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那无处安放的制服(2)
清晨,窗外,蓝天白云,秋高气爽!不冷不热,正好!
能每天随着太阳的脚步晨昏定省,有规律地生活,对我来说曾经是奢侈,现在被动地拥有着,唯享受才不辜负。心情愉悦,不焦不躁,正好!
昨天烤了豆沙年糕,配香浓的咖啡。中西合璧,一甜一苦,正好!
生命的曼妙恰是这“正好”两个字!
“叮”,手机里传来短信提示,是同事发来了几张照片,那是3周前我们一起飞日本时,赏樱花的合影。
我回复“谢谢你的照片,也谢谢你陪我赏樱花。但愿不久的将来,我们飞行中再见”
很快,她打来了电话——
“对不起,拖了这么久才发照片给你。因为,因为,我被确诊感染了新冠病毒!”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又重复了一遍,“不过,现在已经康复”
“你?确诊?怎么可能?在哪里?什么时候?......”
一连串的疑问,噼噼啪啪,我的语速直接省略了标点符号。
同事家住布里斯班,每个飞行任务都要提前从布里斯班飞过来。3月23日上午,她飞来悉尼,当天晚上我们一起执飞日本东京。据说是在从布里斯班-悉尼的通勤航班上,坐在她后面两排的一位乘客确诊感染(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所以,整个飞行途中,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更没人怀疑(包括她本人)她是否感染。
尽管我个人全程戴口罩和手套,(其他大部分同事都没戴)但在抵达东京后,我俩约好一起去看樱花,一起吃晚饭。
第二天又一起去购物和喝咖啡。
当然,我俩在东京活动时全程戴口罩,甚至把乘地铁去远处赏樱花改为步行去近处的皇家公园。但吃饭时我们是面对面坐着边吃边聊的。
今天,她告诉我,从日本回来后没几天就开始咳嗽,胸闷,但没有发烧。“除了胸闷,很像感冒的症状”她说。在这样的疫情下,她还是紧张地给医生打电话要求做检查,果然被告知“结果是阳性”
她第一时间通知了公司,而且强调了与我和另一位同事有过密切接触。
这消息让我大吃一惊。原来新冠病毒竟然曾与我咫尺之遥!!
庆幸,经过自我隔离,她的症状很快消失,4月11日,医生正式通知她“已经康复,可以解除隔离了。”
让我疑惑的是,公司为什么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跟我联系?
她又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至少应该给我个警示呀。因为我也存在感染别人的可能!
不管怎么样,就让我权且假设她是因为自己突然感染病毒,精神心理上都压力太大,所以乱了方寸没有来得及告诉我吧;
更庆幸的是她已经康复,我也已经过了3周的隔离生活。
在这次的病毒面前,感觉我们每一个独立的个体就像是一只小蚂蚁,甚至没有还手的机会,除了盲目的猜测和害怕,连叹息都是苍白的!
但就像历史上一次次的瘟疫和战争,我们不都挺过来了吗?
这一次,我们也一定行!
东京银座的夜晚
在云海中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