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亨利的文章《庚款学生入境美国档案1917》,列出60多名中国留学生于1917年9月12日抵达旧金山港、登记入境的档案资料。
查“清华学校1917大事记”,曰:"8月18日 本校高等科毕业生35人,专科生6人由上海启程赴美留学,周诒春和教员周辨明护送。" 这年清华系留美学生只有41人,与前后几年相较,1917年清华系留美人数不多。他们乘坐的是委内瑞拉号轮船,9月12日抵旧金山。
1917年,清华学校校长周诒春(1883——1958)再次亲自护送清华系学生赴美留学。4年前,首任校长唐国安于1913年因心脏病发骤逝后,年轻的副校长周诒春临危受命接掌清华学校,成为第二任清华校长。他在任近5年时间,贡献良多,深受师生敬爱。还提出开设大学部、改办为完全大学的设想。但是就在他1917年护送学生赴美期间,国内校内发生一些什么变故,1918年初,意识到受某些势力挤迫,年仅34岁的周诒春坚辞清华学校校长职务,离开清华。百多年来,他一直是清华人心中永远的老校长。
谭清华文中收录的1917年清华留美预备班毕业生共有44名,其中有包括汤用彤、查良钊等在内的9名学生,是推迟一年到1918年9月才赴美(前面关于1918年入境的清华留美生的文中已提到),故1917年赴美的只有30余人。
看了一下,大约40名清华系留美学生集中出现在美国移民局档案从453页后半页到456页这几个页面上。我将根据谭清华文章,给出1917年清华留美预备班毕业生的中英文姓名比对。
除了清华学校毕业生,清华系留美学生还包括每年从全国考选的专科男生和每两年考选一次的专科女生。从1916年开始,清华学校每年从全国考选5——10名偏理工大学毕业(或同等学力)男生,庚款送美留学,即所谓“专科男生”,他们留学年限一般是3年。其中不乏很优秀者,如茅以升等人,出国一年获硕士学位,三年获博士学位。
据清华大学校史馆 金富军的文章《1949年前清华大学资助留学生类型考察》,专科生考选严格,宁缺毋滥。从1916年至1929年,清华共考选9批67名留美专科男生。
年 |
1916 |
1917 |
1918 |
1919 |
1921 |
1923 |
1925 |
1927 |
1929 |
人数 |
10 |
7 |
7 |
8 |
10 |
5 |
5 |
5 |
10 |
清华对留美专科男生所习专业进行规定,集中于法、矿、电机、机械、土木、纺织、农林等科目。
谭文不含专科男女学生名录。房兆楹的资料辑《清末民初洋學學生題名錄初輯》之“清华学校同学录(一九一七)”是包含男女专科学生名录在内的,很好,但初辑只收录至1916年,没看到续辑。在网上尽力搜寻,迄今为止,总算窥探到1927年及之前各年全部53名专科女生名单,和1921年及之前各年共42名专科男生名单,这些未必能算做正式来源,但可以用其他资料验证。
1917年没有专科女生。
1917年考选的7名专科男生的姓名和之前就读的学校是:
黄家齐:交通部上海工业专门学校(国立交通大学前身)
裘燮钧:同上
沈良骅:同上
过养默:交通部唐山工业专门学校
薛卓斌:同上
谭 真:同上
吴学孝:北洋大学
和1916年第一次考选结果类似,考取清华学校庚款留美的专科男生,全来自上面三所公立、且主要是工科大学。
下面中英文姓名比对,左侧英文资料是从元亨利的文章中复制下来的,是他阅读这天留学生入境美国的两类档案后整理出来的;右边中文姓名是我做比对的结果,加上序号是为方便计数 。
在英文资料中,字母及字母组合含义一如之前:GS= government student,GO=government official, do=ditto,M=male,F=female,S=single,M=married。
p452 Venezuela Sep12 1917 12 GS
- Chang Sze Ti govt student New York 31 MM, 张士一(1886——1969)
- Chao Chun Hsu do do 24 MM
- Waung Hsi Tshang do Columbus O Hyi 21 MM, 汪熙昌
- Chen Cheng Hsien do Winfield Kas 19 MM, 陈正咸
- Wang Cheng Chi do Charlotteville Va 23 MM, 王正基
- Chu Hai Iu do Chicago In 21 MM 朱海英
- Chu Chin Chuen do Chicago Chen 21 MM, 朱庆钟
- Yu Jih Chuen do do 24 MM, 余籍传
- Yee Shu Heung do New York Huang Yu Shu 23 MM,黄有书
- Tsang Zah Ling do do 22 MS 张石麟
- Yang Pan Waung do Boston Mass Pau 22 MS, 杨宝璜
- Chu Chih Chuan do Washington DC 21 MM, 朱积权
452页上,有12名留学生,在移民局档案上全是中国政府付费的公费生。第一位31岁,年龄偏大,其余11人都是正常适龄学生。比对下来,他们都不是清华学校留美预备班的毕业生,也不是清华学校考选的专科男生、女生。按理,手中没有相关资料,我无法知道他们的中文姓名。
可是事有凑巧,网上搜寻,偶遇一本书《中国留学生在上海》(李克欣主编)。从中了解到,有一位印尼归侨李登辉先生(1872——1947),就是后来做了23年复旦大学校长的那位,来到上海后,在1905年,倡导成立了一个名为“寰球中国学生会”的组织并自任会长。1915年后,因李登辉主要关注复旦事务,朱少屏成为寰球中国学生会的掌门。这个组织成立以后,有不少学界和社会名人加入,如清华学校的周诒春、游美学务处的监督(常驻华盛顿)黄佐廷等都成为会员。寰球中国学生会联络了不少学人,举办与出国留学相关的讲座、报告等活动,办刊办报,承办清华庚款留美学生及其他留学生与出国相关的各种事务,以及各界出国考察访问等相关的业务工作,等等。在书中看到一段话,恰与1917年赴美留学人员有关:
“1917年7月,寰球中国学生会先是为留美俭学会的自费生办理出国留学事宜,8月中旬又为清华庚款留美学生和部分自费留美 ... 其中,自费留美者有张伯苓、张士一、李启藩、叶慧丽女士、陈克明女士、全绍兰女士、于德华女士、阎道元、王正基、徐则林、陈正咸、徐肇钧、张石麟、朱庆钟、朱海英、余籍传、罗世琦、林凤岐、罗景熙、黄有书、杨宝璜、朱积权、朱积淼、汪熙昌等24人,占此届留美学生的三分之一。”
文中这组留美学生的姓名,与上面美国移民局档案的那组英文姓名的匹配程度相当高,使我相信就是同一批人,据此比对着写出他们的中文姓名。下面几个页面还有5名男生和3名女生同此情况,在上列24名留学生中有19名大体对得上,以绿色标记之。于是我可以在40名清华系留美学生之外,多做了19名留学生的中英文姓名比对。
但是,那篇文章说他们都是“自费留美者”,与美国移民局档案载"government student"的情况有差,孰对孰错?我原以为,留学资金来源应该是至关重要的问题,移民局应该不会有错。经过与元亨利同学商量,他再去阅读和比较入境时的两份原始档案,发现两份档案不一致,移民局档案或许有错,也或许有其他情况。上面一段引文中提到南开学校校长张伯苓(1876——1951)先生,元亨利之前一篇文章写过,他不在这艘船上,他乘坐的是早几天出发的另一艘轮船,已于6天前抵美入境。年届40岁的张伯苓选择在1917年赴美考察进修教育学,可能是为创办私立南开大学(1919年诞生)作更周全准备。
查,452页上第一名,31岁的张士一(1886——1969),已是有多年教龄和教学经验的英文教师。1901年曾入读南洋公学,后因眼疾和家境提前就业。1907年开始教书,1908年起在南洋公学教授英语,兼做学校的英文秘书。继又去中华书局做过英文编辑。1915年,经黄炎培介绍,到新成立的南京高等师范学校任教。这次赴美是被学校选送到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进修提高。又因学校教学需要,未及完成博士学业,被召回。张士一先生教授英语逾60年,培养了大量英语师资,是著名教育家,著名的英语教育理论家和改革家。
余籍传(1894——1959)是公路工程专家。
张石麟(?——1944)是上海商务印书馆张蟾芬的长子,曾就读上海圣约翰大学,赴美去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学习,获教育学硕士。回国后在美国教会人士办的清心女中任校务长,惜英年早逝。他的3个妹妹也都先后留美学习教育、音乐等,1928年以后,其妹张蓉珍长期任清心女中校长,张霭真(爱珍)在教会女青年会工作,也曾任清心女中校长。
p453 9 GS
- Chu Chih Sen govt student Washington DC 20 MS 朱积森(那本书里是‘朱积淼’,疑'淼'为'森'之误。)
- Li Chi Fan do Cleveland O 26 MM 李启藩
- Sze, Alice wife of Dip official London England 32 FM, Alice 施
- Hu Nellie wife official Paris France 30 FM , Nellie 胡
- Raymond Hu son of official Paris France 2 MS , 胡姓小男孩
- Shih Chi Lo govt. student Granville O 24 MS 罗世琦
- Ching Shih Hsing do Baton Rouge, La Chang 22 MM 张时行1
- Chew Lish Hsun do Columbus O Chen Lieh 21 MS 陈烈勋2
- Chew Tso Ksuan do Granville O Chen Tso Hsuan 22 MS 陈佐旋3
- Chiu Chen Peng do Brunswick Me Chin 23 MS 秦振鹏4
- Chan Ming Cheng do Cincinnati O Chou 19 MS 周明政5
- Chu Cheng How do Bloomington Ill Hou 23 MS 朱成厚6
第453页,也有3名属于前面那个群体。第3、4、5三个人是两位官员的妻子和一个小孩。下半部6名留学生是1917年清华留美预备班毕业生。其中好几人的英文姓氏,元亨利给出两种拼写法,是他查阅两类档案资料(一份是手写花体,不易认准,另一份是印刷体,易认,但有时会模糊)时尽可能认真地记录下来的。大致看一下,特别是与中文姓氏比对后,觉得后面的拼法比较靠谱,我用黄色标记之。
- Hsiang Che Chun govt student New Haven Conn 23 MS 向哲浚7
- Huang Chin do Missoula Mont 23 MM 黄 勤8
- Kuo Hsi Tang do Lafayette Ind 21 MS 郭熙堂9
- Hsi Lun do Baltimore Md 22 MS 奚 伦10
- Li Chu do Houghton Mich 24 MM 李 珠11
- Li Tsu Fa do Oxford O 20 MS 李祖法12
- Lang Cheng Hsia do Rochester NY Liang 23 MS 梁承厦13
- Sin Chih Huang do Haverford NY Lin 23 MS Haverford College(should be in Penn)林志煌14
- Sin Chuang do grenell Iowa Liu 24 MS 刘庄(治乾)15
- Iu Ming do Hanover NH Lu 22 MM 陆 明16
- Mai Tso Heng do Beloit Wis 22 MM 麦佐衡17
- Shen Kuang Mi do Pittsburgh PA 22 MM 沈光苾18
第454页这12名留学生,全是1917年清华留美预备班毕业生。有好几个人的姓氏,元亨利也将他读出的两种拼法都写出,显然也是后边这个比较靠谱。
向哲浚(1892——1987),先后在耶鲁大学文学院、法学院和乔治华盛顿大学法学院深造,获文学士和法学士学位。1925年回国,同时在北京大学、北京交通大学、河北大学任教。。。。。。。1945年日本无条件投降后,向哲浚出任上海高等法院检察处首席检察官,不久即受命组团参加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对日本甲级战犯的审判,任中国检察官,并推荐梅汝璈(1904——1973)为中国法官。。。。。
李祖法(1897-1994),浙江镇海人,1919年获学士学位回国,主要从事保险业。第一任妻子是沪上名媛唐瑛(1910——1986),生有一子,1937年因性格不合离婚。1947年后居香港。
p455 12 GS
- Shen Peng Fei govt student Corvallis Ore 23 MS 沈鹏飞19
- Su Io Chen do Baton Rouge La Loo 22 MM 苏乐真20
- Sun Yun Hsiao do Cincinnate O 20 MS 孙云霄21
- Tsao Ting do Baton Rouge La 23 MS 曹 珽22
- Tang Wen Kai do Northfield Minn 唐文恺23
- Tung Hsi Hsiang do do 童锡祥24
- Wy Hsueh Hsiao do Pittsburg Pa 吴学孝,专科男生1
- Wang Chih Ya do Boston Mass Wu 21 MM 王搘亚25
- Wang Tai Chi do Columbus O 23 MM 汪泰基26
- Wang Tsu Lien do Grinnell O 22 MS 王祖廉27
- Wu Hsin Ping do Baton Rouge La 22 MS 吴新炳28
- Wu Mi do Charlotteville VA 23 MS 吴宓(谭文中列于1916年清华学校毕业生)29
第455页12人皆属清华系庚款留学生。11人是清华留美预备班留学生,其中吴宓原来是1916届清华学生,因故推迟一年到1917年赴美留学。吴学孝是专科男生。
p456 9 GS 2 s6 Tientsin stu
- Yang Chang Hsiu govt student Boston Cheng Hsun 22 MM 杨承训30
- Yen Chun Tai do Pittsburg Pa 21 MM 燕春台31
- Kuo Yang Ho do Ithaca NY Mo 22 MS 过养默,专科男生2,宋庆龄表妹牛慧珠的丈夫)
- Tai Tsao do Albany NY 29 MM 戴超,清华学校图书馆工作人员
- Hsuch Cho Pin do Boston Hsueh 22 MS 薛卓斌,专科男生3
- Huang Chia Chi do Ithaca NY 25 MS 黄家齐,专科男生4
- Chiu Hsich Chun do do Hsieh 23 MS 裘燮钧,专科男生5
- Chuang Chai Hsuan do Oxfird 21 MS 庄泽宣32(1916年专科女生梁逸群的丈夫)
- Tan Chen do Boston 18 MS 谭 真,专科男生6
- Tehua Yu sec 6 Tientsin student Oberlin O 22 FS 女 于德华,自费留美女生
- Keming Chen do do 22 FS 女, 陈克明,自费留美女生
- Shaolan Chuan do do 22 FS 女, 全绍兰,自费留美女生
-
第456页,辨识出3名1917年清华学校毕业生,5名专科男生;最后3名女生,她们的中文姓名,也在前面所说的那篇文章的20多个人之中,和前面所说的十几位男生大体是同一群留学生,3名女生都是天津人,入美国同一所学校。在美国档案中,她们属于section 6的情况,自费生,应该是正确的。女生之一的陈克明,在我之前转贴的在那张哥伦比亚大学的大照片中见过照片,还标了姓名的。记得冰心写过,陈克明学成归国后,曾在燕京大学教书。
第4名,“Tai Tsao do Albany NY 29 MM”, 年龄偏大,经比对,不是清华系学生,也不是专科男生。“戴超”是我看了一些关于清华资料后猜出来,再验证的。戴超(1888——1963),字志骞,英文名Tse-chien Tai,这年正是29岁。他当时应该在清华大学图书馆工作,赴美学习图书馆学。后来成为清华学校(清华大学?)第一任图书馆主任,袁同礼是图书馆副主任。史轩“清华最早的图书馆”一文中说:“大图书馆一开始就延聘受过图书馆专业训练之人主持工作。首任图书馆主任戴超(志骞)曾在纽约州立图书馆专科学校进修,副主任袁同礼是第一位被接受为大英图书协会和牛津图书协会会员的中国人,馆员查修毕业于武昌文华书院及图书管理专科,他们对清华早期图书馆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网上能查到戴超的一些信息,不甚详细。用准确英文姓名搜索,可以查到一些英文资料,和当年一张’戎装‘照片。
p457
- Tsu Leng Tseh govt student urbana Ill Tseh Ling 30 MM 徐则陵
- Huam Lowe Ching Hsi do NY Lowe Ching Hsi Hiram 18 MS 罗景熙 Hiram
- Benjamin E. Chin do Washington DC Chiu 26 MS G.O. 周辨明,清华学校带队教师
- Tsui Ye Tsung do do Tsur 34 MM G.O. 周诒春,清华学校校长,带队教师
- Tong Tsoon Moo do NY Tsoong 33 MM Clergyman
- Lin Teng Chi do Chicago Ling Feng 22 MM 林凤歧
- Tien Fe(i)ch Wu Teacher SF Wu Tien Fu 30 FS missionary
- Chang Cheh Yao govt student Ithaca NY 26 MM 张泽尧??
- Chang Shu Jin wife of do do 22 FM
第457页9个人,有两位政府公务人员,其中一位是时任清华学校校长的周诒春,他是这批清华系留学生的带队人。在这里,‘周’的拼法是‘Tsur’,之前看到的多是'Chou'。还有一位经辨认应是清华教师周辨明,应该也是带队教师,这里“周”又被拼成“Chiu”了。又有一位林凤岐,应属前述情况的自费留学生(被记为公费学生,未知是否有错),他是学工程的,i后来与同学黄倩英(黄佐庭、薛葩夫妇的长女)相恋结婚。还有两名公费生,其中一位30岁的,经辨认,应是南京的教师徐则陵。另一位年龄也偏大,不知姓名,不知来源。
大事记说赴美留学的有6位专科男生,与美国档案是一致的。只是,据知1917年清华考选是录取了7名专科男生的,其中沈良骅一人并未随所有清华系留学生一起赴美,又是什么情况?
最后,还是将上述未能查到中文姓名的4名公费人员再列于下,以后有机会可以再看看:
- Chao Chun Hsu do do 24 MM
- Tsu Leng Tseh govt student urbana Ill Tseh Ling 30 MM 徐则陵
- Chang Cheh Yao govt student Ithaca NY 26 MM
- Tong Tsoon Moo do NY Tsoong 33 MM Clergyman
补记(1/23/2021):
第2人,应该就是网友小溪姐姐查问的“徐则陵”。输入“Tsu ,Tseh Ling”,可查到英文资料, 出生于1887年,中国KIngtang(金坛)人,伊利诺伊大学,等等,除了姓氏“Tsu”拼写有些疑问,名字、年龄、学校,皆与徐则陵(养秋)的情况相符。而且在英文资料中,而且在英文资料中,还出现“徐”在当时相对标准的拼法“Hsu”。
资料来源:
2.谭清华:《清华学校毕业生考(上):1912——1919级 》
3.金富军:《 1949年前清华大学资助留学生类型考察 》
4.李克欣主编:《中国留学生在上海》
谢游士光临。不是啊,读书时最不喜欢历史。年纪大了,才想了解些事情。对上一辈老知识分子相关问题一直比较关注,刚好看到你们南京老乡小溪姐姐写她姨妈1916年留美的连载文章,又看到元亨利在发掘英文历史档案,就跟着追了一下。我看到的中文资料只到1919年,用完就不再跟了。回归正业——种菜养花,哈哈。
天已冷了,你家莴笋怕不怕霜冻?我比较懒,不种秋菜,夏菜完了就猫冬。今年只剩12月份种大蒜。明年3、4月份再开张。
看到了。“特别生”我是查了的,津贴生,没看到名单,就不甚清楚了。小溪姐姐问的一位邻居老先生徐养秋(则凌)说是1917年留美,没在这个名单里,不知你有没有看到过。
看到寰球中国学生会了吧,大概是欧美同学会的前身。
Alice Sze是施肇基妻子,应该是唐绍仪侄女唐钰华。
感谢元亨利用心发掘和整理出这些百多年前中国留学生入境美国的原始档案。
上次有位网友说,在1922——1923年哥伦比亚中国学生会的大照片中看到了她的爷爷。
如果可能,希望这些百年留学家族的网友写写前辈留学和人生故事。
小溪好。你说的这位徐老先生,我看很像文中所引那段话里的“徐则林”啊 (林和凌,经常有写错的,我看到这个徐则林觉得有点奇怪),可惜没看到他的入境资料呀。那段话里提到的24人,除张伯苓以外,还有5个人没有出现在这个英文名单里。不知是否在这艘船上,也或者因为零散存在于旅行者中、又不是“政府学生”而没被抄录下来。
最近休息啦?希望还能读到你写的自家故事。
谢谢鼓励。
徐养秋(1887年-1972年8月10日),字则陵,江苏金坛人,中国著名现代教育家、历史学家。1910年考入金陵大学(1952年合并于南京大学)文科,1914年毕业。
1917年赴美国留学,获伊利诺大学历史学硕士学位,并在芝加哥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教育学。在哥伦比亚大学以攻读博士学位注册,因郭秉文的召唤,未完成博士论文便返回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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