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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澜答:“人是给你拥有的吗?”
关于蔡澜的舆论从红转黑,从夸到贬到砸……反正什么是是非非都可以挖出来举证的,再次印证了人心的诡谲。不过,人家事主已千金散尽潇洒退场,根本不搭理人间的浑水。
我很好奇,蔡太太到底是何许人?为什么她能忍受一个有过61个女友的风流才子?
可惜关于她的资料极少,照片更少,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
那篇《舌尖上的夫妻| 蔡澜和方琼文》倒是很详细。可惜这篇文章跟很多报道都把蔡太太的姓氏搞错了,蔡澜助手不得不发文纠正如下,这导致大家对于内容的真实性也有了疑问。
可以确定的是张琼文曾做过电影监制,做事果断,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台语片圈,张琼文是响当当的制片人。那时候,能在片场指挥男演员、调动资金、掌控档期的女性少之又少,而她就是其中一个。张琼文不是演员,不是花瓶,更不是哪位大佬的附属品,她是那种穿着衬衫、夹着文件走在片场上的女强人,可以说是一言九鼎,谁也不敢小看。听说有一次剧组缺钱,她一句话就调来几十万台币,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弄来的,只知道第二天机器照常开拍。
也是在那个片场,她遇到了蔡澜。
蔡澜一开始是坚定的无婚主义者,不想结婚,也不想要孩子。有传他年轻时曾与多达61位女子交往,遍布日本、韩国与台湾等地。他不避讳谈及过去的浪漫曾笑言:“每个女朋友我都一样喜欢。” 直到母亲逼婚,他才“带了四个女朋友回家”,让母亲挑。母亲抬手一指:“就她吧。” 后来蔡澜称赞说:“我母亲没有选错人。”
1994年,53岁的蔡澜与张琼文低调结婚,无婚礼、无钻戒。蔡澜说:“我们之间有一种很强的默契感。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也清楚彼此的边界。这种互相的信任,是慢慢建立起来的。大家和平共处,相敬如宾,是打仗的‘兵’。”
流传最多的夫妻照是一张在市集,两人一前一后走路的画面。女人不施粉黛低头浅笑,蔡澜肩背黄金色的布袋子喜滋滋地拉着老婆的手,一脸烟火气。
好一对可亲可敬的夫妻相啊!
关于张琼文的年龄,始终语焉不详。有人说她比蔡澜小二十岁,也有人说她其实年长。两个说法,似乎都找不到确凿证据。但从一些细节看,“年长说”反倒更令人信服。
2023年,她在家中摔倒,不久后离世。消息寥寥无几,甚至没有公开的告别仪式。人们不禁猜想:若她真比蔡澜小二十岁,怎会因一次意外便撒手人寰?
蔡澜后来在一次访谈中提到,某晚梦见亡妻,醒来才忽然意识到:“她好像比我年长几岁,所以总是在照顾我。”这一句轻描淡写,却也印证了两人多年相处的角色分工与感情默契。
她安静、不张扬,却稳稳托住蔡澜半生的浮沉。
2023年,蔡澜在访谈中首次证实,妻子张琼文已于年初离世。那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她在家中不慎跌倒,他就在身边,急忙奔过去扶她,没想到自己也一并摔倒。结果,两人双双受伤。他股骨颈骨折,接受了手术,行动仰赖轮椅。而她,则未能熬过那一劫。
关于她的去世,没有公开葬礼、没有悼词、没有具体日期,甚至没有一张最后的合照结发30年的妻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中国人非常看重红白之事,用来判定当事者的受重视程度。而一辈子好吃好玩的蔡澜,到了这么大的两件事情上面竟然毫无仪式感,实在令人称奇。
这让我们很不满足,总觉得应该有哭声有情绪有戏看的地方,忽然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总觉得这后面怕不是有什么古怪吧?太太过世了,蔡澜不哭喊祭奠,是不是他问心有愧?是不是他照顾不周?看惯了狗血撕逼的观众,觉得瓜没吃够,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太太,她是怎么想的呢?
她到底爱不爱蔡澜?如果爱,哪个女人会不妒忌,不关心,不愿意把握住自己的C位?她是否像是渡边淳一笔下的妻子,嫌弃地用筷子夹起丈夫的脏衣裤放入洗衣机,然后用怨怒和沉默度过生命的后半段?但好像无论好事者如何挖掘,能找到的资料也非常有限,没什么可以变成电视剧的素材。人家夫妻两口子过去都是专业的电影监制,对于如果回避“被新闻”是很通透的。
蔡澜点评金庸笔下的女性人物,他最喜欢的何铁手的敢爱敢恨,最讨厌的是心机深重,占有欲强的阿紫。
蔡太太大概比何铁手还有本领,才能让风流成性的蔡澜说出:“婚姻是一种承诺,结婚后我从未出轨。如果我不能给她安全感,我就没有资格娶她。”
她聪明、有趣,会吃,会做,又不管着蔡澜,更可怕的是还能完全退到幕后,低调到“几乎被消失”。
用蔡澜的话说:她是台湾女人,“很能忍”。
妻子离世后,蔡澜做了一个决定——断舍离。他将家中所有物品送出,连那栋住了多年的房子也卖掉,只带着一本书、一饼茶,搬进了服务式公寓。吃喝起居有人照料,他倒也自在,说自己“过得舒服,也相当快乐”。
一如他一贯的性格:不留恋、不拖泥带水。
“不必负担太多,尽可能把每个阶段过好。”这是他晚年最常说的一句话。
两年后,他也走了。和张琼文一样,不办丧事,不设灵堂,只在去世两天后,由助理发出一纸通告。
没有告别,也许他们早就达成一种默契:不告别,是另一种不忍分别。
少一点啰嗦,多一点体面。人走了,风还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