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皇儿,你没事吧?”刚回到东林宫,皇后就急急地赶了过来。宇文清瞪了徐公公一眼,后者却装没看见。
宇文清从软塌上坐起来身来回道:“儿臣没事。”
皇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不顾风范地一屁股坐在了塌上气道:“早说了,要你别随便出宫,现在倒好,半个月就出去了三回,这不是明摆着给他可趁之机么?那丫头看着单纯,说不定就是帮凶,皇儿你可别再犯傻了。”
“儿臣觉得这事另有蹊跷,母后可能猜错人了。”宇文清淡淡地道。
皇后不以为然地道:“本宫知道你总记得小时候,小时候他是爱跟着你,和你感情好,也很听话,但现在不是以前了,你看看他,平乱、拯灾,一边得了你父皇的注意,一边儿又得了民心,还不是见你久病不起,想着你的太子之位了,连你父皇都赞了他好几回了,你还不上心,就让母后一个人日夜担心着。”
“可是......”宇文清张了张嘴,突然软了语气道:“孩儿知道了,孩儿以后会注意的。”
“你明白就好,别再出宫,新纳的几个侧妃你都得雨露均分一下,一是早点开枝散叶让你父皇高兴,二来也要维系几大朝臣的支持,皇儿你是聪明人,也不必母后日日念叨是不是。”
宇文清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却转瞬即逝,“孩儿明白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皇后,舞妃钱明月款款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向沉默寡言的云飞扬。
“徐公公说殿下今日又吐血了,在下过来瞧瞧。”不等羞涩的舞妃说话,云飞扬先开了口。
“有劳云兄了。”宇文清客气地说完,转头冲钱明月温柔地笑道:“月儿来啦,过来这里坐。”
钱明月迅速瞥了云飞扬一眼,面上微红,人却听话地走了过去,柔声道:“听说殿下受惊了,臣妾熬了些参汤过来......”
宇文清正待谢过,云飞扬却边给宇文清把脉边冷冷地道:“殿下的身体现下并不适宜饮用参汤。”
“这......”钱明月有些紧张,手足无措地道,“臣妾,臣妾不知,殿下恕罪。”
宇文清伸手握住钱明月的小手笑着安慰道:“月儿又不是大夫,何罪之有,其实看到月儿,本宫就好很多了。”
云飞扬闻言身体紧绷,收回手道:“殿下确实无碍,在下先行告退了。”
“多谢云兄,徐公公,代本宫送一送云大夫。”宇文清看了云飞扬一眼,很快收回了眼神。
徐公公满意地看了舞妃一眼,热情地送云飞扬出去了,屋子里其他的奴婢也迅速退了出去,钱明月有些紧张,手心已经有些微汗。
“本宫有些累了,月儿,你陪本宫躺一会儿可好。”宇文清说着又躺上了软塌,透过塌边的窗户,可以看见屋外梅花似雪,这东林宫的梅花总是比别处要谢得晚一些。
钱明月虽然有些扭捏,看着宇文清俊美的侧面,顺从地脱了锦绣宫靴,上了塌紧张地躺在了宇文清身侧。
宇文清顺手帮她盖上了锦被,却闭上了眼睛,再没别的举动,嘴里喃喃地道:“月儿,你可愿意永远陪着我。”
“臣妾愿意。”钱明月迅速回应道,人也主动偎向了宇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