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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文體者,百花並放,各有所司。應事之文,用以周應人事者,如書札、公牘、箴銘、頌贊、哀祭;抒情之文,用以宣達情感者,如詩歌、辭賦、戲曲、小說;理智之文,用以發揮思致者,如論辨、學術、評議。然尺牘一體,三者兼而有之:既能應事,又能抒情,亦可寓理;其風韻獨具,流轉自然。最可貴者,一紙之中,兼涉多端,而不失其真焉。
下引《翁同龢致俞金門》尺牘一通,一札事涵六件,首述近狀,次告行踨,謝惠精食、又評書法,奉贈研池,末候起居。此爲他文所不許,獨尺牘能之,皆體例使然也。
“連日登頓甚苦,腰膂不支。今日將赴西山看篷座也。惠精食,知非俗例,當飽嘗之。次郎隸法沈著,今以一研,助其臨池。卽問近佳。”
人名釋義:
翁同龢,字叔平,號松禪,晚自號瓶庵居士,江蘇常熟人也。咸豐進士,清季名卿,嘗為同治、光緒兩帝之師,典學垂綸,光映一時。然勢途多變,終以政爭見摈,罷斥不用,付之藩臬,令嚴加覊縻,盛名終挫,亦世路滄桑之一證焉。
俞鍾鑾,字金門,號養浩,常熟海虞人,翁氏之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