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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北京

(2009-05-08 13:09:48) 下一个

我的北京话说得不地道,没京味儿,可这不妨碍我是十足的北京人。


那年和二仙去游柏林,我一直赞叹说柏林真的很象北京,不是说它的建筑风格,而是它骨子里的大气,端庄,有派头,不俗媚,不低眉顺眼,也是城市里的大爷劲儿。


二仙听了很沉默,我赶紧安慰她,“上海人到了巴黎,都说巴黎很象上海,我觉得也是。”


她每次去北京出差,都跟我说北京的坏话,尤其对北京的天气深恶痛绝,“太干燥了!”


我忍着,真的,因为很想拿出北京人爱谁谁的范儿来。


一回二,二回三,最后我还是没忍住,“北京的气候有千般不是,也比上海那种闷热潮湿好得多,那对人的身体是一种长期的损害。”


瞧瞧,我就是底子薄,经不住人家的三言两语。


后来我干脆告诉二仙,“不许说北京不好啊,否则我也说上海不好,京派和海派之争也传承到咱俩这儿了。”


二仙拿我没办法,她知道我是北京的铁杆粉丝,不过我也知道她照旧心里嘀咕。


仙女告诉桃乐姿回家乡的咒语是“THERE IS NO PLACE LIKE HOME”。


我有时问自己,假如我的家不在北京,家人不在北京,我是否依然热爱北京呢?


答案是肯定的。这种依恋,跟家人有关,也跟情趣相投有关。


就拿朋友来说吧,最合得来的朋友,其实从来都不是按照什么条件选择的,而是那些跟你在许多东西上面有共鸣的人。


所谓分享快乐的前提,是你说的什么对方都能心领神会,你喜欢的什么对方都喜欢。


跟一个不爱吃烤鸭的人夸赞鸭子的味道如何诱人,他顶多显示一下欣赏,表明他对好的一切是有品味的,但不会跟你一起口水哗哗的,恨不得马上请你吃一只。


去年十一月哈德门的便宜坊烤鸭店封炉,还想在这儿吃鸭子,得等三年以后了。


我老弟一直不理解我干嘛老惦记着便宜坊的鸭子,他觉着那儿的鸭子并不是最好吃的,同样,他对全聚德也不感冒。


我忘不了便宜坊,是因为第一次吃烤鸭就在这儿,那是一只初恋的鸭子。


今年回去,赶上老太太的大寿,老弟请大伙儿到1949会馆吃饭,没想到这里的烤鸭让所有人惊叹不已,肉嫩肉香不说,脆皮入口即化,老天,很多年没有这么好的口感了。


唯一不足的是甜面酱的感觉差点儿,我吃过的最好的甜面酱是全聚德的。


吃完饭,太阳晒得正好,到院子里喝咖啡吃甜点,他们做的奶酪蛋糕也相当不错,要不是吃得太撑了,我真想再来一大块。


我们坐在外面的藤椅上,隔着咖啡厅的大玻璃窗,许多中外小资都捧着笔记本在上网,与国外不同的是,他们很少有人用MAC。


必须得说,我是个没有情调的人,比如我就是不理解为什么要跑到咖啡店上网,为什么要泡在茶馆里看书,这些事儿在自己家里都不能干麽?


我还得说,北京也在小资化,这是我不太喜欢的。


总有人说张爱玲是小资教母,我敢说这都是不了解张爱玲的人,也是不了解小资的家伙们说的,完全不负责任。小资最显著的特点之一就是追逐风潮,而跟小资背道而驰的,则是特立独行。张爱玲其人其文,受到那么多的误解,正说明她不符合大众的口味,人们看到了她的华丽外衣,却看不见衣襟下深藏的洞彻人生。


北京的小资风格,也是一场世界流行的浮华梦。前几年我回北京,总觉得它一年比一年的更浮躁更喧哗,吵得人内心惶惶,静不下来。


今年我忽然想开了,北京的文化气息中最足的本来就是人气,当人缺乏安全感的时候,会心浮气短,会急躁,会担心,怕自己赶不上别人的步伐。


过去的北京有范儿,是因为它深信自己是龙头老大,别人再不信,它自己信,所以它不怕别人说长道短。


可是现在,竞争加剧,北京也有点儿吃不住了似的,忙着跟世界大都市接轨,人家有的,我也要有。


小资喜欢读名著,是因为别的小资们都在读。


北京怎么能跟小资学习呢?


去了一趟南锣鼓巷,好像比以前的更长了似的,怎么走都走不到头,心里想下次我不来这儿了,找不着北京的感觉,也找不到外国的感觉,它简直就是个四不象。


里头有个声称“最小酒吧”的小屋,估计也就一张桌子吧,里面泡着的不知是谁,外头等着的都是半大孩子,他们都冲着这块招牌来的。


我不知道坐在里头会是什么感受,眼睁睁的,身边有东瞧西看的老板,门外还排着一大溜,换我一定是心神不宁,酒不甘味。


人说”要的就是这个劲儿!”,KAO,到底是个什么劲儿啊,谁给我说说!


我在最小的酒吧里喝过酒?茄~~那还不如这么说,我把不是酒吧的地方当酒吧呢。人家古龙小说里的大侠都爱在房顶上喝酒,不比这有创意?


烟袋斜街比南锣鼓巷稍微好点,可能是在这儿转悠猎奇的老外和懵懵懂懂的小孩没那么多吧,我拍了些照片。有一张本来拍的是一只叫大宝的白色鹦鹉,可是我刚一举起相机,有个女孩马上靠过来,摆了一个POSE,害得敏感的鹦鹉转头看她,偏离了我的正面镜头,唉,她怎么连鹦鹉的风头也抢啊,怪不得大宝要逃跑呢。


那天老太太一听说我要去后海,立刻摇头,“那地方太闹心了,人多得要命,挤挤嚓嚓的,也不嫌热,都跑那儿干嘛去呀!”


我说:“没事儿,您去的时候是夏天,现在是春寒料峭,爱热闹的估计都怕冷。”


还真让我给说着了,那天后海就是没多少人,一长溜的空座,阳光晒得很舒服,也没人上来招揽生意,不敢想象夏天人潮拥挤的盛况。


人都扎在银锭桥边看新娘子呢,我也见缝插针拍了一张,特佩服他们的勇气,跑到这儿拍结婚照,那么多人叽叽喳喳地品头论足。


到处都有卖北京酸奶的,就是小时候常喝的那种用厚厚的瓷瓶子装的酸奶,我连着喝了两瓶,过去才几毛钱,现在不是两块就是三块。这酸奶从小到大的味道几乎没变化,就是没以前那么浓稠了。喝了那么多年的各国酸奶,我还是最爱喝这样,希望它永远不会消失,永远是老味道。


从后海回来第二天,我就跟着一个小女孩去了动物园批发市场,简称“动批”,不是北京人还真难听懂,这是北京小孩们淘衣服的小天堂。


我跟着去淘原本有装嫩之嫌,不过好奇心战胜了一切,太想看看“动批”的胜景,顺手淘几件衣服也不错嘛。


到了那儿我才知道什么叫摩肩接踵,好家伙,要不是女友扯着我走,我一进去就得被人潮淹没,连口气都喘不过来。每个人都提着好几个黑色的大塑料袋,没等一会儿我也是啦,装满了战利品。


其实我根本闹不清什么是外贸尾单,什么是拿货价,那些大大小小的牌子更是一头雾水,只好看着顺眼就是我的准则,自己先瞧着行了,等女友说“这个牌子还不错,拿吧!”我就冲上去一,二,三,四,五。。。。。。尤其是T恤,每个颜色每个图案,都拿一件。


出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原来买衣服也是力气活啊。


“动批”里的人把女的都叫美女,“美女,这个没了。。。美女,蓝色的是原单。。。”,我也被叫了无数回,惹得我都嚷嚷,“美女,给我拿那件看一眼!”


离开这儿,没有中国人肯叫我美女了。


还有两个逛的地方值得写两笔,一个是潘家园,一个是工美大厦。


我的家离潘家园实在太近了,走路快点儿十五分钟就到,不去逛逛太不应该。我去玩了半天,什么都没买,就为看个热闹。


在潘家园里淘宝,甚至捡漏儿,我想都不会想,我没那个眼力。


北京城玩瓷器的大拿“片儿白”,有一天在潘家园买了块瓷片,给完钱没走出几步,就遇上熟人,人家一瞅,“哎哟,您这是买教材啊?”


他再看一眼货,假的!“片儿白”,我比不了,所以我老实点儿吧。


离开潘家园,我奔了工美大厦。怎么话说呢,我对工美是很有感情的,因为从小就逛这儿,每年回家必来报到一次。小孩时什么都买不起,只图过个眼瘾。现在想想,那会儿我要是有钱该多好啊,那时候的东西真的多,价格也不贵。


现在不行了,我被彻底雷倒了。很多是东西不对,很多是价格不对,更多是东西和价格都不对。


蒙人的,我不怕,我比较怕的是蒙人的也不懂行,就凭胆子大,真敢说,真敢忽悠,那就彻底没辙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在一至三层被雷得体无完肤,好容易爬到第四层特卖场才缓过来,买了两双皮鞋,一个钱夹,虽然牌子我都不认识,好牛皮我可认识。


工美也没有底气了,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地混着,想想真不是滋味。


说到北京我就话多,谁让我是北京人呢,


对于北京,我也是个护犊子心理,不许别人说不好,要说的话,也得我自己说。


自己说,是有感情的,如今这年头,没有什么比感情更珍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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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盈袖2006的评论:

盈袖好:)

“感冒”吧,我觉着是“喜欢”,“感兴趣”的意思,比如我说对什么不感冒,就是我对什么没兴趣不喜欢,“感冒”就是相反的意思了。

从使用频率上看,“不感冒”应该比“感冒”用得多些。
盈袖2006 回复 悄悄话 我也觉得北京不该是小资的城市,就得是老爷们,大气,充满政治气息。
有一个问题啊,“感冒”是喜欢的意思吗?有的人说我对什么感冒,是喜欢的意思;有的人说我对什么人感冒,是不舒服的意思。请北京人给解答一下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anyOne的评论:

老天爷,我发现我真是不谦虚啊,一直觉着是个铂金的北京人那:))

豆汁我也喝不得,勉强能下去,焦圈倒是挺爱吃的,对了,这次吃了一回齁贵的驴打滚,半个巴掌大的一块,小十块钱,不是我抠门啊,可是我开始怀旧了,从前的驴打滚又便宜又好吃。

我家离潘家园近,离劲松桥就更近了。

问候一下北京老乡:)
anyOne 回复 悄悄话 打个招呼。

也是北京的,我家也离潘家园走路大约十五分钟,从西边过去。
看你的文章特有同感。是不是北京的都一个样?

哦,本人喝不了豆汁,没尝过焦圈,所以充其量也就是一18K的北京人吧。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AnitaM的评论:

哈哈,说不定当年咱们还擦肩而过来着:))

要回国半年啊,我都鸡肚了,北京夏天的大西瓜,水蜜桃儿。。。不说了,我都好多年没吃过桃儿了,你还赶上最美的北京的秋天。

祝玩得开心,哈哈,肯定特开心啊:))
AnitaM 回复 悄悄话 读着特舒服, 谢谢!
我就要回北京了, 要住上半年呢。
当年, 也那麽浮着来着, 就跟你写的似的。 除了动物园,后海,琉璃厂儿, 我们还在华威,日坛商务楼, 佳艺,三里屯儿,, 朝阳公园附近活动, 吃得最多的是沸腾渔乡,小王府,俏江南,烤鸭,当然。 但是怕发胖, 所以就都奔着川味儿,湘味儿去了。 对了, 还有一阿凡提餐厅, 我们也老去。可这些都不是地道的北京。 不说了, 今儿晚上估计要做梦上飞机了。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昭呗的评论:

可不,我就爱跟北京人聊天儿,特爽,哈,下回我来不及说的话,你说:))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自己玩自己乐的评论:

嘿嘿,你挺可爱,叫咱哥们儿姐们儿都成!
昭呗 回复 悄悄话 看你文章,真是相识恨晚啊。怎么看,怎么象我说的。哈哈。
这才叫北京人。
自己玩自己乐 回复 悄悄话 太得劲了这片好文章!我一气儿读了两遍!不叫你美女,那是摊儿语,叫你哥们儿姐们儿!

可不真是:“对于北京,我也是个护犊子心理,不许别人说不好,要说的话,也得我自己说”。说到坎儿上啦!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无去来处的评论:

哈,你一定是淘宝的行家!我家原来也有一套丁丁历险记,后来搬家就再找不到了。

我去潘家园吧,要买东西的话,只敢淘点儿玛瑙镯子,银器都不敢碰,怕打眼。不过真是个好玩的地方,懂行的一个人去转悠可棒了,要是象我这样的菜鸟,适合跟一帮朋友去溜达看热闹。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无法弄的评论:

你好!

还真是的,我对雅秀的感觉跟你差不多,以前还是不错的,现在也越来越不行了。今年我也去溜达了一下,只买了一双帆布运动鞋,80,没砍价,我最不会砍价了,特不好意思似的。

象动批那地方,是属于沙里淘金的,得有功夫有耐心淘,要是没有朋友领着,我自己是不敢去的,一进去人都没影了:)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小米粥的评论:

告诉你说,我不是经常晕飞机吗,这次从北京回德国,我带了两盒子吃的,一盒是虫草酱鸭,一盒是清辣小菜,哈哈,在飞机上的两顿饭就解决了,感觉特好,也没有晕机了。

下次你要带鸭子,一定要在机上都吃光啊。
无去来处 回复 悄悄话 想起好几年前在潘家园淘《丁丁历险记》(84-87年版),那版每集都是上下册。有一集只有上册,为了找到下册费老劲了。后来去潘家园碰运气,还真让我赶上了。当时还假装不感冒,挑拣人家说没上册,买了也没用等等。心里早美开花了。那本小人书最后大概5块拿下。比起当年的4毛2,贵了十倍呀!!
无法弄 回复 悄悄话 北京也是我的家。要是兰州是我家,我也一定喜欢,没办法,家就是舒服。希望象上海,深圳这样有吸引力的城市越来越多,那样,北京能清静点。

雅秀的衣服过去还不错.我说不错是因为那能买得着合适的,也不用死转,价钱稍贵点,但毕竟能买得着东西.好商场东西贵的离谱,比国外贵,不值得买。次的地方不值得去,淘不着东西。现在雅秀那地方也不行了,东西是南方小厂的,价钱是给老外的。我已经不爱在国内买衣服了。
小米粥 回复 悄悄话 嗯,算上宁宁的话,就有三只烤鸭了,太好了太好了。

回宁宁的话,闭关和封炉不是一回事儿,只要全聚德还在,我就很放心。

又想起落在飞机上那半只鸭子了,哼哼。。。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简宁宁的评论:

因为封炉了,所以闭关了?

当年太上老君把孙悟空封到炉子里,他就闭关了,HIAHIAHIA。。。
简宁宁 回复 悄悄话 回复艾丽思笔记的评论:

嗯,我要求吃1949 的烤鸭。

小米粥的闭关和便宜坊的封炉是不是一回事啊?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小米粥的评论:

哇,恭喜恭喜,功德圆满,太好了!!!

我也坚信咱们会相遇在烤鸭面前,哈哈,宁宁也是北京滴,她也爱吃鸭子,所以我觉得咱们聚会的暗号就是---今天你吃鸭子吗?
小米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艾丽思笔记的评论:

是啊,我在关里熬粥、喂加菲,并顺手扔了一刻手榴弹,奋发涂墙,写完了又臭又长又长又臭的毕业论文,哈哈。

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在北京遇到的,为了两只烤鸭!!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小米粥的评论:

哈,赶紧问好!

为什么我总不能在北京遇到小米粥呢~~你请我吃一只。。然后。。我不鸡贼,也请你吃一只:)

打听一下,你在关里都干嘛啦?熬粥?喂加菲?

我也喜欢冬天的后海,不过我越来越不喜欢那些胡同里的小店了。
小米粥 回复 悄悄话 后海得冬天去,酒吧什么的都关了,清静很多,还可以滑冰。

闭关结束了,一听烤鸭我就忍不住从阴暗的角落里跳了出来。如果有机会在北京见着,我一定请你吃烤鸭。

口水快流键盘上了,我去擦一下先。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思瓜的评论:

瓜,鉴别银饰和玉器差不多,就是要经常看,经常上手,真家伙见得多了,假的一看便知。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简宁宁的评论:

北京的新机场和地铁也很棒啊,真让我喜出望外,比我预期的好多了!

据说现在在餐馆里不叫”小姐“了,是因为那个词儿这几年给毁了,本来挺好一个词儿,哈哈,比如想当年的”赵四小姐“,很让几辈儿的男人想入非非:))

现在人的脾气见长,我觉得是大文化环境的低迷,导致人的修养逐渐低劣,没听说如今的社会是笑贫不笑娼吗,有钱就是爷,所以对于自我感觉不如自己的那些人,缺乏基本的尊重,这类人最容易媚上欺下。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思瓜的评论:

哈,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才不上套呢~~我要是小资的话,全世界的女人肯定都是小资,哈哈,你和宁宁也是:))
简宁宁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思瓜的评论:
关于小资,反正我不是,你是不是前一种,就难说了,
————————————————————————
哈哈,我觉得也像。
思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艾丽思笔记的评论:
好啊,我可以跟着你学点鉴别银饰的名堂,呵呵

关于小资,反正我不是,你是不是前一种,就难说了,哈哈。
思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简宁宁的评论:
宁宁,这个到咖啡馆用电脑,有可能是家里没有网络。 很多咖啡馆是免费无线上网的。我刚去美国时候,有段时间家里网络还没连上,就去过附近咖啡馆上网。有很多学生家里是不安装网络的。上学去学校用,平时去咖啡馆。 不过也有很可能,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去咖啡馆感受一下气氛,哈哈哈。

这个脾气见长,不仅是北京人,国内很多都是。我有个朋友海归,我06年底回国,她刚在国内呆一年不到,请我吃饭,那对服务生的态度我看着都觉得尴尬。 可是她以前在国外读书时完全不是这么颐指气使的样子,而且我们也曾一起打过餐馆工,都知道这其中的难处。不管怎样,人总是会随着环境变化而变的。

简宁宁 回复 悄悄话 这篇文章真是说到我的心坎儿里去了!我就最受不了别人说北京不好。抚养我长大的姥姥姥爷都是纯粹的老北京,我从小在老北京的文化熏陶下长大。谁说北京不好,我就神经过敏的觉得是说我的姥姥姥爷,我就跟他(她)急,急完还掉眼泪,很过份的 :)

去年我在香港呆了很长的时间,然后就直接回北京了。乍一从鸟语换成北京话,我那个激动啊,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北京人、北京文化就是透着纯朴大气。自在、包容、没心计,爱谁谁!还有,北京的出租车师傅是全世界最好的!

现在的北京比十年前不知好了多少倍。可是我也有不适应 -- 我最不适应的是北京人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每个人都可以对比自己低的人(or at least so he/she thinks)颐气指使。尤其是在餐馆里,那一声“服务员!”叫得那么居高临下、理直气壮。不知道“服务员”这个称呼是从什么时候叫起的?原来我们称“服务员小姐”甚至“服务员同志”都比这光秃秃的一个“服务员”听上去要礼貌尊重的多。

还有,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到咖啡馆去看书用电脑。(But this is not Beijing, this is universal~) 要是在家里图书馆里安安静静的都看不进去书,在咖啡馆就能集中精神吗?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思瓜的评论:

哈,以后你陪我逛朝天宫,我陪你逛潘家园,看看热闹也好嘛。

我最喜欢的小资有两种,一种是绝不承认自己是小资,一种是自认非小资莫属,好玩:)
思瓜 回复 悄悄话 啊,原来潘家园是真的有啊,我还以为是鬼吹灯里杜撰的呢,吼吼, 我想去,估计应该和南京的朝天宫差不多,那里也是到处都是摆摊卖的文物,不过好多年没去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我也是不明白,为啥上网要去咖啡店,看书要去茶馆,除非真的家里没有条件。 这就是做给人看的小资,哈哈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虔谦的评论:

嗯,可怕就怕“我们都回不去了”,很多美好的东西是不会自动回来的,它们的珍稀之处,就是一旦失去将永远不回来。

也问候QQ,不好意思,我正在思考中,看下周有没什么出来,万一那什么,你还得多担待我啊:))
艾丽思笔记 回复 悄悄话 回复Thunder_Bird的评论:

不许叫我美女~~

刚来德国的时候,有次大学组织出游,去个德国的小老城,一个西安来的同学路大呼小叫的,“赫,这历史感!。。。”给我气得,哈哈,好歹咱们都是从古都出来的啊,什么老的没见过,至于的嘛,真不给自己面子~~
虔谦 回复 悄悄话 看来也不光是北京,整个都这样。深沉和安详的东西会回归的,我相信。问候小艾!
Thunder_Bird 回复 悄悄话 美女,我理解你对北京的感情。有些地方你住几天就喜欢上,有些地方住几十年还是觉得格格不入。北京不是我故乡,可是我也喜欢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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