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7-16
对我这样一个极不善于做计划的人来说,如果预约16天后的一个下午6:10在欧洲一个国家某某地方见面的话,那是一件极痛苦的事情。
Susan 就是这样做的。她约我6月15日晚上6:10在荷兰’S-Hertogenbosch火车站见面。她下班后开车过来带我去她家洗澡;然后7点整,穿上准备好的跳舞衣服,坐在她自行车的后坐到城里Belly Dancing Class上课。
对一个人在多伦多,从没去过欧洲,到欧洲度假完全是临时起意(三天前才想到),刚订了机票,还没有旅行计划的人来说,她的安排很有压力。
去荷兰之前,刚刚一个人完成整整7天的巴黎“深度游”。怎么从巴黎到’S-Hertogenbosch还是个问题。离开巴黎的前一天,先在网上研究,然后又实地买票。去火车站后,发现第二天的票价要148欧元,而大巴只要19欧元就可到布鲁塞尔,再加20多欧元火车票也就到’S-Hertogenbosch了,且时间只多二个小时不到,决定采用后一个方法行走。反正在欧洲怎么坐车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多二个小时坐在车上,让车带着游走也是一个好的旅游方式。
15日早上8点多在巴黎离开酒店,钻进地铁,几经倒车,半个小时内就到了汽车站。买上新鲜的面包和咖啡后,坐在候车室里静静地等待大巴的到来。
在加拿大坐过灰狗Bus,在巴黎坐大巴,那感觉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路上的风景。以后在讲述我怎么坐火车穿越比利时时会有所谈及。 在汽车到达布鲁塞尔汽车落站点后,进入对面的火车站;走了好一会儿,找到火车站国际售票点(两个售票点,一个是国内);排了一小会儿队,就买到了票。但由于要转二次火车,而第二次转火车的时间只有6分钟,就问售票员转车时间够不够,他笑了,说:时间肯定够,并且票是open的,你一天内什么时候赶到终点站都可以。
离开车时间还有一会儿,于是就到布鲁塞尔车站附近玩了一大圈儿。车票抵达 ’S-Hertogenbosch的时间是5:10分,因为回卢森堡同学家的时候要经过布鲁塞尔,所以,也不怎么急着呆在布鲁塞尔,还是赶去见Susan更好些,尽管提前一个小时到。 火车到荷兰边境的城市转车时,我迅速地跑下站台,上了下一个站台,当到达出发点站台时,发现才用了一分钟,自己都笑了。
站台上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他们基本上都是去Amrsterdam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旁边等车。我们几个边等边聊天,中年人问我知不知道'S-Hertogenbosch 500多年前的著名画家Hieronymus Bosch,点点头,其实那时,我对他的了解还很肤浅,这是一段遗憾。
没一会儿,中年男人告诉我:火车晚点了,要晚10分钟;接着,又告诉我要晚20分钟;最后告诉我确定要晚一个小时:因为火车半路坏了,发出了一个全新的空车,将保证在一个小时后发车。 本来想5:10提前一个小时在约定地点等Susan的,没想到因为火车坏了,我将准时抵达’S-Hertogenbosch,一分不拉。天,就是神仙也算不了那么准啊。
6点10分,火车准时抵达’S-Hertogenbosch;瞬间,发了短信给Susan,她回短信说要晚15分钟来见我,因为工作还没完成。呵,到最后,还是她晚啦。
6:25pm,我在Susan指定的’S-Hertogenbosch火车站出来左手边的咖啡馆前见到Susan时,心情是很激动的:因为我们已经三年没见面了,而三年前在中国,机缘巧合,回中国小住三个月的我跟从荷兰前来中国的客坐画家Susan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那时,我正面对生活的转变,在思考未来的生活方向;而Susan跟我讲她的故事,我们两个都傻乎乎的,对这个世界充满糊涂与浪漫。
她跟我说:她无法想象,我能从多伦多,经过苏黎世,卢森堡,比利时南部Arlon,德国特里尔,法国METZ,巴黎,一路走到她的家乡来了;她无法想象,我们能在荷兰见面,整个过程跟做梦一样,就是看见我也觉得不真切。其实,我的感觉也是一样,象做梦一样不真实。她还告诉我她的父母正盼望着我的到来,并约着明天晚上去他们家 - 梵高的家乡吃饭。我曾在中国招待过Susan的母亲和舅舅。
也不敢想象,一个糊里糊涂的人,对欧洲的交通没什么研究的人竟走了这么多路,并在一天内还倒了那么多趟车从法国经比利时到达了荷兰Amsterdam南部一个小时的小城市’S-Hertogenbosch。 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我可以说:在欧洲的土地上,以后可以坐着火车汽车转个遍了。这是何等的自信,因为这是实实在在地从战战兢兢到开始驾轻就熟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出来的自信。
在Susan的充满艺术家气息的舒服凌乱的房子里洗完澡后,在她为我准备的舒服的房间里换上裙子后,在她帮我在腰上拴上跳Belly Dancing的叮叮当当腰带后,我扶着后院的门,她推着单车从后院出来,我跳上她的自行车后坐,10分钟后,就到了一个Building三楼Belly Dancing Class课室。
当老师和和Susan的同学们热情地欢迎我们后,跟她们一起,我们跳了三个小时的Belly Dancing。这是第一次跳Belly Dancing,但这个晚上改变了我对Belly Dancing的看法,也有点寄希望在多伦多健身房卡到期后改学Belly Dancing。因为Belly Dancing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态,这是我从这门课和跟上课的人交谈所学到的。
Susan说:你不是想充分了解荷兰吗?那我就带你了解荷兰,象本地人一样生活在荷兰。
说得真好,知道我的人就是Susan。在法国和比例时卢森堡时,我都象本地人一样生活,住在最平常的居民区,除了巴黎延期后住了hotel,其它时间象我生活在多伦多一样进行着日常生活,除了更多时间在博物馆。在荷兰跟Susan一起又可象荷兰人一样的生活,这是旅游中一件多么让人开心的事啊。还有什么比象本地人一样生活的旅游更接地气的呢?我看没有了。
很感谢Susan为我所做的一切,就象感谢住在卢森堡边上比利时的同学一样,知道我要来后,她洗被子,她先生打扫院子,忙得不亦乐乎。
这一切,才真正是我旅游中最让我心醉的地方;光看景点,会让我的心孤单,不滋润。
’S-Hertogenbosch, 我来了;Hieronymus Bosch 和他所在的St. John's Cathedral教堂,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