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次执行法兰克福的飞行任务:悉尼-新加坡-法兰克福-新加坡-悉尼。全程10天,在德国经停3天。
与以往一样,一到法兰克福我就直接飞去杜伊斯堡看朋友。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住在汉堡和杜塞尔多夫的好友也会前来。多年不见的好友相聚,让我兴奋得完全忘记了长途飞行的疲劳,更顾不上自己在新加坡时还要半夜起床吃止痛药的酸痛颈椎了。
从汉堡飞来的女友跟我差不多前后脚到达,而住得最近的杜塞尔多夫的北京闺蜜却因为要陪着一位在德国访问的中医暂时到不了。她急得一次次打电话过来,分分钟感受着我们的激动兴奋。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多年不见的三个快嘴女人,那戏文的精彩,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终于,杜赛尔多夫的闺蜜“忍不住远距离于这样精彩难得的聚会”,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干脆我把这个医生也带过去吧,说不定可以给咱们看看病什么的呐” “哈哈哈……”
当时都以为这是个玩笑,没想到……
很快地,闺蜜就带着这个医生赶到了。介绍说他是XX保健局的医生,是为大大大首长们服务的。不过,他看起来真的好年轻,完全不像我想象中的老中医。好在他性格不错,也挺健谈的。闺蜜让他给我们每个人都“号号脉”,他就真的为我们把脉,还真说得七七八八地像那么回事,包括谁有鼻息肉都“号”得出来。我对中医从来“不冷不热”,因为不懂而觉得太玄太神秘,当时虽然有点儿吃惊但还是没有太认真,只是不想让人家觉得被冷落而已。
我和闺蜜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逗不完的贫(朋友们封我俩为‘贫‘协主席)。再加上另外两个好友,那场面可谓气势宏大了。
保健医生感叹“出国这么多天,从法国到德国,第一次没有语言障碍,第一次这么开心。”他说羡慕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然后我们一起出去散步,也是让医生看看杜伊斯堡的街景。
回来后,他不紧不慢地说“我今天太高兴了,还想再为你们服务一次”我们都怔怔地看着他,没太明白是啥意思。
医生说“刚才散步时,我注意到你们几个人的颈椎都有毛病。”
我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说“对对,我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但我真的是颈椎出问题了,昨天在新加坡还不得不吃止痛药呐”其实,当时我的左手肘已经开始疼痛,而且小拇指有些发麻。最痛苦的是每天睡很多觉却还是疲劳,尤其后背和脖子僵硬沉重。起初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朋友说可能是颈椎病,本来也建议我去看中医。
他点头笑着说“嗯,你的是最严重的。你第四根颈椎和第五根胸椎都有问题!”那瞬间,我 突然觉得他好像挺像个医生的,尤其是那份自信。
“没事,我可以帮你治治”说着就让我坐在小椅子上,他给我慢慢地按摩肩膀,我直接感觉到了他手在发热。然后他说“放松,放松”突然,他把我的头向左侧呈90度快速转了过去,快得让我完全没反应过来,但分明听到了脖子里的骨头在“咔啦啦”作响,本能地,我大喊一声“啊——”有那么短短的瞬间,我以为自己的脖子被扭断了。
随着他继续说“放松-放松”又快速把我的头向右侧呈90度掰转过去。这次我没有喊,仍然清晰听到了自己脖子的骨头“咔啦啦”响。
“怎么样?”医生问我。我左右摇晃了一下脑袋,然后说“好像感觉不到脖子的存在了”真的。
“你站起来”按照他的吩咐,我站在地上,他从背后用双手直接从腋下把我托起来了,悬在空中,被他像抖绳子一样抖了一下,只听到我的脊椎骨从上到下哗啦啦响了起来,好像被重新安装组合了一样。
他又给我按摩了一会儿(用他的话说,几分钟就好了)然后说“可以了”
看得出来,医生像刚干完重体力活儿一样,呼吸有些沉重。脸也微微泛红,肯定耗费了他不少能量和气!我真诚地向医生致谢,其实更是向中医致谢!从来没有那样敬重过中医!
那天晚上,我睡得出奇的好,虽然只睡4个小时(一直聊到睁不开眼为止)。第二天,医生又来了,跟我们一起去参观了恩格斯故居。给我们讲了好多他神奇的故事。不过我告诉他“我的手肘还有点儿疼”他自信满满又很耐心地说“那需要一些时间啊”
第三天我要飞回法兰克福上班了。飞返新加坡以后,我的脖子和后背都不疼了,只有手肘还隐隐有些酸痛,两天之后回到悉尼,全部的疼痛都消失了。
直到今天!
神奇的中医!神秘的医生!
(德国与瑞士的边境小屋)
(德国小城康斯坦茨Konstanz)
干革命几十年,出生入死,之后,打倒解放打倒解放,不就是能享受享受别人享受不到的吗,活的长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