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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憨豆 |
谋士策进来的时候,太子丹正站在地图前面,端着酒杯看着燕与秦的边境。丹突然发现那条蜿蜒的边境线怎么看上去像男人的那话儿,秦国就像一个安全套牢牢地套在燕国的周围,不过这个安全套可不是那么的安全。 策垂着手立在丹的身后,不敢出声,没有太子丹的允许谁也不能开口,这个规矩大家都知道。 太子丹看着地图上那个安全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过头了,才发现了站在身后的谋士策,不由得心头一惊,杯中酒洒了出来。丹用手掸去衣裳上的酒滴,一抬手,示意策说话。 “他没什么行动,天天还是吃喝玩乐,早上还在长乐坊和城东杀狗的胡子强打了一架。”策低着头说。 太子丹沉吟了一会儿,挥挥手让策退下。策垂手退出去,在门口的时候,太子丹又叫住他。 “那一架,谁打赢了?”太子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策说,“是胡子强打赢了,他好像被打掉了两颗牙。” 丹说,“哦……传他来见我。” 荆柯躺在街角处晒着太阳,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像十八九岁的少女,温柔地笑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很疼,嘴巴里空荡荡的。无论谁嘴巴里少了两颗牙都会觉得空荡荡的。 怎么他还不来?叫人捎去的信应该已经到了,是不是有什么变故?荆柯想着,这个城里看来是没有一个能帮得上手的,胡子强也不行。 他看到远远的谋士策的身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这么心急?丹这样怎么能成大事? “主公请阁下到住处一叙。”谋士策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荆柯眯着眼睛看了看太阳,“现在还太早啊,这么好的阳光,怎么能浪费呢?” 策说,“主公已经三日没有与阁下一叙,甚是想念,一再吩咐小的今天一定好请阁下去把酒言欢。” 荆柯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带路。” 桌上是美酒,池中有美女,太子丹频频敬酒,荆柯杯杯见底。太子丹只谈风月,荆柯也只是讲早上的那一场架。 喝完最后一滴酒,荆柯拱手对太子丹说,“我明白你的心意,不过现在差一件礼物和一个人。” 丹不解,“一件礼物?一个人?” “一件礼物用来接近秦王,一个人用来帮我。” 荆柯接着说,“没有这件礼物,我连秦王的面都见不到,没有这个人,见到了秦王也是枉然。” 丹问,“什么礼物?什么人?” “樊将军的人头,加上我的一位好友,此事可成。” 丹沉吟,“樊将军当初因为秦王误以为他意图谋反,杀他全家,他才投奔我大燕,我冒灭国之险收留他,现在却要取他人头……” 荆柯嘿嘿一笑,“此事我去跟他说,就不劳费太子了。不过我那朋友却不知为何还没有赶到。” 樊将军一听此事,拍案而起,拔剑直指荆柯,“我意欲与太子丹一同反秦,你居然要取我项上人头献与秦王?!” “将军请坐,秦王眼下视将军如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已经悬赏五百金,如果我能携将军人头前往秦国献与秦王,被能面见秦王,到时将是成就就事之时。” 樊将军将目光投向太子丹,太子丹却不与他对视,只是端起酒杯喝酒。席间歌舞依旧,樊将军长叹一声,回剑自刎,剑落之前对荆柯说,“只盼阁下能圆我心愿。” 荆柯捧起樊将军的人头,泪如雨下。太子丹这才放下酒杯,问荆柯,“既然樊将军的人头已经得到,阁下何时起程前往秦国?” 荆柯细心包起樊将军人头,“我有一位好朋友,现在还在赶来的路上,只要等他到了,大事可成。” 太子丹说,“只怕你那朋友听说此事,不敢前来。” 荆柯拍案,“我和我朋友都是言出必行之辈,岂是苟且偷生的鼠辈。” 太子丹说,“其实,以阁下的身手,即便是单独前往也能成大事。” 荆柯惨然一笑,“那好,明日起程。” 当天晚上,荆柯提笔给那位朋友写信,“见此信速速离开燕国,太子丹对你我已经失去信心。” 此日,荆柯从易水河上船前往秦国,随身携带燕国十三城地图与樊于期的人头,于殿上图穷匕现,终被秦王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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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是个有趣的东西,往往你自己有了还不算数.
如果做事只靠自己,没有多少信心也可成事.
但若依傍他人,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