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难免的,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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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和潘晓贤相亲前,秦媛精心打扮了一番,两只大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彩,眼波柔情流动,目光神采飞扬,美丽的笑靥宛如出水的芙蓉……。
林梦婷和秦明山吃过晚饭后,没接到王曼娣的电话,想着女儿秦媛和潘晓贤应该是谈得不错,一起去吃晚饭了。谁知,秦媛却开门进了家。
“你们俩这次谈得怎么样啊?”林梦婷关切地询问着。
秦媛两只大眼睛眨了眨,莞尔一笑,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她学英语用的小收录机,放在林梦婷面前的茶几上,说道:“这是我们俩的谈话录音,您自己听听,我是实事求是还是夸大其词。”
林梦婷听了之后,只对女儿说了声:“真不是一般的紧张,是有点儿严重。”
秦媛什么话也没再说,心想,事实胜于雄辩,这次不需我多这费唇了,便一脸得意之色地到厨房盛了自己的饭,吃得很香。
星期一下班前,林梦婷去了王曼娣的打字室,带去了秦媛的那只小录音机。她只是不想让王曼娣觉得女儿秦媛是在故意挑剔在别人眼中那么好的小伙子,王曼娣听了录音也忍不住笑。不过,林梦婷叮嘱王曼娣,跟小伙子就别提这结巴的事了,免得打击人家自信心,只说明俩人没缘分就是了。王曼娣点头说她有数,会好好跟小潘说的。
又过了几天,林梦婷从办公大楼办事出来,去自行车棚的路上,却被人从后面拉了一把,回头一看,却是财务处的贾会计,以为她又要提给秦媛介绍对象的事。谁知,贾会计却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说道:“林先生,你家媛媛看着也是老实孩子,长得漂亮归漂亮,可也不能脚踩两只船吧。”
贾会计的话叫林梦婷吃惊不小,当即问道:“你可别乱说,哪有这事?你听谁说的?”
“我哪能乱说?”贾会计又关切地将林梦婷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你家媛媛是不是跟基础课部的一个姓潘的谈来着?”
“有这么回事,前一阵王曼娣给介绍的,媛媛和他见过两面,不合适就没谈了,那又怎样?”
“这不就是了,这小潘跟我算起来,还是亲戚,刚出五服,小潘对我说,你家媛媛和他谈的同时,还和基础课部的一个姓高的年轻老师谈,说小姑娘人挺漂亮,看着也像老实孩子,竟然也干脚踩两只船的事,所以,才不跟你家媛媛谈了。林先生,这事我估计你是不知道,所以我才和你说一声,我看,你还是回去好好问问你闺女,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像从前了。”贾会计说完就走了。
林梦婷被贾会计的一番话说懵了,呆呆的愣了一会儿,才走到自行车棚,骑上车回家,一路上,想着贾会计的那些话,心里有些犯嘀咕,难道媛媛自己谈了男朋友吗?
林梦婷一回到家就和秦明山说了“媛媛脚踩两只船”的事。
“不可能,纯属一派胡言。”秦明山一听,口气十分坚决地说道,“梦婷,你怎么这么糊涂,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媛媛现在是一只船都不想踩,别说踩两只船了,要不是你逼着她相亲找对象,她巴不得成天一个人自由自在。”
“我怎么不清楚?可那贾会计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我不也是担心才和你商量呢。”
“这话是谁传出来的?贾会计是从哪听来的?”
“她说就是基础课部那个潘驴邓小闲说的。”
“那不是因为他说话结巴,媛媛一直就不同意跟他谈,怎么变成了媛媛脚踩两只船了?”
“贾会计说那个姓潘跟她认识,是亲戚;前两天到她那儿说话,说媛媛和他谈,同时又和基础课部一个姓高的在谈,所以才不跟媛媛谈了。”
“哪冒出来这么个姓高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说,会是媛媛自己谈了男朋友吗?”
“不可能。”秦明山沉思着,脑海里盘桓着“基础课部姓高的年轻老师”,猛然间,他想到了什么,对林梦婷说道,“贾会计两星期前要给媛媛介绍的那个杰出青年,她老头子一个教研室的,你当时拿给我看贾会计写的一张纸,我晃了一眼,印象里记得好像是姓高,她写的那张纸还在吗?”
“在,在我书房里。”林梦婷这时也想起了贾会计的话,“对,贾会计老头子正好就是基础课部数学教研室的。”
“这不正对上了吗?去你书房看看。”
两人也顾不上吃饭,急忙上楼来到林梦婷的书房。林梦婷从书桌抽屉里找出贾会计给的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姓名高大权……
“还真是姓高。”林梦婷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还好这张纸没扔,一定是这人了。多亏你沉得住气,我差点就冤枉了媛媛。”
“我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是什么秉性能不了解?不是我说你,你最近怎么一遇到事就慌神儿?还说什么无风不起浪,这风浪全是贾会计掀起来的。”
“可不是,我这几年更年期眩晕症闹的,记性大不如从前了,再遇上女儿的事儿,一下子就没了主意,多亏了你这一家之主。这个家还得你来掌舵,你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
秦明山大笑着说道:“我只当这话是夫人夸我呢,我只能给夫人当个军师,掌舵还得是夫人。只是这件事你得赶紧解决好,千万别让媛媛知道,要是让她知道,以她的脾气,能干出什么事还真不好说,反正你是再也不能管她找不找对象了。”
“说的也是啊!明山,难怪媛媛看不上他们,说江大媒婆手里都是无知少年。这书读得再多和人品教养真不是一码事,且不说是不是成心造谣,就算是有什么误会,什么事情都没弄清楚,怎么就能到处乱说。明天,我得好好跟那贾会计说道说道。”
第二天,林梦婷一上班就打电话给贾文华:“贾会计,潘晓贤说我家媛媛跟他谈,又跟别人谈,那个别人是不是叫高大权?”
“你问过你家媛媛了?是有这事吧?”
“有什么这事?所有的事全都是你一手造出来的。”林梦婷语气严厉地反问道,“我问你,两星期前,你要给媛媛介绍的杰出青年、你老头子一个教研室的,我没同意,是不是叫高大权?你可别跟我说你忘了,没这事,我这儿可有你白纸黑字写的字条儿。”
“哦——,咳,你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茬事儿忘了?有有有,有这事。”贾文华如梦方醒一般地认可铁一般的事实。
“你年纪一大把,记性不好,我理解;可那两位年轻人都才二十多,都是当老师的,一个优秀教师,一个杰出青年,不会这么记性不好吧?谁跟媛媛谈过对象,谁没谈过,都弄不清?怎么着?我们不同意跟他们谈,就欺负我们是老实人家,竟然到处造谣说媛媛脚踩两只船呀!这人品出问题了,还怎么站在讲台上教书育人呀?赶明儿我就去基础课部,找他们主任问问,这种人配不配为人师表?贾会计,你说是不是?”
“别别,林先生,您先消消气,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您容我两天,我一定去了解清楚,给您个满意的答复。”
“误会什么呀?谁跟他误会?脚踩两只船的话能随便说吗?这是毁人名誉!这事儿你最好赶紧弄清楚,在哪造成了影响就在哪消除影响,我现在年纪大了,没多少耐性!”林梦婷说完,咣当一声,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