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公园走路回来,等在电梯口,从电梯里出来3个老头,西装笔挺的,胸间的口袋里还插着折叠的很漂亮的手帕,我认识其中一个,是我们这栋楼的居民,听说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律师,80多岁了还在工作,另外2个想必是他的朋友或者同事,都是差不多年龄的老头。
其中一个老头见我等在电梯口,马上非常有礼貌的的替我拦住了门,不让电梯的门马上关闭。
我打了招呼谢过他们,迅速走进电梯。
一下子,我觉得不能呼吸了,电梯里面的香水味,熏得人发晕。
我屏住呼吸,乞求电梯的速度再快一点,我住在12楼啊,每上一楼,我都在鼓励自己,快了,快了,再坚持一下…
波多黎各人都喜欢用香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而且用的很浓郁。
就像美国人喜欢吃甜品,越吃越甜;波多黎各人的香水越用越浓。
大多数的波多黎各人都很穷,他们使用的香水都是廉价香水,浓浓的酒精味和浓浓的化学气味混杂在一起,让人的感官严重的受到伤害。
这是他们的风俗,也是他们的人身自由,无人有权非议。
我走路的公园,一头是一群老太太在跳 Zumba, 一头是一个永远都有人在排队买咖啡的小咖啡亭;我走到东头的时候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和浓浓的廉价香水的气味,伴随着阵阵香气的是有节奏的舞蹈动作;我走到西头的时候,闻到的的是浓郁的咖啡清香和人群中弥漫的劣质香水,伴随的是人们开启新的一天的交谈声。
好在公园有广阔的空间,那些气味散发的很快,我尽量在走近之前转身,尽量避免。
但是,电梯里的香水就不同了,我知道这3个老头不是一般的工薪阶层,用的也不是劣质香水,但是,他们有3个人,好像还是去参加一个什么重要的活动,这种情形,就好像我们小朋友在拷问我:外婆,9乘以9等于多少啊?
等于厥倒。
我们家人的嗅觉是2极分化:我和菇凉是完全不能承受任何化学的香味,而老J是顺应大众礼仪,好在他只是在出门前才在身上加一点香水,我们也只是在他在出门的那一瞬间,稍微的忍受一下。
我们家的洗发水沐浴露洗衣粉洗手液…,统统都是没有任何味道的。
所以,用的永远都是相同的产品。
因为,这一类产品,市场上很难找到。
小朋友遗传了我们家的基因,也对香味过敏,以至于阿姨刚刚来上班时菇凉都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跟阿姨说不要用香水这件事情。
毫无疑问,我是一个过敏体质的人,对事物的感知特别的强烈。
这无关乎我的道德观念,也不存在合群不合群,这就是一类人,生下来就是这样,任何教育训练都无法改变的个性。
不能承受香水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