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发生后,我回到了宾馆,对当时发生的的一切,历历在目,惊心动魄,仿佛是一场追杀电影中的场景。自己第一次深深体会到其中的刺激,总之对自己的表现极其不满意。感觉自己险些成了被冤枉者。有一点可以断定,最近几天周尚文肯定不敢再行动,下一步该怎么办?
考虑了很久,觉得自己应该和奇雅哲好好谈谈,劝她回到学校或者暂时回到我的住处,至少还有我可以保护她,最直接的是,我终于可以不用背后暗中保护她了,而是光明正大地去做,即便周尚文在我的地盘作案,作案前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明天我主动找她谈谈。
早上,我小心翼翼地来到出事地点,街道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习惯性地向四周望了望,快到门口了,楼房里出来一个人,好像是刚刚睡醒的模样,头发乱乱的,左手还提着一个中碗,应该是买豆浆油条的吧。我仔细一看,是潇婷君,原来奇雅哲和她的同学都在这儿住,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潇婷君也住这里,假如周尚文也知道的话,潇婷君也是他作案的目标之一!正在我发楞的时候,潇婷君看见了我,瞪大眼睛,不该说什么。我稳了稳神,没想到潇婷君稳了稳神,先开口了:
“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和雅哲住在这里?”
我望了望四周,街上的人还不多,我说:
“先找个地方谈谈吧!我请客。”我们便进了一家快餐店,我急切地问:
“米和她租住的地方发生的事早已在村里传开了,我是这里的老住户,我能不知道吗?”
潇婷君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得出她想说什么,我接着说:“唉,当时奇雅哲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当初要是听了我的劝告也不会有这事儿发生,唉,这女娃娃啊!“
潇婷君想了想,说:“是啊,雅哲的那坏脾气,谁都劝不了她,不过,这件事发生后,奇雅哲真的有些后悔,吸取了教训,对自己当时没有听你的劝告,后悔不已呢。“
我心想,潇婷君的这番话,是给奇雅哲台阶下,也给我留个好印象,想让我原谅奇雅哲,哼哼,这女孩儿真会说话!“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金大哥今天来是……”
嘿!这女孩真精了啊!居然反客为主了。我微微一笑说:”长话短说,我今天来是想找奇雅哲的,毕竟我们以前有一段缘分,虽然后来有些误会,你们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想让奇雅哲搬回我那里先住着,等到公安抓获那个犯罪分子了,再考虑是否离开。“
潇婷君激动地双手合十,抿了抿嘴,说:
“哈哈,我的预感完全正确!我就想,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嗯,我上次说了,你还是放不下她吧?“
我低下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蒙头吃饭不搭理她。我最后说:”回去和她商量商量,什么时候搬,提前给我一个信儿。刚想离开,潇婷君一把抓住的衣袖,喃喃说:
“哎,金大哥,我还有一个要求帮帮我?您刚才说了,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想和雅哲同住你那儿,最少有个相互照应,同时也减轻您的保卫压力。不知能不能……“
我低头想了想,觉得潇婷君说的不无道理,确实两人能够相互照应,还能减轻我的负担。
潇婷君又说:”金大哥,我租你的房,我能按时交上房租的!“看着她那诚恳的样子,我回答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假如我冲着钱来的话,我还会管你们俩的事情吗?你先和奇雅哲好好商议再说!“
我走进几天没有回去的“平民旅社“小勇在值班,小勇看见我回来了,站起来说:”老大回来了!考察得咋的?“我说:”看了看而已,再考虑考虑再说。“又问了最近的收入情况,还特意问了楼上有没有空房间,小勇打开电脑显示,三楼、四楼还有两间。我实地看了看,四楼的房间比三楼的好,有阳光,离楼梯不远,便于逃生。
潇婷君高高兴兴回到奇雅哲的房间,奇雅哲刚刚爬起来,发觉今天早上婷君脸上这么高兴,疑惑不解地问:
“咋了?民警破案咧?抓获罪犯咧?“
潇婷君没有回答,还是笑呵呵的,奇雅哲不耐烦了,说:”别兜圈子了?实话实说嘛!“
”你猜,我早上碰见谁了?“
”我怎么能知道你遇见谁了?“
”我万万没想到,以前你住的那个姓金的年轻房东,早上找你来了!“
“啊?胡说,他没有来啊。”
“我在半路上遇见他了。”
“他来干什么?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前几天发生的事儿,他也获知了,人家依然关心着你,关心着你的安危,人家还说了,我们在这儿已经不安全了,想让你和我回到’平民旅社’,等到抓获罪犯后,你想搬回学校还是再找其他房子,你都说了算!这总可以吧。“
奇雅哲没有回答,左想想,右想想,潇婷君走到她面前,说:“雅哲,你还犹豫什么?人家是完全关心咱们,又不只是你一个人?说好破案后,回学校还是到哪住,都有你决定。”奇雅哲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答应。突然她的手机响了,抬头一看,是李德峰的,潇婷君说:“我先走了。”
把门一关,奇雅哲打开手机,第一听到的是李德峰关切的话语:
“雅哲,你没事吧?抓到嫌犯没有?”
李德峰怎么能知道这里的事儿?过了几秒钟后才结结巴巴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
“城中村的一些人说的,因为我附近有工程,村里人聊天时听到的。”
“是不是连城里都知道了?”
“倒是没有,这里发生类似的事儿不少,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了。雅哲,我说你现在离开这里吧,我在城里有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去那里住吧,反正房子都闲着,明天在老地方见面,我把钥匙给你,怎么样?”
“不用了,我现在和同学在一起,挺安全的,还有个照应,不用你费心了。”
“雅哲,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是真心真意地想帮你的。”
“真的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嗯,我问你请律师的事儿有没有眉目了?“
”我和一个律师谈了,律师说先得收集一些材料再说。雅哲,你放心吧,我保证帮到底的,相信我。只不过我最近工作比较忙,法律方面的事先等等吧,到时候再和你联系,好吗?”
搬家时为了不让周尚文发觉,特意选择在早晨时分,雇用一辆面包车,把奇雅哲和潇婷君的行李统统搬回“平民旅社”。奇雅哲从车里出来,我赶忙迎上前去,她看见了我,羞涩地、刻意地把头一低,和潇婷君一起上了楼。
房间很快收拾地差不多了。我忙前忙后,始终没有离开她们身边,奇雅哲再不懂事,也能看出来我对她的关爱。不过,奇雅哲仍然没有开口,潇婷君倒是时不时地给奇雅哲递眼色,奇雅哲觉得再不说也太不像话了,款款地走到我面前,头一低就像小学生给老师承认错误的模样,说:
“兑哥,谢谢你对我…我和婷君的关心,我对上次不理性行为感到后悔和自责,真对不起了……”
我沉稳地点点头,微笑说:“事已过后了,不要再想其他的了。但是你和潇婷君绝不能放松警惕,周尚文还可能下次动手呢!不过你不必害怕,这儿有我呢,至少还有些保险。”
“兑哥,谁是周尚文啊?”
“我告诉你吧,周尚文就是以前马路对面卖麻辣烫的那个后生!”
奇雅哲努力地回忆当时的情形,“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呢?”我一脸严肃地说:“我想他是个变态狂吧,应该是属于心理扭曲的那种。”奇雅哲瞪大双眸,足足有半分钟没有说话。潇婷君走了过来,拉住奇雅哲的手,说:“好了,我们现在有了防范意识,就不怕姓周的来,齐心协力一定能抓住那个变态狂。”
我说:“房子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请你门出去吃个饭,走吧。“
奇雅哲说:”我怕姓周的在门外看见我们,知道了话,就麻烦了。”
我思索了一会儿,奇雅哲考虑得不无道理,我说:
“那我出去给你们叫个外卖,你们说吃什么?。”
奇雅哲和潇婷君脸一红,都不好意思,我急了:“咱们都是自己人,还对我提防的啊?”她们俩才笑了起来。
我们在一起吃饭和聊天过程中我始终没有提及奇雅哲在网上做视频女郎的事儿,我怕伤了她的自尊心。吃得差不多了,潇婷君说:
”忘了安装电脑和网络了。“
我一听,已经确定奇雅哲现在还做视频女郎,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除了奇雅哲外,潇婷君似乎也是做视频女郎了。我插嘴道:
”你们休息一会儿哇,我给你们安装网络吧。“
她们用惊奇的眼光盯着我,我说:
”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不懂电脑,不懂网络?我过去说过,活到老学到老,我们农村人同样与时俱进,跟上时代的脚步,电脑网络早已进入中国千家万户,这算什么呢?,俗话说得好,学无止境嘛!
我在给她们安装过程中发现,她们俩同样需要摄像头、耳麦,都是网络聊天必备工具,我得出一个结论,潇婷君很有可能也是做视频女郎。我告辞之前对奇雅哲说:“早点休息吧,别熬夜。“
房门关好,把门一锁,她们开始一天的工作。奇雅哲打开电脑,她刚登陆不久,就被一个客人早早地选上了她。奇雅哲原本想和李德峰问问律师的事儿,却没想到这么早就被别人选上了。
这个网友叫“麻辣先生“,是一个带着帽子和墨镜,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奇雅哲还没有开口,“麻辣先生“先开口了:
“美女!让我等得我很辛苦!“
“呵呵,帅哥,这不是等到了嘛。”
两人开始聊天,先前聊了些打情骂俏的话,奇雅哲看了看电脑的时钟,这人怎么不要求我做视频表演呢?这时,“麻辣先生“扶了扶墨镜,表情却显得有些诡异,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漂亮妞儿!哼哼,最近过得好吗?“
听完,奇雅哲有些话里有话,觉得这个客人一定有来头。奇雅哲没有答话,接续听着“麻辣先生“。
“最近是不是惊魂未定啊?”
奇雅哲突然警觉起来,对着麦克风说:“你是谁?”
“哼哼,你甭想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你的秘密!更知道你前几天发生了一起入室未遂的案件。”
“你究竟是谁?”奇雅哲重复问道。
“漂亮的妞儿,那个时候你是不是有些害怕?当时他妈的为什么要开灯啊?不过算你捡了一条命,你他妈还能多活几天,老子迟早要报上次的仇,你等的!”
“你就是那个姓周,叫周尚文吧?”
“呵呵,丫头片子的信息还挺灵通的哈,谁告诉你的?你和那个同学都逃不了老子的手心!对了,那天晚上是谁救了你的?”
奇雅哲愣住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谁暗中帮助了自己,现在顾不了其他的了,说:“周尚文,你为什么这样做?“
“为什么?因为你是贱女人!表面上是清纯、靓丽的女大学生,实则是被一个有钱有势的中年男人所包养,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我早就清楚一个秘密,一个开奥迪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一看就是有钱有势的人,而你呢?为了金钱、为了奢华,就他妈甘愿做人家的三儿,你贱不贱啊?即使你不当人家的小三儿,我也要替天行道,对你采取惩罚!老子最痛恨你这类型的女人了,老子绝不容忍你们这种女人存在这个世界中!要问我为什么,因为你这类型的女孩,以为自己有多金贵,一切都是向钱看,有了金钱就有一切,是吧?奇雅哲,你只是其中的一员罢了,至少在我的记事本里已经确立了8人,这8个女人一个一个地被我收拾,你想知道我会用什么方式来惩罚你们吗?其实很简单,就是先奸后杀!哈哈,奇雅哲,没玩过吧?“
奇雅哲听完这番话,顿时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周尚文的这番话,气得她都不知道如何反击周尚文。奇雅哲的脸煞白,对着麦克风说:
“你…你胡说八道!我终于知道你的真面目,你活脱是一个变态狂!杀人犯!“麦克风里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
“麻辣先生“最后说:“奇雅哲,无论你搬到哪里,我都要找到你,你别想躲,躲也躲不开的,哼哼,我前天在网上刚买了一些道具,你猜是什么道具?枷锁、皮鞭、手铐、脚铐,还有一些是欧美的玩意儿,我都叫不来,总之都是 给你准备的!你就等死吧!哈哈!”
突然,“麻辣先生“的摄像头关闭了,视频聊天到此结束!电脑前的奇雅哲手在不停地发抖,眼泪不断地涌出,最后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旁边的潇婷君连忙抱住了她,潇婷君说:
“雅哲,我说我们还是报案吧?你说呢?”
奇雅哲说:“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周尚文!报案有什么用啊?都半个月了,至今没有抓住周尚文,那些警察都没有用的,我能做什么呢?只能和她同归于尽、鱼死网破,大不了一死!“从奇雅哲的表情上看是动真格了了。
第二天,潇婷君早早地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诉了我。我眉头一皱,想必周尚文一定又要采取报复,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我说:
“为什么不报案呢?“
潇婷君说:”我发现雅哲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心想 着杀死周尚文才解心头之恨,金大哥,你看怎么办啊?“
我想了想,说:”我先试一试能不能说服了奇雅哲,假如能够说服的话,下一步就好办的多了。“
第二天早上10点多,潇婷君找借口出去了,我便进了房间,奇雅哲正呆呆地发愣,看见我来了,她还没说话,我先捷足先登地说:
“我们能谈谈吗?“
”好吧。“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奇雅哲情绪稳定了一些,说:
”潇婷君刚才告诉我了,你不要担心,周尚文什么时间来,我们都不怕他,我们有充足的防范,不过,我们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我们何不与警方合作,这样的话安全系数又高了一节,你觉得呢?“
奇雅哲闭上眼睛,说:“好了好了,谢谢兑哥的关心,我们有住处已经够不错了,还麻烦你,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放心吧,不要再提了。“我心里想,你所理解的,就那么简单吗?我只有全身心的高度戒备,随时随地地保护你,但这未必能保证万无一失,我们还得靠警方的全力配合,你想的这种有些幼稚的方式是根本无法解决问题的。
奇雅哲突然问我:“兑哥,有个问题想问你,请你如实的回答。”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看着奇雅哲面无表情,我只好同意。
“兑哥,我原来在你这住时你就对我有了爱慕之情了吧?我清楚记得,当时我刚刚入住时,你就经常帮助我,每当见面时,你都主动地和我打招呼,那时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当周尚文的出现和暗中盯上我后,你就开始监视周尚文的一举一动,我当时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我还一直固执和任性,完全没有理解你的好意,当我离开后,却发生了周尚文对我的攻击,然而你却不计前嫌,还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我真的真的感谢你!“
我微微一笑,说:“这其实没什么的,我不想说假话,那是没有任何意义,我承认,我是喜欢你的,因为你的美貌,开朗的性格,就这么简单!我知道,我怎么能配得上你呢?你完全可以拒绝了我,我也不后悔什么,因为在我的理念中,我有喜欢你的权利,而这个权利每个人都有。现在看来,保护你的安全是我首要的任务,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你放心吧。“
奇雅哲听完,脸色绯红,头一低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回复我。我们沉默着,我正打算离开时,奇雅哲终于开口了:“兑哥,我有件事情想问你?”我转身说:“哦,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案发当天,有人告诉我,当周尚文在作案时,背后有人在监视他,但不知道是何人,兑哥,你觉得那个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听完有些惊讶,奇雅哲怎么会知道这些?我说:”是谁告诉你这个的?“奇雅哲不想暴露自己在视频聊天网站的隐秘身份,也不能说自己与周尚文在网上聊天的秘密。而我更不想揭穿这个秘密,致使她当着我的面下不了台。我们俩谁也不发话。我努力地回忆当时的情形,除了周尚文被我追后来成功逃跑,夜深人静,没有路灯漆黑一片,在场的没有第三个人了。想到奇雅哲是视频女郎时,我终于知道里面的秘密。肯定是周尚文逃跑后,贼心不死,在视频聊天网上多次威胁她,恐吓她。而且周尚文有意无意地把暗中监视自己的人说了出来。
我说:“你觉得那个人是谁呢?“奇雅哲摇摇头。我要不说,总有一天她也会知道的。我走到她跟前,我说:
”那个人就是我!“
奇雅哲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我坚定的目光,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回答我。
”前面我说了,我其实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你离开后,我决定继续保护你,因为周尚文绝不会善罢甘休,你刚才说了,有人告诉了你,我想这个人只有周尚文会告诉你,他只能通过网络聊天的方式,现在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做视频聊天的,当时那个天使聊天室,风靡了整个网络,何况小小的龙州?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你第一次在视频里表演时,偏偏我也看到了,即便你做了些处理,我依旧能认出你。后来我知道有了美女聊天室,我付费入会了,打开网站首页时,我无意间发现了你的头像,还是名列榜首的视频女郎,我有一种预感,你很有可能是被恶人所控制,做视频女郎的,哪个女孩甘心情愿地干这个工作,我想是很少很少的,她们不知道国家法律吗?你们都是被迫的!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但迫于面子……“
我还想说下去,但看着奇雅哲的表情,不想再说下去,怕伤了她的自尊心。奇雅哲还是不说话,不知道她会不会发火,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我,可能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话使得我们再次沉默,但从奇雅哲的脸上判断,好像是接受了我的行为,更像是接受我对她的帮助。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手不停地抹着眼泪……
由于上次失手,周尚文不敢再待在原有的住所,被迫离开了城中村,流窜到B城区,打算偃旗息鼓好好休息几天,找准机会再出手,在某地下室里租了一间,第三天头上开始踩点、寻找猎物。
周尚文来到繁华的市区,寻觅了一天的猎物,感觉自己有些饿了,便往小吃一条街走去。正在为选择吃什么而发愁时,他无意中发现对面的一家星级饭店门口,出来一对男女,周尚文一眼就认出了李德峰,身后还有一个漂亮、成熟的少妇,周尚文本能地露出牙齿咬了咬,心想,这个男人就是我以前卖麻辣烫时看见和奇雅哲一起出去吃饭,嘿嘿,他妈的没过几天了就有了新女人,这女的果然漂亮,一定是奇雅哲类型的物质女人,找了几天了都没有收获,李德峰的新欢就是周尚文确定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