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COVID-19 病毒的影响,公司建议员工在家工作,昨天(3/9/20)是建议在家工作的第一天, 也是夏时制的第一天。
早上被闹钟吵醒,心里有些不大情愿,早上的一个小时,对我来说比晚上的一个小时来得宝贵些。翻个身想索性在家工作吧,可是一想到办公室里堆积的事情,想到昨天女神节,朋友圈里分享的女性电影链接,想到一年多没有整理的游记照片, 我知道我是不会专注工作的。可是职场的事,你的就是你的,只要不是离职,去休假都不会有人接手,它们好像是变成了自己的影子。休假的日子是阴天,身影无处可寻,一旦回来,立刻阳光灿烂。还是去办公室吧,效率会高一点,单一的环境,可以让自己心无旁骛。
匆忙起身洗漱,出门赶车。湾区很多拥有众多员工的公司,都从今天开始在家工作了,路上的车辆少了很多,平时堵得像停车场似得高速公路,竟然畅通无阻,让习惯堵车的我,倒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好像堵车才是正常,不堵车反倒是不正常了。其实正常不正常本来就是相对的,就像唐代以胖为美,丰腴的女人才有韵味。
园区里比上星期安静许多,看不到很多穿梭在办公楼之间的员工身影,园区马路也似乎比平时宽阔些,街道两旁的树木静静地挺立着,默默地注视我骑车而过。放眼望去,和朋友圈里看到的武汉封城照片颇有些神似,缺少了人来人往的景象,画面中透出一种落寞。在人类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时代,还是对看不见的病毒束手无策,只能以相互隔离来彼此防范。大自然也许就是那慈眉善目的如来,纵使人类是腾云驾雾,百般多变的孙悟空,也难逃其掌心。
办公室里有大约一半的员工,看到同事,我笑着问道,你怎么也来啦?同事眨眼一笑说,我为午餐而来,你呢?我为瑜伽课而来, 我回答。然后相视而笑。我们都知道,除了办公室效率比较高以外,还有一些我们不愿放弃的东西。
下午四点的瑜伽课,平时满满的20多人的课堂,只有寥寥6个学生,但丝毫没有影响老师上课的热情。老师早年来自香港,曾经经历了2003年香港的SARS流行,非常淡定,和平时一样强调这个星期的练习重点,半玩笑半认真地说,瑜伽可以增强免疫力。课后在换衣间跟老师聊天,老师说在家工作不是强制性的,就会有人来办公室,那课程还会如常。我说是啊,这也是我要来办公室的动力之一。我跟老师说,我很喜欢你的课程,动作的难易程度和我的能力很匹配,不会让我觉得沮丧或无聊。老师一直说谢谢,其实我不是很会说好听话的人,嘴里说的都是真心的感受。
晚上又是最后一班车回家,司机来自中国,我每天都坐这班车,彼此都知道,说到公司建议员工在家工作时,司机说明天我们有一个紧急会议,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我们都想到一定和在家工作有关。司机不想减少车次,那会影响收入,这个我懂。
在家工作的第一天,我和平时一样坐车上班,在电脑前敲键盘,上瑜伽课,去餐厅吃饭,坐同一班车回家,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周围的气氛,已令我已感到了COVID-19的阴影。公司在家工作的决定,是可遇不可求的经历,希望能每天能写下来细节和感受,记住这段插曲。
3/10/2020
附:受方方日记启发,也想记下自己这段独特的经历和感受。我们这里远不是疫区,病例都不多,但已经风声鹤唳。公司建议员工在家工作,却没有建议戴口罩,政府也不建议戴口罩。在家工作的目的不是防范隔离,减少接触吗,口罩难道不是有效的手段之一?不觉得是文化的差异能解释的,是吗?
西方人认为只有得病的人才戴口罩,如果你戴了口罩,西方人会认为你是个病人,我没病为什么需要戴口罩,不符合他们的思维逻辑,所以建议政府号召大家开始戴口罩很难。
另外刚看到BBC新闻,英国卫生部部长刚刚确诊被病毒传染。不戴口罩,各国政府官员会为此付出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