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期盼的美朝首脑会谈在新加坡举行了。
世界的未来是和平还是战争?咱们能在新加坡找到答案吗?
新加坡,这个小巧玲珑的国家又一次吸引了世界的目光。
(新加坡又有狮城之称)
今早偶然翻看亨德里克-威廉-房龙(Hendrik Willem Van Loon)写于1932年的《人类的家园》一书,居然看到这样一句话“新加坡是一个像直布罗陀一样的堡垒城市,还是一条铁路的终点站……到东西方之间最终发生冲突之时,新加坡将发挥重大作用!”
是不是有写诡异?1944年就辞世的房龙,难道预知了今天的世纪会谈?
这次的美朝首脑会面,网上网下都在热议。不知道为什么总让我想到一个画面:就是很多酒店大堂的那个旋转大门(见下图):厚重玻璃制成的门,通过旋转可以引领着众人走向同一个方向——酒店大堂,但同时也可以通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大街。有趣点就在这里,哪怕是两个人同时进入旋转门,又拥又抱亲密无间,却不一定是去往同一个方向,或许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哦。这个时候,就连“出”“进”,“里”“外”都是相对概念。
(图片来自网络)
世界各国的政治家们,在一个个旋转大门中进进出出,做出各种姿态,但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为什么会想到大门呢?
因为我在新加坡还有过另一次难忘的关于大门的记忆: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作为空乘,我对新加坡是非常非常熟悉的。那里是澳洲,或者说是大洋洲通向欧洲的一个重要交通枢纽。曾经是澳航在悉尼之外的第二大中转站。我们大部分欧洲航线都是在新加坡转乘,每天来来往往好多航班起降。总是能在机场或酒店遇见熟悉的面孔。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在悉尼都很难碰面的同事,常常约在新加坡见。一直住在RaffleCity某酒店。大堂里熙熙攘攘都是穿澳航制服的空乘。现在,英航,南非航空,阿联酋航空等机组也住在那个酒店了。
新加坡机场也是我非常喜爱的机场之一。设计合理,系统便捷。从登机闸口到海关再到机组大巴车站,几乎不需要走弯路。不像某些设计古怪的机场,从海关到登机闸口相当于跑半个马拉松,要知道,我们是穿着高跟鞋,拖着拉杆箱耶。
据说马来西亚,泰国,还有香港都想用豪华现代的国际机场设施和独特的地理位置,成为国际航空枢纽。但最终,都没能取代新加坡。
再来说新加坡的大门故事。房龙当年预见新加坡会在东西方发生冲突时发挥重大作用,然后说“考虑到这场冲突总有一天会发生,新加坡开设了很多闻名遐迩的豪华酒吧,并像都柏林一样把大把大把的金钱扔到每年一度的赛马比赛中去。”你看看,现在这些酒吧酒店中的一个就派上用场了吧!
而这些酒店酒吧都有很宽很重的大门,大部分是自动门,有些不是。
那次我是飞德国,在新加坡中转。到了酒店,我们一行人下了机组大巴。我当时走在最前面,一手拉着拉杆箱,一手拉着行李箱,这时两位衣着时髦,年轻的新加坡女孩从我们后面斜插过来,匆匆跑到我前面推开了那个沉重的大玻璃门。我和我的同事们,都以为她们是为了帮我们打开门才匆匆跑到前面去的,我那句“Thank you ”就要冲出口了。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两位美眉推开门扬长而去,沉重的大门,在她俩的推力下,直冲着我的脸强力反拍回来,我完全没有时间抽出手来保护自己了(两只手都拉着行李)只听身后的同事“啊————”地发出一声惊叫。千钧一发之际,我本能地伸出脚来挡住了呼啸而来的大门。有惊无险呀
最可气的是两位小姐听到同事的叫声,回头看了看我们,然后一脸茫然地摇摇头,走了。
她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这让我对新加坡的美好印象大大打了折扣。一个平均国民受教育程度很高,连口香糖都不允许吃,如果乱涂鸦会被打屁股(当年一个美国青年在新加坡涂鸦被抓,克林顿总统求情都不行,必须用皮鞭抽屁股)的国家,为什么看起来挺有文化的年轻人却连一些最起码的公共礼仪都不管呢?
如果你说这是偶然之事就错了,这次的经历让我对新加坡的每一扇门都充满了敬畏,格外小心。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幕又一幕“新加坡之门”的剧目:在商场,在酒店,在博物馆都有人被迎面呼啸而来的大门“击中”,有几次,后面的人正在打电话,手机都能直接被拍出很远。我看得目瞪口呆,而前面或后面的当事人却都毫无反应,掉手机的默默捡起手机走人;前面推门的那个连头都不会回一下。是呀,这次你在后面被“拍”,下次就有机会在前面“拍”别人。机会均等。谁也别说谁了。
如果你去新加坡,听我一句话,那个国家很安全,只是要小心那些“门”
(夜幕下的新加坡)
不过,因为没有为后来的人挡门的习惯,去大部分的亚洲国家,都是要有这个心理准备,前面的人是通常不给后面的人挡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