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注:司瓦(Silva)是第三位被告,目前在监狱收
押,曾经的职业油漆工。今年50岁。西语裔。奥克兰居
民。以下是当庭供词的组合。
我名叫司瓦,生在奥克兰、长在奥克兰,今年50岁。我
从13岁就开始吸毒,到现在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的历
史,总之,吸的牙齿全掉光了。
我平时的职业是油漆工,因为特别喜欢完工之后,房子
看起来很好看的样子。哥们儿们都知道我心思活络,手
也利索,因此油漆工是我做过的唯一的工作。其实还因
为油漆闻起来也很好,有点像Meth。
在法庭上,地检署律师当着陪审团的面问我,在2013
年3月2日凌晨3点,为什么我会去给别人搬电视?我觉
得可笑。她问那个时间通常是大家买卖电器或者Garage
Sale的时间么?我觉得可笑。我甚至真的笑出来了,虽
然我不想在陪审团面前表现的太糟糕,希望能博得些许
好感,可是还是忍不住,我笑起来。因为这个律师太不
了解我们,太不了解毒品了。
对于他们,黑夜是睡觉的时间,但是对于我们,黑夜是
最忙碌的时间。为了能拿到下一个Methamphetamine,
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卖掉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比如
电视,佘来小包毒品然后卖出去一半,然后吞云吐雾。
中间会出些差错,比如这次就弄出了人命。其实抢劫对
于他们很严重,对于我们就是搬东西;杀人对于他们很
可怕,对于我们就是一团屎。
我每天从床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吸毒。没有那个东
西真不知为什么还要爬起来。然后看看老妈,她已经不
能自理,老爸在伺候她,我也会帮忙,当然是在我清醒
的时候。但是照顾老妈的事儿,我在法庭上说很多次,
我的律师让我说的,据说这样可以博得陪审团的同情。
这个我懂……
因为吸毒已经有无数次被警察抓起来,据那个小律师说
一共有24次。真他妈的……
但是这次事情弄的有点大,J这个家伙,真可恶。居然
把我卷到他们抢劫的事儿里去。而且还弄出了人命。更
可恶的是让我看见了。他们没义气的把我卷进来,我就
要给他们咬出来。所以警察审问的时候我就说了。
那是个星期五的晚上,要命的Meth没了,我也没钱。跟
J打个电话,说要佘一包,这次他挺痛快,说可以,就
是要用一下我的车。我说那没问题。
我大约10点左右去East Palo Alto 的“星期五”餐厅
接J,跟他在一起的有一群人,我喝了一杯酒,还点了
个汉堡。大家说说笑笑的到了2点多。我带着J回家,他
在车上给了我一包Meth。
把他放下,我把一半卖了,挣了100刀,正好可以付给
J。剩下一半我自己吸。看似这个买卖挺挣钱,但是架
不住我自己吸得多,能付得起钱买的人少。负债累累
呀。所以当时跟J说我马上会还给他钱。这个家伙不好
对付,不会赊账很久,他真的只认钱不认人。
所以我去还钱,大约3点多,凌晨。(瞧,那个小律师
说的不对吧)给J打电话,好几次都不通。等他的时
候,他兄弟出现了,车上拉着一台电视,说要放我车
上,还要我再帮着搬一台电视。
跟着他的车转弯到了地方,不远,而且我还挺熟。不
妙,看来J他们在洗劫老耿家。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一
定是没还钱。在搬第二趟的时候,看到J推着一个女的
出门,结果没多久就听见枪响。
我心里在骂,真操蛋,快跑!虽然跑的快,但是我还是
看见了冒着烟的枪,J的开枪之后的样子,还有……
这都是凌晨3点多发生的事,真乱……
钱一定是要还的,车里的东西也一定得还,但是看到的
东西会不会被处理掉,我怕……
老耿那一家人后来就散了,房子也被拍卖了……
躲了好久,结果还是被警察抓了,真是一团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