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奖
棘获得佐治亚大学博士学位后,即到麻省大学医学院做博士后。1986年10月的一天,她打来电话,接通的瞬间以普通话连说了几次“我老板得诺贝尔奖了”。由于太激动,吐字含混,他听上去像是老板出事了什么的。他回说听不清。棘才用会理话重复明白。当然,老板得奖,对于她并不意味着什么。但如此亲近的人得如此著名的大奖,替老板高兴,沾沾喜气也是应该的。
中秋节棘又在电话中谈起老板得奖,把整个学校,甚至整个城市都轰动了。头天,她给爸妈打完电话,九点多才去上班。实验室已被挤得水泄不通。她无法靠近,只好出来喝咖啡。老板顶有耐心,从早到晚一直接待师生、记者,握手不停。要求合影也来者不拒。老板说要给实验室开Part ,就有咖啡馆出面免费提供场所。老板是麻省大学第一个诺奖获得者。这几年该校的科研成果很突出,发表论文呈上升趋势。加上诺奖的摘取,已从二流大学跻身一流之列。财源滚滚自不待言。而她唯一沾到的辉煌是个土耳其的记者打电话给她,要她向老板求情,给这位记者三分钟时间接受采访。另外是《南方周末》的记者不知如何打探到她的电邮地址,发了一封e_mair给她。她很重视,马上回复了该记者的所有问题。
但中国的媒体很搞笑。中央电视台发了两位得奖者的照片。而署其供职所在时,把斯坦福的一位弄成麻省理工,把棘的老板误为哈佛。棘说,难道记者不懂英文?
《南方周末》科学版的记者随即又电话采访棘。他常年订阅该报,问棘那位记者是不是叫李虎军。棘说是,而且也是四川人,还在攀枝花上过学,同样是九零级高中毕业。并说李虎军已将采访她的内容写成稿子发来,很不错。周五他拿到头天出版的《南方周末》,关于棘的只有一小段:“此番得奖,源于两人1998年2月发表于英国《自然》杂志的一篇RNA干扰论文。不少同行迅速意识到这篇论文的非凡价值。梅洛实验室的博士后刘棘当时在佐治亚大学攻读博士。她清楚地记得,其导师基普里奥斯(Edwara Kipreos)读到那篇论文时就嘀咕'这家伙大概会得诺贝尔奖'。”见到女儿的名字上了珍爱的《南方周末》,他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