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女Joyce (上)
睡梦中电话突然响起,下意识的看一下表,8点差5分。
酒吧开门8点,没跑,准是店里的麻烦事。果不其然Joyce呜咽地说她病了,非常非常严重,不能来了。
Joyce住处距店不远,走路2分钟,可是她现在说不能上班,时间这么急,我到那抓人呢?
有生意的人就怕意外,在魁北克做生意,意外是TMD的常态,天天都担心着店里别出事,可是24小时之内电话不时的打来。
说起来毫不夸张,酒吧后半夜3点关门,关门后的电话更可怕,百分百是报警中心来的,不出一身冷汗也会紧张个半死。虽是小本生意,可那也是赖以养家的生活支柱,不操心真不行!
Joyce知道这一时半会儿我们也难找到人,挺为难的说她老公Jack己去店里开门,但是Jack不会卖酒,请老板赶快去。
大清早的,酒吧很少有人喝酒,但是一开门就有上瘾的赌徒来玩老虎机,输掉的钱他们想捞回来,这帮人可别招惹他们,不然的话他们会 “shit,shit"的发脾气。
赶到酒吧时,Jack已经走了。
上货打扫卫生的南希正等着我,她的工作要保证在酒吧开门前结束,时早时晚,早班的雇员经常会跟她碰面。
南希说Jack要送Joyce去医院,并且说她可以顶一个班。当地人就这点好,语言没问题,和顾客同宗同祖同文化,挎上钱袋子基本能胜任。
好在我也不走,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可以问我,暂时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Joyce的电话搞得我措手不及,有点烦。但她也算得上是一位好雇员,年龄有五十来岁,当吧女则是半路出家,如果年轻时就在酒吧行当里做,挣的小费肯定不会少。
她原来是我的客人,酒吧有免费的WI-FI,她和她老公时不时来酒吧上上网,消费点小钱玩上个半天。
Joyce属于那种面善、和蔼可亲的白人女子,特征是女性特征突出,打扮得体,凸凹的极有女人味。
不尽人意的是年龄偏大,当时酒吧缺人,他们两囗子那段时间又都没工作,就试着请她干了一两天。
或许这一辈子她也没挣过什么高薪,在酒吧里一试,工资加小费比她在别处打工高多了去。
两口子非常高兴,不仅可以继续在酒吧里玩,而且还能挣很多钱补贴家用,命运真有些奇妙,有太多的意想不到。
一直没问过Joyce的学历,只知道她现在的老公小学没毕业,不是上不起学,而是因为不喜欢上学。
我想Joyce的学习比她老公也好不到那去,开始的时候,账目一塌糊涂,以为是刚上班不熟悉,久而久之才发现,这个女人对算术就是迷糊。
好在她人诚实,非常信任老板,发现有大错时,小费全都留下,实际上都是她把账算错了。
Joyce上班的时候,Jack就来陪她。Jack为人和气,属于老实巴交的那种人,动手能力却很強,又乐于助人,所以每当Joyce上班,生意还特别好,Jack也经常在店里帮我干这干那,眼里很有活。
这让我时常感叹,人好比工作经验还重要。
两人是半路夫妻,都没有孩子。Joyce在四十岁的时候,第一任丈夫去世,Jack去探望她时,看到形同枯槁的Joyce对她说,“你也快死了,跟我去蒙特利尔,我有工作”。
那时,Joyce还在老家,一个海滨小城加斯佩,距蒙特利尔车程大约六小时。他们俩是儿时的玩伴,Jack大她4岁,当Joyce还穿着尿不湿的时候,Jack常去她家跟她哥哥玩。
一次不经意地听她跟密友在吧台上聊,跟Jack来到蒙特利尔心情很紧张,头一天分屋睡,不脱衣服;第二天同屋睡,不同床;第三天就奉献了。
讲这话时,Joyce眉飞色舞,脸上表情疏张有驰,可惜她讲得对我而言是外文,不能完全的领会,只能杜撰,否则绝对有一段绝妙的故事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