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难免的,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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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媛从睡梦中惊醒,天已经大亮了,她看了一眼手表,六点多了。尽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去材料楼看看。她轻手轻脚地起了床,简单梳洗了一下,穿了运动鞋,像是去早锻炼,一溜烟儿地跑出了宿舍楼。
到了材料楼,楼门已经大开,看门的大爷在门前扫地,秦媛问了声好,进了楼门。
楼道里很安静,秦媛悄无声息地来到电镜室的门口,在门边听了听,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她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又轻轻叫了声“郑毅燮”,无人回应,或许他在父亲的实验室里,因为那里有一个暗室,可以洗照片,她这样想着,便上了二楼。
秦先生研究组的实验室在二楼的西侧,占据了四分之一的楼层,在走廊中间有单独的大门分隔,像是一片独立王国。秦媛在那扇大门前同样轻敲了两下,又叫了两声郑毅燮,四下里依然静悄悄的,这情况令人沮丧,可能是自己来晚了,郑毅燮趁着楼门刚开的时候,已经走掉了。秦媛停了片刻,失望地离开,向楼梯口走去,快走到楼梯口时,隐约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声“秦媛”,声音不大,她回头看时,只见在那扇大门间开了一道缝,探出一颗头来,是郑毅燮。
秦媛惊喜地一阵小跑奔过来,郑毅燮连忙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小声点,秦媛做了个鬼脸,高抬腿,轻迈步,快速闪身进了门,回身看见郑毅燮身上披着那件被自己搭在电镜室椅子上的外套,知道他去过电镜室了;而他没吱声,却已经轻轻将大门扣好。
“我的样品都做好了?”她轻声问。
他肯定地点点头。
“没出什么事吧?”
他又笑着摇摇头,秦媛放心了,接着试探地问道:“那……怎么样?我是说照片拍得……?”
“已经洗好了,在暗室。”他没有说好坏,带头朝走道尽头的暗室走去。
“真的?你动作真快!”她紧跟在后面,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拍得清楚吗?”
“你去看就知道了。”他还是没说是好是坏,语调和表情似乎很平淡,叫她觉得可能自己的样品真做得不够好,在难为人家,心里升起不安的情绪。
他走到了暗室前,打开门,一进门,秦媛就吃了一惊,屋子里的几条绳子上挂满了照片:“你拍的还真不少!全都洗出来了呀!”她说着便凑上前去仔细观看起来。
郑毅燮将房间里两盏日光灯打开,光线从屋顶洒下,屋内顿时变得亮堂堂的。
秦媛盯着那些照片发着愣,因为她第一次清楚地看见自己培养的细胞的微结构,每一个细节都那么精致、栩栩如生,完全出乎想象,和传统的光学显微镜下的细胞形态不可同日而语,那些不同生长阶段的细胞被放大了数以千倍之后,好似热带雨林中的奇花异草一般令人着迷,而每一幅记录了这些影像的照片 都恰似一件件美妙的艺术品散发着奇特的魅力。
“这是我的细胞?”秦媛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转过脸来盯着郑毅燮问,“真的是我的细胞?”她内心的激动无以言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是不是你的细胞我不知道,”郑毅燮耸了耸肩,调侃道,故意把你字说得很重,“我保证是用你给我的样品拍的照片,反正不是我画出来的。”
“你个大坏蛋!”秦媛说着,如同一只机敏的小鹿突如其来地向他猛扑过来。
他慌忙闭上眼睛叫道:“我开玩笑的,我错了!”
她已飞身到了他跟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看见他紧张的模样,不禁高兴地咯咯大笑出声来:“你别紧张,我又不打你!”
他睁开眼睛见她一脸灿烂的笑容对着自己,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就趴在他耳边毫不吝惜溢美之词地说道:“你太伟大了!谢谢你!”说罢,她松开手,倏地又跑去欣赏那些奇妙多姿的细胞照片,惊艳地,眼眸里放射着动人的光彩。
大坏蛋?伟大?她的变化太快了,他觉得自己大脑的思维跟不上她的节奏,回味着她与众不同的夸赞,疑惑地问道:“我到底是好还是坏?”
她抬头撇了他一眼,呵呵笑起来:“听你的意思,还想邀功请赏?别臭美了!你这家伙害得我昨晚上一夜都没睡踏实,刚才问你照片拍得怎样,还不吱声,让我担心了半天,你说你有多坏?就算你照片拍得再好,也功过相抵了。”
其实,早在他独自一人于静悄悄的深夜里,从显示器里看见那些仪态万千的影像时,就被那些另类的美丽所震撼了,归根结底,这美丽源自她的细胞培养做得漂亮,这一点他心悦诚服,自己的电镜技术充其量只是帮她把美丽展示出来,他心里根本没想邀什么功,只要能见到她的笑颜,这一夜的辛苦就值了;不过,既然提到请赏的话题,他顺口问道:“那就是说我拍的照片你认可了。我可以提个小要求的话还算数吗?”
“你想提什么要求?趁我高兴,只管说!”
“不!我还是攒着!”
“连这都攒着?”秦媛嘿嘿笑着,在心里说了声守财奴。
“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攒着吧,可别忘了!”
郑毅燮看了一下手表,快六点半了,需要尽快收拾好离开实验室,因为六点半学校的开水房可以开始打开水了,通常看楼门的大爷会去打开水。他一提,两人有条不紊地忙活起来,没过几分钟就将照片全都有序地装在一个大纸袋中,厚厚的一大叠。
郑毅燮又递给她另一个纸袋,里面装着底片,每一张底片都用专用的底片袋套着。另外还有几页实验记录,密密麻麻写得很详细。秦媛问起她的试样,郑毅燮早已装在一个干燥器里并贴上她的名字作标记,他对秦先生的实验室了如指掌,他本科的最后一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秦媛想到放在这里更方便,以后更多的试样还要拿来,不禁感激郑毅燮想得周到。
虽然感谢的话来不及多说,秦媛心里装满了。
出楼门的时候,果然空无一人,两人相视一笑,跑了出来。
郑毅燮去车棚推车,秦媛站在路边神采飞扬地畅谈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一定把她那些试样全做了,至少写两篇论文发在国际期刊,生物研究所不用再去了……
直到郑毅燮推车过来,问她是送她回宿舍还是回家,秦媛这才收了声,看见他脸上流露的疲惫以及一只眼睛里散布的血丝,意识到自己只顾高兴,忘了他忙碌了一夜,心里充满歉意,说道:“我太自私了吧?只想着自己的事。你一夜都没睡,累坏了吧?”
“瞧你说的,一夜不睡算什么,我三天三夜不睡都有过,没事的。再说,早上我睡了一会儿,你来敲门的时候我才醒的。”他心里甜丝丝的,竭力做出一身轻松的模样。
“你说没事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咱们先回你宿舍,你去洗脸刷牙,然后去食堂吃早饭,我请客,你别跟我抢;吃过早饭你回宿舍睡觉,下午我带你去公园玩,我要好好报答你!”她不由分说地给他安排好一天。
“管晚饭吗?”他听得高兴,得寸进尺地问。
“管,只要你不挑。”
“我不挑,你给吃啥都行啊。”
郑毅燮骑车带着秦媛,两人一路商量着接下来的实验,秦媛口气认真地叫郑毅燮别再夜里去电镜室,万一出事不好,说她今天早上做了个不好的梦,吓醒的。
估计是欲擒故纵, 让老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迷死人不偿命啊 :)))
我也纳闷这个绝顶聪明的小丫头怎么会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嘿嘿, 坏笑中。。。
这秦媛是真的高兴得,还是真情流露?怎么有点儿挑逗郑的意思,她可是以为老郑有意中人的。
坐小板凳, 死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