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 蛋 的 改 朝 换 代
鸡蛋的趣闻多,不仅是食品而已。
达.芬奇使蒙拉利莎的笑得千秋万代永不变色,没有鸡蛋行么?比尔.盖次的谦虚谨慎,还需鸡蛋粉身粹骨。六.四里有三豪杰,让笑嘻嘻的墙头领袖品尝了鸡蛋,竞差点被揪到黄泉。现代政治艺术家,不管怎么手舞足蹈,信口雌黄,最顾忌的还是鸡蛋做了董成瑞。
追根溯源,诗经里关关雎鸠,在河之舟的英发雄姿,以及打击少数民族出名的祖狄半夜起舞,莫不为鸡蛋的前辈训导所至。文革中那傻虎虎的一代,要耳闻目睹鸡蛋的来历,怎么懂得了做人的道理。当缔造者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计时候,不计报酬,不论方向,不唯成份,几个坚持之后,就找到十分感觉。那瞬间:轻歌曼舞,双翅横伸,双足探戈,扑蝶如鹰,腾蛟起凤,连唐宗宋祖的壮怀激烈也稍逊风骚矣。
鸡蛋还使人想入非非,触类旁通,凭此推论,可定出社会行为之准则。于是,脍炙人口的金科玉律便应声而出,如:笨蛋、坏蛋、混蛋、王八蛋――后者也算异曲同工。任何复杂的斗争哲学,只要想到鸡蛋就迎刃而解。
比如我们曾经骂美帝坏蛋,苏修混蛋,日本王八蛋。后来才知道马恩列西斯,毛江张姚王都不落窠臼。你要是思路再敏捷些,把克林顿和莱温斯基说成笨蛋也过得去。
最近台湾选举,这位抗日,剿共,鱼肉乡民,建设台湾,集英雄,狗熊,奸雄形态一生的国民党,反而不如曾经五子登科之后,便转移大陆的情景。那时拱手让贤,使同胞被阳谋阴做,忆苦严打,十二亿顺摇成风,归根结底,也是国民党玉成。不然,当年毛兄怎么只打朝鲜呢。现在到了猫抓糍粑的时候,被弄成风吹罗裙起的局面。国民党算什么蛋最称职,我不说,你也会脱口而出。
亘古迄今,我们一会儿千刀万剐,一会儿留头不留发,一会儿迎来抓丁抽税,一会儿送去忠于无限,折腾了几十代人,到今天才“哦!”的一声,觉得投票是比操戈好,鸡蛋优于炸弹。青天白日旗不飘了,五星红旗开始颤抖,你方唱罢我登台,原来两个水晶棺里的无疆躯壳,一样的被时光咀嚼。这算什么蛋?瞎搞蛋!
看人家民进党(包括无党派人士),不投靠苏联沙俄,不用星星之火,不搞几大战役。只是悄悄的排队,慢慢的等候判刑坐牢,用头颅换民主,前仆后继,用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水滴石穿,把国民党讲成一堆烂泥。这样的党魁,现在要坐进敞蓬的豪华车,该接受新的洗礼――鸡蛋。
鸡蛋的学问,谁说出先有蛋呢,还是先有鸡?鸡蛋的革命,是温和的改朝换代,是适可而止的随遇而安,量变质变的真谛。鸡蛋是平稳的、渐进的、优选的改朝换代。也许比我们伟大的五千年文化的改朝换代还好点。为此,我想起家乡重庆发生过被人有意忘却的事。
1949年的九月二日,那些后来被举国瞻仰的红岩勇士,玩火的玩火,助势的助势,用柴油当灭火液,把民房变火焰山。那秋天的一把火,就不似费翔这春天的一把火可以煽情了。赫赫有名的西南重镇山城一下就黑得糊阒阒,长江嘉陵江上还真有赤壁大战,火烧连营的气势:船舶相撞,满天通红,尸骨爆裂,哭声震天。成为灰烬的人数,大慨不逊于林统帅围长春的劳绩。一位老年的目及者告诉我,那时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使观众无法下足,就干脆踩蹋着皮开肉裂的同胞,去憧憬和迎接红彤彤的新社会。于是,蒋介石走的时候,也把白公馆,渣滓洞依样画葫芦。九.二火灾,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词汇,居然悄悄的失踪了。而红岩变成了人们流泪与握拳的地方,也滑稽。那些摇身一变在电影里都是为老百姓挑水劈柴,问寒问暖好干部,帮白毛女斗争黄老财,修建收租院。让大家哭兮兮的出来,便笑嘻嘻的奔赴到劳改农场,或五七干校,戈壁荒野,临死还需要几声万岁才咽气。是混蛋呢,还是,王八蛋?大家去猜。
当然,而今再用那办法改朝换代,挑水劈柴,过时了。象大陆的大学女生爱死兵哥哥的神态做动画片,更没有人眨眼动情。看陈总统的高招,绝不会煽几下翅膀,来解决个人问题,工作需要。山那边哟好地方,悄悄抛出来的核蛋,倒是他老兄的情怀。
试想毛泽东还在喘气,再拖十几列车的国宝去沙俄收购二手货,到天安门摆摆手,拿十亿人来填平海峡不成问题。那下一步怎么办,按既定方针,那些人不是地富,便是反坏右。扫厕所么!连苍蝇都不够供应。乐观的讲,就是把两千多万人开除一半的球籍,赶造一千多万块黑牌,谁来承包这笔生意。
最近听说有些四只眼,要游街抗议台湾,想来个五八式的平叛。
依我说,倒不如回家选几枚鸡蛋,等陈小子扁总统老大陆看看。
2000年3月 于芬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