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文躺在钢丝床上,心满意足地喘着粗气,回头看了看泣不成声的王师园,不耐烦地说:
“嘿!你能不能不要再哭闹了,你他妈以为你是冰清玉洁的女孩,你根本就不是!你早就被金钱和权利所征服,你还哭X了!你还在哭,老子继续整你,信不信?“周尚文站起来,说:“你等的,老子还得给你买饭去,不哭!“
连续两天周尚文没有出门,除了关押王师园外,周尚文并没有闲着,紧罗密布策划对奇雅哲的“大规模报复行动“。让他疑惑不解的是,奇雅哲怎么会突然人间蒸发,一点儿信息都没有,他去过案发的那栋楼,打听到案发后奇雅哲就搬走了。她能躲哪里呢?周尚文没有放弃,但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方打听,奇雅哲是龙州美院的大学生,是不是回学校了?周尚文决定还是从网络入手。这次查找和以往大不相同,不去美女聊天室里找,而是到她的学校官网里查找奇雅哲。
周尚文还真的找到一份奇雅哲在学校官网里关于她的个人应聘简历。其他的内容没什么的,但有一点引起周尚文“高度重视”,简历的最后一页是关于她的作品展示,一副是油画,一副是人物的素描作品。底下是她联系方式。周尚文试探地拨打了奇雅哲的手机,是空号,周尚文阴险地笑了笑,计上心来。
这几天周尚文觉得他所住的地下室不安全,连夜把王师园转移到郊区废旧的一个菜窖里,又在旧货市场里买了一件旧西装,第二天大摇大摆地来到奇雅哲的学校。
周尚文发现学校的学生寥寥无几,还有些纳闷,后来才知道学校放假了,周尚文有些沮丧,但仍不甘心。走到学生宿舍时,发现有三个男生从宿舍里出来,手中抱着篮球,周尚文一下子拦住三人的去路,周尚文扶了扶假眼睛说: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们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奇雅哲的女生?“
一个男生说:”知道,是油画一班的,你是……?“
旁边的一个男生打断他们的对话,一脸严肃地问道:
”你是 谁?你找她有什么事情?“
眼前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帅小伙,一脸阳光、洒脱的样子,周尚文楞了一会儿说:
”哈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北京的一家创意公司的总监,在你们学校网站里的人才榜里,看到了奇雅哲的作品,我没记错的话有一副油画作品,我们公司急需这样的人才,但她的联系方式失效了,所以我专程到这里找她洽谈一下。“
”那请问您有公司名片吗?让我看看。“
周尚文吓得惊出一身冷汗,镇定了一会儿说,”不好意思,我来的匆忙,没有带上。“
那男生说:”她早就不在学校了,在外租房子呢!“
周尚文说:”那您是否知道她的地址在哪里?“
那男生说:”不知道。“周尚文最后说:”哦,那请你们帮个忙,这个是我的联系电话,假如你们知道她的住处,就给我打电话,不让你们白跑,事后我必有重谢的!谢谢了!“周尚文匆匆离开的学校。不敢,周尚文觉得这次行动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自己的准备工作不到位,有些后悔莫及,准备不充分。
刚才质问周尚文的那个男生原来是奇雅哲的前男友—陈天宇。自从与奇雅哲分手后,陈天宇几乎没有与奇雅哲再联系,不过,对于陈天宇来说,初恋是刻骨铭心的,他仍然抱有一丝希望。但无奈陈天宇手机中奇雅哲的号码早就一怒之下删除,联系不上了,更不知道奇雅哲的住所有没有变动,但还依稀记得一个叫“平民旅社“。
陈天宇的记忆力还不错,很快找到了“平民旅社”。进了大厅发现值班的人不是我,陈天宇稍稍松了口气,便问到: “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有的租客有叫奇雅哲的吗?“
小勇看了看面前的身材高大的帅小伙,说:
”有,在四楼B家。“
”谢谢,我找她有事情。“
陈天宇大步流星地上了楼。到了四楼B家,陈天宇轻轻地敲响了门。里面有人答应,“谁了?”陈天宇一听,里面的声音不是奇雅哲的声音,回答道“我,陈天宇。”打开门的是潇婷君,潇婷君有些惊讶,“陈天宇?你怎么来了?”奇雅哲和我正在讨论问题,陈天宇一看有我,心就瞬间凉了一半,场面顿时尴尬起来。我首先说:“那我出去了,你们慢慢谈吧。”奇雅哲说:“不用,兑哥!你不要走,陈天宇有什么事儿就在这里说吧 。”
陈天宇苦笑着,说:
“我今天来是告你一件事儿的,可以说好事,说完就走。“。
我急忙掏出一根”芙蓉王“递给陈天宇,陈天宇毫不客气,深深地抽了一口说:
”你还记得吗,你过去学校的招聘网发过一个人简历和作品?“
奇雅哲说:”有过,不过是五个月前的事情了。“
陈天宇说:”昨天北京的一家创意公司找你了,是从你的简历上看到的,说是想面试甚至签约。“
奇雅哲倍感惊讶,说:”陈天宇,别开玩笑了。“
陈天宇一脸严肃地说:”你爱信不信!我好心好意地告诉你,哼哼,反而成了驴肝肺!今天在校园里偶遇人家,我正好碰到,那家公司的人最后给你一个联系电话,人家还说想找个地方和你好好谈谈。这张纸是人家的联系电话。“
从衣兜里掏出那张纸递给奇雅哲,奇雅哲接过来不好意思说:
”哦,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正好一根烟抽完,陈天宇还想主动和奇雅哲聊点其他的,试图想再次挽救他们的感情,但碍于我和潇婷君在场,陈天宇站起来说:
”我走了,祝你应聘成功!“
奇雅哲似乎没有给陈天宇一次机会,也没有说话,只说了一句:”再次感谢你,恕不远送!“陈天宇一听心里凉飕飕的,头也没有回走了。
我绞尽脑汁地分析刚才陈天宇说的话,感觉里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要是用人单位,最起码把公司的名片或电子邮件发来,也不至于亲自去找奇雅哲谈,除非奇雅哲是天才级别学生,用人单位才派代表与之见面。显然奇雅哲不是那种出类拔萃学生。二是既然有陈天宇的帮忙,那家公司应该和陈天宇一同到我这里面谈或面试,而非要与奇雅哲先电话联系,再找个地方单独面谈。我虽然从来没有参加过应聘,但最近几年基本晓得应聘的基本流程。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奇雅哲。
奇雅哲听完我的话,不住地点头,也觉得不合情理。潇婷君插嘴道:
“雅哲,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周尚文在背后作怪啊?感觉周尚文在引诱你出来……“
我猛然回过神来,看着潇婷君,我说:
“潇婷君说的很有道理,当时我们为什么没把周尚文联系在一起呢?你说这是5个月前发布的,为什么偏偏现在才联系,这也太蹊跷了吧!”
奇雅哲问我:“假如那个人就是周尚文的话,那我该怎么办?报警?还是……?”
我思索了一会儿,说:“你看我说的对不对,你先联系上那个人,要面试谈话什么的,假如是真的应聘,那是件大好事;假如真的是周尚文,你也不用怕,我会暗中保护你,或许还能抓他个正着呢!不知你是怎么看?”
旁边的潇婷君插嘴道:“雅哲,我觉得金大哥说的有道理,你不用怕,我和你相伴,还有金大哥背后保护,我们有什么怕的?”
最终奇雅哲同意了我的想法。按照纸上的手机号码拨打了出去。果然有人回应,
“你好!我是北京狮子创意文化有限公司的,您有何事啊?”
对方说得一口比较流利的普通话,奇雅哲接着说:
“我是被你们公司看中的龙州美院油画专业的学生,听说你们公司看中了我的简历,”
对方的语气一下子变了:“哦!对对!你叫奇雅哲吧?你好!我们公司想你谈谈,但网上联系电话和伊妹儿都失效了,公司才派我来与你洽谈。你看何时有时间我们聊聊,见见面?明天下午是否有空?你说个时间和地点吧!”
我在旁边细细地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还真的一时半会而猜不出电话的人是不是周尚文。我和周尚文打过几次交道,周尚文的口音有些外地口音的普通话,从来没有见他说普通话。 “那好,明天下午5点,在体育中心的二楼餐厅见面。”电话就此结束。
我一句一句地听完,我说:“大家看出来没有,对话中有一个地方我认为是不合常理的,体育中心在哪?你们知道吗?是在城北郊区,为什么不选择在市区,况且据我所知最近体育中心没有比赛,二是周围没有多少饭店,太不合常理!还有,为什么非要选择在下午下班时间会面,而不是选择上午或中午?。“
奇雅哲、潇婷君才恍然大悟,认为我的判断是对的。最后我说:”在无法辨别真假情况下,去还是要去的,我来安排你们不用多想,只要我在,非得查个水落石出,放心吧。“
第二天,我向黑柱借了他的大切诺基,奇雅哲再次拨打那个人的电话,告知双方十分钟后在体育馆二楼餐厅见面。我们谁也没有说什么,我看了看她们,我点了点头,她和潇婷君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餐厅的另一边,有一人无意间发现了奇雅哲和潇婷君,便悄悄地跟在她们俩身后。真是凑巧,那个人原来是陈天宇!因为他参加了一个校队的业余比赛,正打算回学校,突然遇见她们,陈天宇第一想到的是,奇雅哲今天来很有可能是见新男朋友的。
上了二楼,餐厅里的人寥寥无几,奇雅哲、潇婷君四周望了望,感觉那个人还没有来,选择在一个角落的餐桌坐下等着。其实周尚文早就来了,一直都在暗处,终于发现奇雅哲的身影,而且旁边还有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子,周尚文得意地笑了,心说这回必须做得干净利落,一举双得。
今天周尚文化妆成一个艺术家,头发披肩,胡子拉碴,戴着一副黑框黄镜,邪里邪气的,一副十足的街头赖皮的嘴脸。当走进奇雅哲和潇婷君附近时,我终于发现目标,但对方的的打扮实在另类滑稽,让我一时难以辨认。
“您是奇雅哲吧?“
奇雅哲回头一看,吓了她们一跳,这人怎么穿成这样的,奇雅哲说:”你是?“
”我是北京狮子创意有限公司的刘川范。想和你面试方面的事。”他边说边掏出名片递给奇雅哲。
为了看清楚这个人,我小心翼翼地坐到她们右侧的一张餐桌前,我戴上太阳镜,手里端着一份晚报,尽量遮挡住自己,静静地继续监视此人。奇雅哲和潇婷君静静地听着,那男人的口才还不错,把公司说得天花乱坠。
周尚文最后说道:“假如觉得合适的话,咱们吃晚饭后,到我的住处把合同签了,你马上就成为我们公司的正式员工,假如还有疑虑的话,也没有关系,我请你们到北京公司参观,火车票公司完全可以报销的。这你不用担心。”奇雅哲假装听着,并开始和潇婷君嘀咕起来。
周尚文的一举一动,我看得一清二楚。我放下手中的报纸,朝右侧慢慢移动。我和周尚文的距离不到十来米时,我使出当年跑长途的司机防身的“老虎扑食”一招,迅雷不及掩耳地朝周尚文扑来。周尚文感觉一方有一股恶风即将袭来,感觉早已有人盯上了自己,突然从椅子上躺下,迅速地做了一个“就地十八滚”的招式,我由于用力过猛,狠狠地撞翻那把椅子,我仰面朝天倒地,奇雅哲和潇婷君吓得惊声尖叫,抱在一团。就在我爬起来时,周尚文马上站了起来,却没有立即逃跑,看看倒地的人究竟是谁。我还在地上不过我留给周尚文只是后脑勺,潇婷君冷不丁地喊:
“快抓强奸犯啦!不要让强奸犯跑了!”
这么一喊,周尚文还没看清楚我是谁,就撒腿狂奔。我紧追不舍地在后面,唉!只可惜周尚文这小子的身体素质太好,我还是追不上他。到了一个丁字出口时,周尚文稍一犹豫时,脚下不知谁把他绊倒,但周尚文身体向侧一倾,摔了个狗啃屎,一个身材高大的后生站在周尚文面前,我气喘吁吁跑过来,发现是陈天宇救了我的驾!陈天宇把手中的篮球砸向倒地的周尚文,周尚文身子一躲,迅速爬起来,看清绊倒他的不是别人原来是在学校里给奇雅哲捎信的那个人,周尚文骂了一句:
“我操你妈!”扑向陈天宇。陈天宇比我强多了,可能过去也是爱打架的好手,两人便厮打起来。两人的身手不分上下,旗鼓相当,平分秋色。我要是当陈天宇的帮手,死也要能抓住周尚文不可!
打斗中周尚文终于辨认了我,眼露凶光,对我更加仇恨,眼睛发射出一道仇视的目光,发狠地对我猛攻。幸亏有陈天宇在场,周尚文没占多大的便宜,恰好陈天宇一拳打到周尚文的脸上,周尚文瘫倒在地,陈天宇速战速决跟近,没想到周尚文冷不丁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朝对方的左腰捅去。陈天宇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一招,陈天宇尽量使劲躲开,不过还是慢了一些,匕首在他的左肩被砍两刀,我急忙扶住陈天宇,趁此机会,周尚文一溜烟便消失在夜幕当中。我一跺脚,这回又让周尚文跑了。预示着周尚文下一步肯定要对“平民旅社”采取报复,我是下次周尚文报复的重点仇家。
先救陈天宇要紧,我、奇雅哲、潇婷君立刻叫了一辆出租车把陈天宇送到医院,经过检查陈天宇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我们才放了心。
陈天宇一直不清楚周尚文为什么要报复奇雅哲,奇雅哲总是不想提,某天我到医院看望陈天宇,奇雅哲和潇婷君回去休息,病房里就剩下我和陈天宇,陈天宇终于放下以前的架子,恳求我告诉他前因后果。
看着陈天宇忧郁的眼神,我把周尚文的事情说了一遍,陈天宇眼泪流了下来,埋怨奇雅哲的固执,自己坦言依旧放不了奇雅哲,陈天宇说: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假如当初和我住在一起,就不会发生此事了。“
我说:”这也不一定吧?像周尚文这种变态狂,只要盯上一个目标,哪怕走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
陈天宇说:”那为什么不报警?你们不会连最基本的常识也没有吧?“
”我们早就报警了,今天才发现周尚文的行踪,可惜他又跑了,要不然早就捉拿归案了。“
陈天宇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说:”那小子是肯定要报复,我只能小心防备,重点仍然是保护奇雅哲和潇婷君的安全。“
”雅哲也是,为什么不去安全的地方居住,我明天跟她说赶快离开那里,我帮她找房子。“
第二天.奇雅哲来医院陪侍,陈天宇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奇雅哲很果断地拒绝了。
“陈天宇,你是不是对金大哥有意见?我告诉你,假如没有人家不计前嫌,主动收留了我和潇婷君,还主动提出保护我们,说不准我们会遭遇不测。我们很感激金大哥。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私人空间。别往下说了。“
看着奇雅哲固执的样子,陈天宇就此作罢。最后说:
”那我也去那里保护你吧,我单独住一间房间,我也交租金,我不为什么,只为早日抓住周尚文那家伙,我…我不会随便找你的,你答应我,好吗?“
开始奇雅哲不同意,碍于陈天宇多次恳求,奇雅哲才勉强同意。
我并没有反对陈天宇来我这里住,我明确表示不收他的租金。 “平民旅社”里已经有三人负责奇雅哲和潇婷君的安全,白天是陈天宇,夜班由我和那个民警负责。两周过去了,安然无恙,中间也有李德峰过来看望奇雅哲,但聊天当中李德峰透露,他的朋友被劫持后,依然没有下落,警方似乎陷入了僵局。李德峰多次强调安全问题,设置防范措施。离开“平民旅社”时,李德峰与市局侦查员又在旅社巡视了一圈后方离开。
半个月没事儿,侦查员小王提出回单位一下,店里就由我和陈天宇负责。白天相安无事,晚上10点后,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意味着店里一天的工作基本结束。通过这半个月的接触,我和陈天宇的关系大有改善,我们渐渐地消除了分歧,多了一些信任。我们刚在大厅里打了一会儿牌,陈天宇提出回后院,店里的小勇也回家去了,当时就剩下我一人在前台。
快12点了,百无聊赖的我渐渐有些犯困。村里有个规定,凌晨1点后,路灯就自动熄灭。就在熄灭路灯后半个小时,空旷的街道上来了一个人。在夜幕的掩护下走到“平民旅社”不到10米左右时,把手中的一个包袱对准大厅的窗户抛去!
“咣当”一声清脆的撞击玻璃声,随后是一团火光迅速蔓延,迅速烧到了大厅的门窗。我抄起大厅角落的灭火器,由于火势较大,我一个人无法扑灭,这时后院的租客前来灭火,冲到最前面的是陈天宇。还好人多力量大!20多分钟火被扑灭。虽然没有损失太大,当地派出所调查得出结论,属于一次故意纵火案。其实我早就预感这起纵火案的主谋是谁,自从上次诱骗奇雅哲未遂,我的身份也被暴露,周尚文岂能善罢甘休?找准机一定要报复。这次是火灾,下次采取什么方式报复,我无法预知!越来越感觉到事态发展将会更加严峻。
这场纵火案的确是周尚文所为,但周尚文仍不解气,不仅仅针对我,说实在的,我并不怕周尚文,怕的是威胁到我的“平民旅社”以及租客们的安全。正当我左右为难、束手无策之际,原来暗中保护奇雅哲的市局侦查员小王重新回到店里,让我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一些。
为了安全起见,我和父亲长谈了一次。鉴于现在的形式,我花钱给父母在市区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开始倔强的父亲坚决反对我的做法,还指责说这完全是奇雅哲惹得祸,险些我们父子又要吵起来。我尽量把火压了压,语重心长地说: “爸爸,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已经没有退路,假如把奇雅哲撵走,那个周尚文迟早也要返回头来对付我,甚至置我于死地。我已经没有后路可走了,只能全力以赴与警方通力合作,这才是唯一的出路。”
父亲气呼呼地听着,接下来父亲倒是没有再反驳我,我掏出一根烟递给他,父亲长长地抽了一口,说:
“唉!你这娃娃啊,道理我知道,但你为了那个女大大学生这样做,你觉得值得吗?唉!当年我请了一位算卦先生给你算了一卦,算命先生说你小子婚姻不幸福,一生中不止一个女人,而且这些女人一点儿也不让你省心,还说你就这个命,天注定!当时我气得几乎翻脸,觉得算命的都他妈是胡说八道,当时我没有在意。时隔几年后,却验证了算命先生的说法,但是这方面父亲从来没有提过,我从来不信算命、算卦的,但这次却准确无误的验证了。
父亲最后说:”事情也成这样样了,你小子翅膀也硬了,我干着急也没有用,我和你妈听你这一回,但你小子好自为之,自己保护好自己,注意安全,早日抓到那个姓周的暴徒,我们就回来。嗯,小子,处理完这件事,把那个姓奇的女大学生打发走吧。你能不能答应?给我一个话,现在!“
我知趣地向父亲打了保票,等破案一结束,就把奇雅哲、潇婷君以及陈天宇劝离 “平民旅社”,我还伸出右手宣了誓,父亲这才消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