五十个同学被点到名,只见一个带托车的卡车开了过来,行李放后面托车里,人上了卡车上就开拔了。见状我又赶紧进屋等着发配。我终于也被叫到,又是四五十人坐到了卡车上,去哪里,有多远一概不知道,我感觉是向西南方向开。
一会儿就出了县城,因为是十二月份庄稼早已收割完毕,田里啥都没有。车继续开,可看到矮矮的山包了,而且山包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明显的丘岭地貌,光秃秃的山包上星星点点的有几棵树,树也是一片叶子也没剩,只剩下光秃的树枝寒风中摇曳着。
车停在路边的一个房子前,司机拿出那张纸念了八个人的名字说:“你们几个拿上行里下车”。我们又继续向西南方向行驶,似乎听到哭声,有几个大连口腔的女生大概因为不知道要怎样,去哪里,看着周围荒山野岭的大概也想家了,竟没忍住哭了出来。余下的人也都闷着,身体一下一下的被不平的路颠起,很不舒服。
又停了一次后,山包又长高些。第三次停车时念到了我的名字,赶紧拿着脸盆儿,跳下车到后面拿上自己的行里。看看跟我一起跳下车的有十多个人。热情的公社书记亲自出来迎接我们,让进会议室里,每人一个玉米饼,一碗清水白菜汤(后来才知道这样简单的饭,在当地是多么的不容易)。一路颠簸的我们赶紧吃起来,有的男生边吃边寻视着,似乎想再找一个饼,没有了,一人一个,无奈之下只好再盛一碗汤充饥。
书记在一边说着欢迎词,看的出是由衷欢喜(也是后来得知,他是原大连团委书记,不知道犯了啥错事被砭当个公社书记)。我说怎么不像乡里人。把我们这伙人分到了两个不同生产队,我们这一户共七个人三女四男,由队长亲自赶着车拉着我们奔向青年点--我们的新家
|
当年胡适让吴晗研究明史,告诉他(大意),不是让你做史,写历史,而是让你整理,搜集,记录真实的历史。。。 吴晗没听,卷入运动,把自己命都搭上了。。。。。。。
是的,那是影响了至少两代人的灾難
曼姐查下QQH。
最恨大饼子白菜汤了,一年有半年吃那玩意儿。不过绥中水果多,还好过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