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4日独立日,旧金山交响乐团在Shoreline的圆形剧场(amphitheater)里,举行一年一度的交响音乐会,并燃放焰火。凉爽的夏夜,星云满天,很是舒适惬意。美妙的旋律,如山涧潺潺流水,绚丽的烟花,似一片斑斓的流星雨。虽然疫情尚未绝迹,纵使彼岸的家园尚不能及,尽管世事繁杂纷扰,然而人生无恙,便是岁月静好。
独立日的下午,满室阳光明媚,玉兰花散发着沁脾的香气,鲜红的枸杞在茶杯里沉沉浮浮,我慵懒地偎在沙发里,看完了1993年拍摄,长达4个多小时的电影《Gettysburg》。这部电影描写了1863年7月1日到3日,美国南北战争中,双方在宾州Gettysburg进行的那场决定国家前途的激烈大战。南北军队共投入兵力16万5千人,3天里,双方死亡人数达5万人之多,其之惨烈,可见一斑。北方军最终获得战斗的胜利,扭转了开战两年以来北方军一直失败的困局,也让南方军的分裂企图从此成为水中捞月。这场胜利也成就了今天国庆节的夜晚,50个州同时烟花璀璨。
电影里南北双方将领各自的很多对话,都涉及了为什么兵戎相见的话题。双方的将领很多是西点的同学,美墨战争时的战友,因为不同的观点而拼死厮杀。思想意识的分歧,犹如人们对口味的偏爱般自然存在,如此难以调和。两年前总统大选时,左右两种观念的极端对立,颇有水火不容之势,令人堪忧。
Gettysburg的战场,现在是国家历史公园, 占地6000英亩(acres),。那片吞噬了5万生命的疆土,如今早已是一片绿草如茵,只有那些大炮,栅栏还在无言地诉说着曾经的战火硝烟。战场遗址上,遍布着1300多座雕塑和纪念碑。我走过一个一个耸立的雕塑,读着一段一段记实的文字,不由想起“本是同根生”。可是人类历史证明,即使同根生,也难免相煎急的命运。意识形态,切身利益永远不可逾越。
战场遗迹旁边,是Gettysburg国家公墓,林肯在那里做了著名的,经典的演讲“Gettysburg Address”。
乐曲终,烟花落,人云散。我随着人流离开时,心湖里起伏着“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微微涟漪。愿年年曲声悦耳,岁岁烟花绚丽,世界和平,人间美好,相约在明年的繁星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