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大假,回到美国家里。小女儿每天晚上缠着讲故事,主要讲各种动物的故事,都是我儿时亲身经历过的,几乎没有艺术加工的。这引起我各种儿时的回忆,尤其是关于吃,确切讲是关于“饿”或者“馋”的故事。丁二酸钠是什么东西?就是多种海鲜中有鲜味那种化合物。一个多小时前,到超市刚买了一只龙虾,9.99$/镑,当时在场的妻子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同时瞧了瞧我的身材。但是我还是决定用“我爱丁二酸钠”作为笔名。
背景:本人1964年出生于河北省一沿海出产富足的文化大县。
如何说是出产富足?平均每人有1.7—2.5亩高产良田,小麦、水稻,五谷杂粮都高产,河产、海产更是大大的有。而且还是(冬季大棚)蔬菜之乡,水果之乡(仙桃之乡)。
如何说是文化大县?全县有49万人,本地出生的两院院士共有11个;河北省现有7000万人,河北省出生的两院院士才有43个。对了,1981年,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全县过河北省本科分数线有170多人。
今年春节当天给二叔打电话拜年,聊到深处不禁说道“二叔,您知道为什么我们每年探望您和二婶儿四次吗?为什么每次都带足够的礼物吗?”二叔回问为什么。我说:“您让我第一次看到桃子,吃上桃子。”
从小学儿歌,里面有一句,“香蕉苹果大鸭梨”,奶奶也经常说她们儿时的大接桃(嫁接的桃子)有大馒头那么大一咬桃汁四溢,当然了,这都是万恶的旧社会的事情。但是在那以前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真实的桃子(罐头里面的不算),因为当时地里的、院子里的果树包括桃树都被砍掉了,因为那是资本主义,要割资本主义尾巴。
74年夏天,麦秋之后的一天,二叔们决定用麦子到邻近的昌黎县去换成白薯干,因为1斤带皮的麦子可以换1.6斤白薯干,更能填饱肚皮。那时候,成年男劳动力分毛粮(带皮的粮食)360斤/年,我作为未成年人只能分毛粮240斤/年。那时候一个人大约分60斤麦子,一年的白面(包括春节的饺子面)主要就是来自这60斤麦子了。人口多、人口年轻的人家,差不多在秋天来以前就把麦子吃的差不多了,有的人家觉得天天吃白面太奢侈,就干脆直接煮了当粥喝。稀饭、粥、干饭之间的区别,各位网友是知道的。有些精明的人,就设法把麦子拿到昌黎县换成白薯干,一斤麦子换1.6斤白薯干,认为那样可以多吃几天。我二叔属于这样的精明人。
话说二叔早晨4点多钟驮着一口袋麦子出发了据说还要淌水过滦河。白薯干不是我爱吃的,所以嘛不感兴趣,记得那天下午阴天,大约黄昏时刻,二叔回来了,说给我们买回来了桃子。我带着弟弟妹妹跑过去看到口袋的底部有十几个像核桃大小绿色的毛乎乎的东西。我拿起来要吃,奶奶夺过去,说这是毛桃,一定要先在水里用刷子把毛刷掉,否则弄到身上很痒的。现在回忆起来,桃子很小,有些脆,有些甜。以后见到小毛桃时经常回忆起第一次吃桃子。
第二次有印象吃桃子是1982年的夏天,临放暑假去舅舅家,天大精仪系78级的三表姐买的,是那种扁平的蟠桃,应该是成熟比较早的。
第三次有印象吃桃子同样是1982年的夏天,暑假帮妈妈在地里干农活,当教师的爸爸不那么卖力,干了一会就离开了。不久拿着一草帽大桃子回来了,原来他去了邻近生产队的果园。我、弟弟、妹妹,用玉米叶子擦了擦就吃了。记得那是第一次管够的吃桃子,真甜真好吃!
为什么在我18岁之前就吃过三次桃子?穷、少、不馋、父母未考虑到孩子们的渴望?
现在一年内要吃很多次桃子,我几乎不吃美国的油桃、也不爱吃黄(肉)桃,红(肉)桃,不论是在中国还是在美国,就爱吃那种多汁的、多肉的、甜甜的、应季的多种大白桃,好象是带着一种感情、一种渴望。有时候,是强迫性的让孩子们吃桃子。
越洋电话中和二叔简单提到第一次吃桃子的故事,就听到二叔在电话里用一种伤感的口气说:“我们三个人骑车到了昌黎,还没有到产白薯的村子,就让税狗子盯上了,说我们投机倒把,把我们的麦子给拍卖了,一斤只给了两毛一分钱。我们几个挺没意思的,就每个人花一块钱买了些当地的毛桃回家了。”
拜年电话,本来是要给二叔带来些回忆往事的温馨的,没想到让他也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我1990年出国,1997年到美国,1997年开始上文学城看东西,但是从来不评论网上的东西、不发表东西。但是现在我决定写一些东西,作为一个工程师我应该按照自己的记忆说实话真话,因为我实在受不了某些人的言论。
64年出生的人也记得这么多啊?都说60后最幸福。不过我姐姐也不理解我为什么记得那么多。
谢谢阁下光顾我的博客!
阁下岁数比我小吧?我这个岁数,这个教育层次人的字典里,没有“牛逼”这两个字。
更谈不上佩服谁。
不过,把阁下送到东厂、西厂、锦衣卫哪里,您就知道谁最NB了。
BTW,本人教授、博导、拟上市公司绝对控股股东,自认为不论是学术造诣和对中国经济和环保的贡献要高出某些院士的。
石志仁,MIT毕业的,院士(学部委员),俺二姨姥爷。你不服,他也是一代宗匠!
就事论事,阁下连语言环境都不去看,就乱发挥,看来是典型的网上喷子。
乐亭人李大钊,我奶奶的表叔,那可是国共两党公认的厚道人。1932年出殡时,捐款的是蔡元培、章士钊、周作人、汪精卫,。。。。
我们哪里人人常说,昌滦乐是乡亲,就是对外昌黎、滦县、乐亭三个县的人互相视为老乡。前清民国时代,这三个县的人是控制东北地区的经济命脉,被称为滑老坛儿(坛,那个字暂时没有找到)。
还有一句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昌黎、滦县过去比乐亭穷,所以这两个县的人显得要“奸”一些。
真的是这样的,我姥爷教育我,“人要有能耐,要不就能 耐”。就是针对昌黎人干的事情。在新泽西碰上的一个大学领导,本籍昌黎人,直接说昌黎人不如乐亭人厚道。我的那些滦县的好朋友的行径也的确差很多。
不过唐山的圈子里,讲的是“宁愿挨人cao,不交昌滦乐”(发音是lao)。
在石家庄的圈子里,讲的是“唐山人可cao蛋了”。
现在的昌滦乐有三个人,是习王手下大将:
国安部长 耿惠昌 乐亭人
纪委副书记 刘金国 昌黎人
公安部副部长 傅政华 滦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