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53)
2015 (70)
2016 (66)
新年在家休息,随手又翻了翻我父亲2010年写就的回忆录。回忆录极其简单,基本都是他自己一生经历的大事记,一共只有21页。其中有关文化大革命期间的经历只用了几页的篇幅。稍稍交代了几句运动的大体进程,有两个自然段重点描述了“钢铁大会战”的情景。
1967年-1968年钢铁公司的年产量不足60万吨,国家的钢铁年产量也创造了历史新低。文革正进入高潮,作为厂长的父亲被撤销职务,批斗,关牛棚,下到最艰苦的生产班组当工人劳动。
1969年首钢提出“钢铁大会战”的概念。就是引进西方技术,把苏联老式100多米高的炼铁“高炉”进行大规模改造。把炼钢的“平炉”全部拆除,改造建成氧气转炉。非如此,提高钢铁产量是没有希望的。首钢有些直接/间接学习引进西方技术的便利,全国的其它钢铁企业则派人来学习首钢的技术及经验。
钢铁公司“军管会”调查分析后发布命令,调我父亲全面负责那个厂的技术和生产工作。父亲受命带领一个由技术干部和老工人组成的20来人的学习组到首钢学习。
到1971年塞外钢铁公司的第一炉氧气转炉出钢,父亲前后去了8次首钢,少则几周多则数月。没有现成的技术和准确数据,父亲他们便观摩边学习。那段时间父亲甚至搬出老旧的苏联和德文的书籍资料查阅学习。
父亲提到,那是他一生中最辛苦的一段时间。军管会下达的是“保质保量完成任务”的命令。经过一个季度的使用,运转良好。军管会和“革命生产指挥部”认可了父亲他们的工作,说了句“这才像个干革命的样子!”,算是那时能够得到的最高奖励了。
文革时这个现象比较有趣,一些人拼命工作“促生产”,而另一些人只管“抓革命”。负责全面生产但并不是主要领导,有个专用名词叫“靠边站干部”,靠边就靠边吧,比那些一直挨整的人强太多啦。
我父亲有个特点,做人十分低调,极其小心谨慎。从来不说半句过火的话,特别是写在纸上的文字。回忆录中用词都是老派的,诸如“毛主席党中央的指示”,关牛棚受了委屈一句“甚至被粗暴对待”一笔带过。文革中狠狠整人日后定为“三种人”的人,我爸也就说声“这家伙不够意思”。
93岁老父亲,2019第一天,认真研读【参考消息】
祝你新年愉快!
qi91856 2018-01-02 21:36:00
不言有罪就不要瞎编了,县里哪有区,区里哪有县,连最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
乡级行政区
县级以下的基层行政区域──乡和镇,是地方三级行政单位。1960年以前还曾设区。包括街道、镇、乡、民族乡
镇——是县、自治县管辖的基层行政区域。1955年国家颁布关于划分城镇标准的规定,设置镇的主要条件是县及县级以上政权所在地,其常住人口在2000人以上,其中非农业居民占50%以上。1984年制定了新的建镇标准,放宽了条件,工商业比较集中的地区可以设镇,并实行了镇管村的体制。
乡(民族乡)——乡是中国农村的基层行政区域。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设乡人民政府,受县人民政府领导。1958年农村人民公社化后,乡政权一度由人民公社行使,乡制撤销。1982年12月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通过的宪法规定恢复乡建制,设立人民代表大会和人民政府。乡按居民居住地区设立村民委员会,作为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1983年开始建乡。民族乡是少数民族聚居的乡一级行政区域。
区——中国于1928年开始设区。新中国成立后继续设区,承担县、乡之间许多行政任务。1955年全国有15000多个区。随着农业合作化的发展,开始撤区并乡,1956年底,区减少到10000多个,1957年进一步减少到8000多个。1958年下半年,全国除少数地区外,各省、自治区基本上都撤销了区的建制。60年代以后,有些省、自治区又恢复了区的建制,它管辖几个人民公社和镇,但不设人民代表大会和人民政府,而设立区公所。它不是一级政权组织,而是县、自治县人民政府的派出机构。[2]
武进县当时是全国百强县之一。“1961年5月22日,全县划分为8个工作区,设党的工作委员会。”“1966年4月18日,撤销北塘区、前黄区。全县共有8个区工委,69个公社(镇)。 ”。我老家就在奔牛区。就这么个简单的事实,就是理解不了。真是不可思议。
你愿意,继续在此献丑吧。让大家看看,毛奴们荒唐到了什么程度。
1961年5月22日,全县划分为8个工作区,设党的工作委员会。
1961年5月又增设13个公社,全县共54个公社(乡)八个区工委及所辖公社。
1961年8月19日,增设6个公社。厚余区辖厚余、泰村、夏溪、嘉泽(原夏庄)、礼河、卜弋公社。
1964年10月,常州市郊的新鹤、西林、海塘、采菱、雕庄、三里、青龙、北塘、陈渡9个公社及其他部分地区划归武进县,改建为三井、北港、西林、雕庄、青龙、北塘6个公社,设立城郊区。
1965年8月4日,撤销城郊区,建立北塘区,厚余区改名卜弋区。
1966年4月18日,撤销北塘区、前黄区。全县共有8个区工委,69个公社(镇)。
1973年雕庄公社划归常州市。
1983年恢复区、乡、镇制。西夏墅乡分出8个村,另建浦河乡。
这是右畜不言有罪的白纸黑字,文革中哪个县下辖15个区?
那个说大高炉炼钢小高炉炼铁的没吭声。
南方山区,县和公社之间, 有县政府的一级派出机构“区”。
在这里也对楼主教练说声抱歉。一个留言,引来这么个到处拉屎的癞皮狗。
以上是网站上关于武进县的链接。以下是摘录:
建置变革: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全县设15个区,188个乡、镇:戚墅堰区、焦溪区(三山区)、北塘区、百丈区(滨江区)、小河区、奔牛区、新闸区、卜弋区、湟里区、湖塘桥区、礼嘉桥区、鸣凰区、运村区(前黄区)、马山区(雪堰桥区)。
qi818,像你这样信口开河的茅坑里的石头,真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你们认贼作父,残害忠良,作恶多端,卖国求荣。你们就是些毫无廉耻的行尸走肉!
省级、地级、县级、社级、队级、小队级的同志们:
我想和同志商量几个问题,都是关于农业的。
第一个问题,包产问题。南方正在插秧,北方也在春耕。包产一定要落实。根本不要管上级规定的那一套指标。不管这些,只管现实可能。例如,去年亩产只有三百斤,今年能增产一百斤、二百斤,也就很好了。吹上八百斤、一千二百斤,甚至更多,吹牛而己,实际办不到,有何益处呢?又例如,去年亩产五百斤的,今年增加二百斤、三百斤,也就算成绩很大了,再增上去,就一般说,是不可能的。
第二个问题,密植问题。不可太稀,不可太密,许多年青干部和某些上级机关缺少经验,一个劲儿要密植,有些人竟说愈密愈好。不对,老年人怀疑,中年人也有怀疑的。这三种人开一个会,得出一个适当的密度,那就好了。既然要包产,密植问题就得由生产队、生产小队商量决定。上面死硬的密植命令,不但无用,而且害人不浅。因此,根本不要下这种死硬的命令,省委可以规定一个密植幅度,不当作命令下达,只供下面参考。此外,上面要精心研究,到底密植程度以何为好,积累经验,根据因气气候不同,因地点不同,因土、肥、水、种等条件不同,因各种作物的情况不同,因田间管理水平高低不同,做出一个比较科学的密植程度的规定,几年之内达到一个实际可行的标准那就好了。
第三个问题,节约粮食问题。要十分抓紧,按人定量。忙时多吃,闲时少吃,闲时半干半稀,杂以蕃薯、青菜、瓜豆、芋头之类。此事一定要十分抓紧。每年一定把收割、保管、吃用三件事(收、管、吃)抓得很紧很紧,而且要抓得及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定要有储备粮,年年储一点,逐年增多,经过十年八年奋斗,粮食问题可能解决。在十年内,一切大话、高调切不可讲,讲就是十分危险的。须知我国是一个有六亿五千万人口的大国,吃饭是一件大事。
第四个问题,播种面积要多少的问题。少种高产多收的计划,是一个远景计划,是可能的。但在十年内不能全部实行,也不能大部实行。十年内,只能看情况逐步实行。三年以内,大部不可行。三年以内,要力争多种,目前几年的方针是:广种薄收与少种多收的高额丰产田同时进行。
第五个问题,机械化问题。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要有十年时间,四年以内小解决,七年以内中解决,十年以内大解决。今年;明年、后年,这三年内,主要依靠改良农具,半机械化农具,每省每地每县都要设一个农具研究所,集中一批科学技术人员和农村有经验的铁匠、木匠,收集全省、全地、全县各种比较进步的农具,加以比较,加以实验,加以改进,试制新式农具。试制成功,在田里实验,确实有效,然后才能成批制造,加以推广。提高机械化,用机械制造化学肥料这件事,必须包括在内,逐年增加化学肥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第六个问题,讲真话问题。包产能包多少,就讲能包多少。不讲经过努力实在做不到而又勉强讲做得的假话。各项增产措施,实行八字宪法,每项都不可讲假话。老实人,敢讲真话的人,归根到底,于人民事业有利,于自己也不吃亏。爱讲假话的人,一害人民,二害自己,总是吃亏的。应当说,有许多假话是上面压出来的。上面,一吹,二压,三许愿,使下面很难办。因此,干劲一定要有,假话一定不可讲。
以上六件事,请同志们研究,可以提出不同意见,以求得真理为目的。我们办农业、工业的经验还很不足。一年一年积累经验,再过十年,客观必然性可能逐步被我们认识,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就有自由了。什么叫自由?自由就是对必然的认识。
同目前流行的一些高调比较起来,我在这里唱的是低调,目的在真正调动积极性,达到增产目的。如果事实不是我讲的那样低,而达到了较高的目的,我变为保守主义者,那就谢天谢地,不胜光荣之至。
——毛泽东
“省级、地级、县级、社级、队级、小队级的同志们:”
不言有罪露马脚了吧!那时中国的县以下就是公社,没有区,城市的郊区也是区下面是公社,县和郊区是平行单位,互不隶属,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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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这个毛奴是多么的无知。你根本就没在毛时代农村生活过。连这么个常识都不知道。当时我们县比常州市大几倍还更牛逼,和常州市是平级单位。县下面当然是区,再下面才是公社,大队,生产小队。近几年武进县才划归常州市管辖的。说说你是哪里来的污毛?一直问你,你们生产队劳动单价是多少?你大概连劳动单价都不知道。真是狗屁不通的东西。
他文革前和我家还有些私交,但是在那么大的社会动荡面前,对人性实在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当然,每个人想法是不一样的,我父亲采取了相对宽容的态度,并不意味着原谅他文革的所作所为。
他是一位老工人,文革后很快诊断出由矽肺病演变成的肺癌。大国营工矿企业对职工职业病的分类很细,分类级别高低抚恤待遇有很大不同。领导班子多数人主张给他评最低的那一种甚至不给评定。我父亲力排众议,给他评定了最高的那种。
如果没文革他就是理所当然会得到这个劳保待遇的。这种事情是,人在做天在看,最终都会有个说法的。
这是因为我的父亲和你父亲在这一点上很象。文革中有人给县里写匿名信,说亲耳听到我父亲串通村里的反革命分子准备迎接蒋介石反攻大陆。区里的秘书带队来整我父亲,关学习班,结果活活把我谨小慎微的奶奶给急死了。后来因为查无实据我父亲才幸免牢狱之灾。文革过后,那些写匿名信的,工作队队长等人,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照样和我父亲热熟。而我父亲好像也不怀恨于他们,起码表面上是这样。反倒是我这个儿子,见着这几个人要么是怒目以对,要么是昂头不理。我总觉得我父亲对这些施害者太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