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既不是故意,也非偶然,更不是巧合,而是在所难免的,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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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媛不想因为打牌的事把气氛弄得异样,便微笑着说:“我确实不会打牌,是花师傅你教得好。”
花大姐嗔道:“你还说自己不会打,那你怎么把羊扔给了他,不给我呀?”她翻着眼睛,活像是一只追丢了猎物的狐狸,懊恼埋怨着。
秦媛笑着辩解:“我本来就没想扔羊,正在想着,是扔变压器还是红桃呢,是花师傅你教我扔大动物,我才扔的羊呀,要不然,我肯定把羊给你了。”
“呦!小姑娘长得老好看的,这嘴巴还蛮能说得嘞,我说不过你,”花大姐撇开打牌的事,开始自吹自擂地炫耀自己深藏绝技,“不过,我会算命,我不仅晓得你的名字,我还晓得你是江城人嘞。我还晓得你们这里谁和谁是一对。”
秦媛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不动声色地说:“花师傅晓得蛮多事嘛!我们是江城大学来的,猜我是江城人很容易。”
“哎,我这可不是瞎猜的哦,”花大姐一副笃定的口气,大有半仙儿在世,出口就准的神采,“我晓得你们这些学生里头,就你一个是江城人,我说对了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我也是江城人呀!我和你是老乡嘞。晓得吧?”花大姐说了一口的当地口音的普通话,却眉飞色舞地和秦媛套老乡,不免让秦媛有些好笑。
秦媛一脸的喜出望外:“是吗?那太好了!想不到在这里我还能遇到老乡,也算得上他乡遇故人呢,这可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花师傅,你家住江城哪个区呀?”
“这个……”花大姐语塞说不出话来,引来一阵哄笑。
攀老乡没攀成,花大姐似乎并不在意,反倒大谈起谈恋爱交朋友的事:“我知道大学生现在是可以谈恋爱的,你们这里就有一对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呀,我还晓得,两个人成天在一起呢。”
秦媛笑脸依旧地说:“花师傅,江城大学和别的大学不一样,这方面管得严,你可别乱点鸳鸯,我们这里哪有一对儿?”
花大姐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小姑娘还蛮会装样子的,当然就是你和他嘛!这几天,两个人不是老在一块相好嘞!”说着,她拿手指向桌子对面的蒋成功。
蒋成功此刻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头抿嘴在笑,他周围的几个男生却一起跟着哄起来,引得房间里的青年工人们一起在笑。
秦媛却突然翻了脸,“啪”的一声猛地用手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冲着几个起哄的男生厉声喝道:“你们几个少没事找事,别在这儿瞎起哄,行吗?”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一屋子的人,被秦媛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镇住了,谁都没想到温柔漂亮的小姑娘发起脾气来,气势逼人,尴尬的场面下,一个个都不敢出声了。
秦媛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怎么就平白无故冒出来了个二百五的花大姐,口口声声有意要把自己和蒋成功说成一对儿,一会儿算出名字,一会儿攀上老乡,一会儿当月老,那个蒋成功竟然一句话都不说,这件事和蒋成功以及他那几个哥儿们,必脱不了干系。她有点被人暗算了的感觉。
蒋成功上学期曾找到自己提出要交朋友,被自己委婉地说了句‘做同学不是挺好的吗’?他当时很爽快地点头答应,之后,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言行,本以为他知难而退了,没曾想,他竟然贼心不死。
这次实习,几个实习老师都三番五次地强调不要在实习期间谈恋爱,自己明明什么爱啊恋啊的都没有,却像非要顶风和老师做对似的,好像人人都知道秦媛和蒋成功在工厂车间谈恋爱?真是冤枉得没处说理了!难怪前几天自己在车间抄写工艺流程时,蒋成功总是跑来没话找话地说东道西,他一来,其他同学就都不见了,看来,还是个集体作案,就连那个坏丫头林佳丽都逃不了干系,她想啥呢?以为是成人之美?竟敢串通外人出卖我?最可恶的就是蒋成功,趁着实习的机会搞这种名堂,真想着,就算被老师抓个反面典型,也要广而告之?就算是误会,也要造成个既成事实?还是想给本姑娘来点儿什么舆论压力?别以为本姑娘那么好欺负!等着瞧!
秦媛正越想越生气的时候,蒋成功从后面跑着追了上来,走在她的身旁,笑容可掬地开解着:“秦媛,你别生气嘛,大家其实就是开个玩笑,轻松一下,无所谓的,别当真……”
秦媛正在气头上,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着,不过从他的声音里能感觉到,他似乎还挺高兴,至于他后面又说了些什么,秦媛根本就不想听也不爱听,心想,哼,你得意什么呀?别得意忘形,以为你的奸计就能得逞,想得美!
两人走到岔道口,该往不同的方向回各自的宿舍了,秦媛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对蒋成功一脸心平气和的样子,问道:“蒋成功,我们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蒋成功没有察觉到秦媛正努力克制心中不快,依然面带微笑,毫不犹豫地答道:“同学关系呀,咱们上学期不是说好的,做同学,挺好的嘛!”
秦媛心想,嘿,好小子还敢用我说的话来堵我,有你这么做同学的吗?一股无名火直往上窜,心里的气就别提了,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于是正色对满脸是笑的蒋成功说道:“说得好!你可千万别再和我说今天那个花大姐就是个什么大仙儿,能掐会算,因此知道我姓甚名谁,是哪的人,和谁是一对儿,至于那个花大姐是哪路大仙儿,何方神圣,怎么算出这些事的,我也不想追究了;不过,你要是觉得你被人随便说和谁是一对儿都无所谓,那是你的事,我秦媛不高兴也不愿意被别人随便说这种根本没影的事;还有,咱们既然是同学关系,我不希望你以为自己和别的同学有什么不同,拜托,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别总是跟着我!”
秦媛连珠炮似的说完这一大通话,就径自跑向女生宿舍,蒋成功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笑容早已凝结在脸上,一个人怔怔地在原地呆住了。
吃过晚饭,秦媛早早地洗洗上了床,将蚊帐放下来,在床上想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要想挡住悠悠众人之口可没那么容易,嘴长在人家身上,闲言闲语会害死人的。
林佳丽知道秦媛生气了,什么话也没敢多说,而宿舍里其他的同学对下午下班时发生在秦媛他们车间里的小插曲什么也不知道。
第二天是星期六,这星期最后一天工作日,早上,林佳丽起床梳洗完毕,去食堂吃过早饭回来,看见秦媛还没有起床,有些担心,到秦媛的床边小声问道:“秦媛,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病,就是起不了床了。”
“那怎么给你请假呀?”
“就说被车间里的蒸汽熏着了,气的。”
林佳丽没再多说什么,到了车间,她对负责考勤的师傅说秦媛有些感冒头疼,今天请假不能上班了。
同一小组实习的其他同学都知道和昨天的事有关,谁也没敢说什么。
到了下午下班回来,林佳丽看见秦媛床上的蚊帐还围着严严实实,有些害怕秦媛真的气病了,在床边轻轻叫了两声,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便打开蚊帐一看,床上根本就没人,林佳丽想秦媛可能是心情不好,出去散心去了,也许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秦媛还是没有回来,林佳丽有些着急了,因为按规定,实习期间不允许夜不归宿,而工厂外的公共汽车到晚上十点就没车了,要是秦媛十点都不回来,肯定就要夜不归宿了,那么秦媛又会去哪里呢?
林佳丽不敢再多想,立刻跑到男生宿舍,找到蒋成功和同组的几个男生,告诉他们秦媛不见了,到现在也没有回宿舍,不知道去了哪里。所有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可又不敢向老师汇报,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