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讲了实话,我也给你讲实话。我要扳倒薛家,连根搬掉!你看看,他们将这弄得这么乌烟瘴气!薛县长是他们家族的根。为断根,我们想了好 多办法,没成功,反而失去了几个好同志。我们纪委几个人讨论过了,这次要换个策略,要崩断他的资金链,当薛家熬不过去的时候,薛县长那班人必 会去想办法拿 钱,到时抓他个人赃俱获,连同附着的那些老少毒瘤,一个个地顺藤往前摘,一直摘到1996年!”
我一听大喜,低叫道:“好!父亲!高叶民的仇可以报了!我可以做些什么?”
“崩断他的资金链!耗光他的现金是第一步,所以,我让你跟他和解,使劲敲他。”
“父亲!你让我以身饲虫也就罢了,又让我卖肉,敲个百万就想崩断他?太小瞧他了吧。” 我不以为意。
“哼!不要小瞧这点钱,现在,各家银行财团都杠杆得厉害,弄出点实打实的现金不容易。不管多大的财团,气血不畅时,一口气接不上,转眼就倒。 再 说,不止你一人在敲他。零敲牛皮糖 ,集中起来,数目还是很可观的。搞金融战不是我的强项,虽有很多搞金融的同志在暗中相助,但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加上薛梁调动资 金的本事不小,崩断他的资金链的事进展不大。针对这种情况,我们只能用游击战和破袭战。有点希望的办法都要试,希望打到他的要害,让天平向我们这 边倾。”
“父亲,我是搞音乐的,你指望我干得比你好?”
父亲拍拍我肩膀:“哈哈!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打金融战要的就是信任。这一条比什么都重要。”
“父亲!” 这好象是第一次父亲说他信任我,我心里有点激动。
“陈天,干大事的人,不是光靠一人的力量的。蔡蓉是会计,她会帮你的。”
“父亲!你假私济公!”
父亲根本不接我这茬,问:“你有没有其他的朋友?”
“有!”
“谁?”
“殷晴!”
“她?到现在,我还搞不清楚她是哪一派的。小心中了美人计。”
“那我就将计就计!让他们失了美人又折兵!”
“陈天!贫嘴不解决问题。你好好想想吧,怎样用缴获的小米加步枪去战斗!”
“小米加步枪?” 我又不明白了。
“笨小子,就是这六十五万和地皮!”
“啊?我本来打算用它们去换个钻戒,向殷晴求婚的。”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啊,如果那么做可以扳倒薛家的话,我甚至会为你准备彩礼!” 父亲也一本正经。
“那好吧,父亲,你等着瞧!” 我大喜,顿时来了劲。
“好小子,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最晚,在你拿到手纸的那天,你务必告诉我你的计划。不然,小米加步枪缴公!”
父亲背上我的背包打开门,走了。
“父亲!我需要活动经费!” 我大叫。
“桌上有两个果子。不好好吃的话,我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