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俩扎达冤家的名字时,我隐约感到这俩人有来头。他们年纪轻轻,名字已长达九、十个字。曾经跟着我在战壕中混的那些扎达士兵,命大不死,活到中年,升到连团长,名字也不过五六个字。在扎达人的乱葬岗,那些墓碑上的名字就更短了,一个字的颇多,什么“杰”“峰”“丽”“秀”的,都是些不幸的穷苦扎达人。
这个斯玛开拉福罗林辛山卜十分神秘,我试图查他的来历,所获极少,只言片语的,只说他是个私生子,有点罗姆人的血统。不论在扎达人中,还是在罗姆人中,扎达罗姆的混血是贱人,而且是贱中之贱。罗姆人昌盛的时候,他们多是扎达奴仆的私生子。罗姆人衰败时,他们多是进贡给扎达人的罗姆女人的后代。一个扎达罗姆混血,名字长达十个字,的确是个特例,很神秘。嗯,很神秘。
叛军的攻击舰追上那救生飞船,正用强力场网住它,拖着返航了。扎达人也派出了先遣队,双方都在对方的射程之内,随时可能驳火。赶在他们交火前,我得做好一个准备工作,就是准备好黑客攻击。我要在劳伦斯号乘乱空间跳跃前,用“拒绝服务”的攻击法,瘫痪叛军和扎达人的通讯。
“拒绝服务”的黑客攻击是我的专长。“拒绝服务”是指被攻击方无法提供通讯服务,有很多种方法可实现。最古老的方法是干扰,就是用大功率噪声发生器。在星际大战中,不太容易做到,浩瀚宇宙,再大功率都不够,炸个超新星也不过“沙沙”几声。因此,相对来说,利用星际通讯协议中的漏洞,使通讯系统不响应容易些。
我这个上校,手下没一个兵,却是太阳系的病毒教父,拥有数亿亿亿个计算机病毒,散布在宇宙各处。有这么多计算机病毒,用来偷点机密赚点钱易如反掌,我没这么干?为什么?因为我多用它们来保命,不可轻易使用暴露行踪。今天我要激活它们,让它们在同一时间内给叛军和扎达的通讯服务器发出请求,使他们的服务器不堪重负崩溃。
这亿亿亿个计算机病毒是哪来的呢?除小部分抢来的,大都是我平时种的!有人爱种花种草,我则最热衷于培育各种计算机病毒。没事了就往各大计算中心,用户群发点病毒种子,再偷偷地更改一点系统属性,让病毒们在阳光雨露中茁壮成长。我发出的病毒性情温和,感染率高,存活后会用蒙特卡罗算法突变,很难检测。最绝的是,那些病毒还会“相爱”重组生子,产生新的病毒。病毒重组后有可能不认我的命令了,为对付这种情况,我导入了“病毒宗教”这个概念。病毒宗教的代码是不能突变的,突变后的病毒要么完全不能运行,要么会被有宗教的病毒杀死。病毒宗教到底有什么功能?主要功能就一个:它让所有病毒相信这天下就一个神,也就是我伊森.马丁,神说做什么就做什么。相信神就能重生,不信就死。
神今天的指示是向两个地址发个残缺不全的通讯请求。这个通讯请求写在病毒圣经上,每个病毒都知道,不用我一一传诵。那么每个病毒是如何知道在何时何地行动呢?这也不用我一一传诵。这些计算机病毒每一个小时去病毒教堂朝圣一次,看“神的指示”。这病毒教堂是什么呢?是一些星际网络留言板。我向这些星际网络留言板发点信息就可。计算机病毒解密留言后,自行其是。只要其中百万分之一的病毒看到留言并做了该做的事,攻击力就相当可观。
我做完这一切后,与茹蜜妮莎公主和船长联络了一次,他们都说准备好了,就等扎达人跟叛军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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