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ne with the wind
随心而飘， 随意而写。 我自流连随风笑，凡人痴梦各不同。
他并不壮实，甚至有些纤瘦的身子总是套着敞开牛仔夹克；亮铮铮坚硬的皮鞋，可以把水门汀踩得铿锵声响；一双蓝眼睛任何时候圆睁着，你要与他怼上了，会直达心底；那翘起的嘴角永远有话要说；他昂首挺胸穿过医院长长的前庭，头上四角扬起的牛仔帽，似乎更方便为了看见熟人，三个手指一捏，帽子似离不离发际线，头则向前微微前倾35度，算是与人打招呼了。一身经典的西部人打扮，一副硬汉子的形象，使他与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医生们比起来总是有些别具一格。他，就是我院传染科大名鼎鼎的医生-Dr.AJ.
Dr.AJ已经年旬七十了。五年前，他就退休了。噢，确切地说，他从医生的常规位置上退下来，却在医院做起了专业资深的Infection control 技术顾问。
“Honey，你们昨晚还好吗？”他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往前走。穿过医院碧绿的莲花喷水银柱，现在，我更多的是这样迎面遇见Dr.AJ，他上班，我下班。
在我眼里，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有正义感和良知的医生。可在众多的护士眼里，他是一个如此可怕的医生。以前每周三，只要他值班on call，同事们不是生病，就是家里有事请假了，因着大家都怕他。Dr. AJ是个非常严厉的，出了名的不讲情面的医生。
若护士因病人胸痛打电话给他，“Honey，你还没做心电图，病人胸痛你期待我能告诉你什么？”啪，他毫不留情地把电话挂了。
若病人有NSVT (Non-Sustained Ventricular Tachycardia，打电话给他，“Honey,你都不知道今天病人的电解质报告，你认为我会和你一起重复病史吗？”啪的又把电话挂了。
若病人血压太高太低，心率太慢太快，你没有把病人的病史和用药背得滚瓜烂熟千万不要打电话给Dr.AJ，“我只与搞得清楚病人状况的护士下医嘱。”这是他接受on call 的最基本的宗旨。
我自己也被Dr.AJ狠狠地抢白过。那是confused 病人在Bilateral soft restraints (双侧手腕束缚）上，到我夜班接班时，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renew order了。根据医规，我必须拿到医生一个新医嘱，才可以继续对病人使用restraint.保护病人不拔氧气、静脉管、尿管等。很习惯性地一个电话打到on call 医生cisco 手机上，“Honey，这是你们白天要完成的工作，拖到现在来拿order，嫌我不够忙吗？”啪的Dr.AJ把电话又挂上了。
真是哑巴吃黄连！这声声“honey”，似一把盐撒在伤口上，叫人撕心裂肺，同事们都领教过这种煎熬。只要Dr.AJ来病房看病人，谁在机算机旁留下一杯咖啡，他拿起来就掷得远远的，大家也躲得无影无踪。若他发现把Reverse isolation patient 如化疗后白细胞低的Neutropenic patient门口放着Isolation cart 会被他骂的狗血喷头，“Mask，I said mask only.”然后他会狠狠地拉开 iso cart. 他的眼睛里容不下沙子，在他眼皮底下做事必须“如履薄冰”的小心谨慎，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终于，西部牛仔也有生病的时候，谁来照顾Dr.AJ是个技术活，最后大家只能抽签，轮到新分到医院的小女生来照顾他。小女生害怕的不敢给他打静脉针，我只能首当其冲，Dr.AJ这时却表现的彬彬有礼，俨然是个最好照顾的病人。
致此，我倒对他产生了一份敬意！在我眼里其实他是一个好医生。我一直敬佩Dr.AJ的职业精神和业务水准。我一生中唯一的看见过二次一边call code blue，一边眼里闪着泪花的就是Dr.AJ.
记得十多年前，一个18岁的刚刚考进UCLA的长发女孩，到朋友家的游泳池游泳后回家持续高烧，很快发展到神志不清，全身抽搐，当时所有的检查包括H1N1、西尼罗河病毒 West Nile virus、脊髓穿刺排除脑炎等，各种检查均无明确诊断，然而女孩的生命已经走向了终点，她的妈妈只会拉着医生的手颤抖道，“请救救我的女儿！”四个半小时连续五次call code blue，Dr.AJ亲自主持，一边进行ACLS的急救，一边蠕动着嘴角，“太年轻了！”我看到他眼角的泪水滴落在女孩的长发上。他是一个把病人的生命视为一切的好医生，明明医学上已经做不到，但他不愿放弃。
2014年1月，我在《回家路上没有红灯》这篇博文里曾这样写道，其实，三年前O（我的同事） 就有过一次很大crisis. 在他小女儿的生日party上，仅尝吃了一块蛋糕后引起高血糖昏迷并发继发吸入性肺炎，严重感染性休克。这以前，O从不知道自己有糖尿病。 在呼吸机旁我见到他时，他还想挣扎的拔掉气管插管，虽然有4Points Restraints 和在versed drip重度镇静剂作用下，他还是烦躁的在床上up and down全然不认识我。望着他身上插满的各种管子：气管插管，胸腔引流管，胃管，中央静脉，尿管及身上挂满的点滴瓶，我握着他的手呼唤道：“O，你一定要坚强挺住，你的孩子们需要你，你不能这样撒手人寰。”清楚地记得我们资深 ICU Dr.AJ一边抢救，一边流泪。
我一直愿意相信Dr. AJ是个有担当有良智的医生。
可是今天，Dr.AJ一早来到unit，没戴口罩，没用护目镜，没穿防护衣，连平时工作的白大褂也没披上，头顶上的牛仔帽也不翼而飞。大家齐刷刷地回过头来望着他，“Dr. AJ怎么了？”有好心护士要把口罩递上去，他却突然站了起来，径直走进covid阳性病人的房间。
“天呢，医院到底给了他多少股份？”
“恍然大悟，CDC政策就是这帮顽固分子定的。”
“以为病毒不侵裸女，难道也不入裸男吗？”
“我们这艘泰坦尼克号终究要沉了。”
“他脑子受刺激了吗？难道真不怕死？”
“他这是要群体免疫，而不是全民中毒？”
咄咄怪事、惊世骇俗。Dr. AJ这一举动一座皆惊，这种晴天霹雳，当头给我们一击，立马有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熬得过长夜，熬不过长眠；
病房里，躺着63岁的A，她的先生covid阳性病人六天前走了。她全然不知，A在气管切开Cooling aerosols 28%氧气上，需要不断的雾化吸入和吸痰，应该高挂在蓝天上的朵朵白云，在她的两肺飘浮不定。白絮絮，正在持续变多，变大，变得更糟糕。现在医生对她已经停止了所有的药物治疗，只支持疗法，鼻饲管进食。“人民的希望”瑞德西韦，对她肝损严重，羟氯奎宁（hydroxychloroquine）已显示明显心功能障碍，Azithromycin也没有对她的肺部病症有明显的改善。3月31日，covid检测阳性，而4月13日和21日两次复查，都呈阴性，而A的临床表现每况愈下。我院的肺科专家Dr.K在她的病程录里明确写下，“ This case is unclear”，我们完全不懂这个乔装打扮的病毒。
这天早晨，一个传染科专家Dr.AJ和一个肺科专家Dr.K，我院两个抗新冠的灵魂人物就在病房争的面红耳赤，当然就是为要不要戴口罩。
45岁的B，call code blue，他以两下肺浸润性的肺炎入院，一次rapid，一次常规covid检测两次都是阴性。医生对着面色灰青的病人百思不得其解，立即再做一次rapid covid test，阳性！令所有在场的医护人员胆战心惊，这个病毒变化多端，太狡猾！
早上bed huddle，lift tech 推着白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担架床 ，从我们面前走过，大家鸦雀无声，立刻默默地站了起来，用目光把这个一小时前call code blue 48岁的covid阳性病人送走。这种压抑在经历的当儿，愁云惨雾。没有任何家属陪伴，他的太太也在ICU根本爬不起来，他的儿子在covid floor.这个病毒还要吞噬多少个这样的家庭。
来我院，一个家庭六个人全部感染，分住在三个不同的unit；也有十个人的家庭，都是covid 阳性病人，母亲走了，父亲和女婿住在SDU，儿子在Stroke unit. 一个个家庭全部感染和一群群人的感染是这么的触目惊心，可见这个病毒来之速，一泻千里！
二周前，看见货柜的停尸车开进我们医院，大家的心就咯噔咯噔一直往下沉。
C是一个40岁的男性，接班时，他的氧分压就一直很低，在100%NRB上也只有88-89%，结果给他吃了饭后氧分压上到了95 -96%，我们还开玩笑的说他是饿了。但是到了凌晨4点，很快他的氧分压又往下掉。到底是年轻，C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呼吸急促，就是感觉呼吸不通畅，最后上了Bipap（是一种体积小，无创正压通气呼吸机）他应该转到SDU去的，可是没有床位。
我们年轻的N医生,平时非常幽默的他，这时亲口这样对我说，“Probably I have an attitude, but if possible,possible, possible，I don’t want vent”. 他一口气用了三个可能的话，我不要呼吸机。我跟他说，“好，我也一样，我们现在就签DNR.”我知道，这都是我们的心里话。
D是个千里挑一，幸运又幸运的老太太，她一定受到了上帝的眷顾。72岁的她，左室破裂伴心包填塞，血气胸，水柱喷射状的脑梗塞，现在不但撒了胸腔引流管，拔掉了气管插管和胃管，已恢复了进食，不再呛咳。但人还是糊涂，她以前是个中学生物科老师，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还常常拔静脉滴注，弄得鲜血淋漓。
53岁E，呼吸急促伴胸痛，两肺严重栓塞，在高剂量的肝素滴注下。这个病毒除了肆无忌惮浸润着肺泡，关闭着每一个血氧交换的微小通道把人逼死外，对凝血机制又下了毒手，真是无毒不新冠啊！
F，是个58岁的油漆壮汉。进病房时戴着自己的N95mask，我跟他说，“你在我们中间就是富人了。”他在上呼吸道感染症状后一周，突然头痛，视力模糊，右脸歪斜，CT检查左侧脑内缺血性中风。
这一周，病人明显表现临床症状越来越重，年轻的中风的病人并不少见，罪魁祸首都是新冠。
一半是冰岛，一半是火焰山。
周末南加有多少再也不愿束缚的人们，“宁为自由故，不为病毒困。”冲出家门，密密麻麻的人头欢撒在海滩；
还有些人根本不戴口罩，“戴了口罩我怎么获得免疫力？“所谓的群体免疫要感染60%的人，在研制出疫苗之前，难道非要拼个鱼死网破吗？
老川再语出惊人，一石激起千层浪。4月23日
“建议注射消毒剂洗肺治疗新冠肺炎”。尽管医生、研究人员等专家已经第一时间站出来喊话“不要这么做！千万不要这么做！”，但在纽约市，言论发表后的18小时内，摄入家庭清洁剂的人数激增。纽约市卫生部门下属机构的毒物控制中心（Poison Control Center）发言人表示，接到了有关“接触家用化学用品”的电话报告增加了一倍以上，达到了30例——有9例可能与居民摄入来苏尔-Lysol这种家用消毒剂有关，有10例涉及漂白剂，有11例涉及家居清洁剂。（消息来源于网络）
美国这个精英倍出的国家，到底还是有部分人是太天真，还有无脑儿，令人心灰意冷！
美国最早不相信新冠病毒，后来不相信口罩，现在不相信PPE。纽约抗疫女医生忍受不了现实的残酷，每天工作18小时，睡在走廊，而自杀了。这种悲壮催人泪下！今天，Dr.AJ，我不想听到“Honey”，你是我们心上的盐，口中的疮，眼中的刺，脚上的茧。你也许有自己的考量，不愿戴口罩，但我们都必须尊重生命，尊重事实。作为一个抗疫的领军人物，你若一意孤行，情何以堪。你的形象在我心中全部倒塌。
虽是春暖花开，蓝天白云，纵观今天，新冠全球累计确诊逾322万例；美国确诊超106万。明天五月一日，又有很多新的动向，首先有些地方要陆续开放了，加州又开放式对所有的人都要做covid 检测，知道自己是阳性结果的人会更加增多，千万不要把自己先吓死。我们所能做的依然是严格的保护措施，不得不出门，请戴好口罩，人与人之间保持6英尺以上的差距，还有洗手！洗手！！洗手！！！
二零二零年四月于美国洛杉矶
妹妹冰雪聪明，谢谢您的牵挂！我们都保重:o)
Honey, 凭啥他能叫，咱就不行？凡多日看不到你写文章，就心慌。太忙？病了？毕竟你终日被那邪恶的病毒围绕着。凡看你新文章出炉，就心疼。晚上忙，白天也忙，还抽时间膳你读者。重复那句老话---保重，为了你，为你家人，为你读者，为你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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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Sam大叔，啊哈哈，咱也能叫honey. 可大叔叫有点油腻，护士叫有点肉麻^_^咱脸皮薄啊，是不！
大叔不急喔，只要没被新冠击倒我肯定会写，我还有许许多多的关于我们正在经历的新冠时期的故事，还没写呢！
有一种情结叫网友！因着文字，因着文字里的人和故事，因着共鸣，因着身临其境，会把笔者和读者的距离拉近。
在此真心谢谢您和所有读文留字的朋友，你们的鼓励都是暖暖的，杠杠的，心雨记住了你们每一个ID，在最困难的时候给予的support !
拜谢了！
今晚要回到病房去，连续三天，暂时隐退啦！
我们都保重，谢谢大家！！！
我也感觉，他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无处发泄呀，无论怎样，医护人员都值得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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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倔老头，想着的事情不打弯。我看他这样做无非就二点，首先把cov当一般的流感；其次是想要获得全民免疫；跟医院是否有足够的PPE应该没关系。
反正现在大家看到他就躲得更远了。
谢谢您的支持和鼓励！
共保重！
谢谢luck文友，共保重！
心雨的描写很有带入感，Dr.AJ.的铁汉柔情刻画的惟妙惟肖。他是不是压力太大了，精神状况出了问题？医护人员太不容易了，他们也需要呵护。
心雨天天与狡猾凶险的新冠病毒接触，除了做好防护之外，一定要抓紧时间休息，让身心有修复的时间。再次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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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儿亲，这真是我写文的引子，想着层层铺开，Dr.AJ是个有专业水平、有良智的医生。大家都说他疯了！但我看这是他要的结果！
今天又要回到病房三天，我现在真的是明显的比以前睡觉多了，会感觉累。亲儿的嘱咐、关照、爱护我都收到了。好的，这就快下线了，呼呼去了！
祝亲周末游博、码字快乐！
What a horrible virus! 心雨多多保重！+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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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葡萄树朋友！
大家都保重！+N
心惊肉跳，心雨，你们第一线的太不容易了，这得多坚强得意志才能每天面对如此惨烈的现状。这个医生不戴口罩面对感染病人，真让人无语，高智商的人也不一定脑子清楚。 你保重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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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亲，
有一种工作叫习惯；
有一种态度叫坚持；
有一种抗疫叫惨烈；
有一种情怀叫释然；
谈不上多少伟大，也真不是什么天使，如能选择可以待在家里，我肯定第一个不想上班。但医院里一个萝卜一个坑把我钉在了这个位置上，顺着泰坦尼克号惯性行进着，面对病人好像别无选择，只有好好干，然后就麻木了，忘记了抱怨，一切都释然了。
我的体会是真的在病房干，会习惯成自然！
波波啊，这世界上除了好人，坏人，还有怪人。
谢谢精明强干的波波阿妹！
回复 '半岛人' 的评论 : 是病人进入濒死状态，需要采取人工呼吸等一系列急救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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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好姐妹亮亮妈，及时给予文友专业的解答，解除了疑惑。
太给力了！
疫情统计表好像不对。治愈一栏对有的州是新增（或是累计出院），有的是累计。 不然的话，可以得出伊利诺伊州现在仍然有五万多尚未治愈的病人。新州康州的数据也有同样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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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零先生，统计表是在官方网站上截图的。
谢谢您的细心和指出！
一个自负而且固执的老人，还是祝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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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龙点睛！花花对老人形象定位精准！
我的一个以前一直被他骂的同事也这样说，“希望他千万千万不要得新冠。若他得了，我们再也看不见希望了。”
谢谢花花善人善缘！
政府宣传不到位，我觉得。我家那位平时也劲劲儿的，但他听政府的话，自政府让戴口罩了，他乖着呢。不乖不许出门，哪都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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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弄弄教夫有方！
要是Dr.AJ的中国老奶奶也这样管住自己的另一半，事情可以简单多了！
谢谢弄弄分享对不乖的人调教策略^_^，
致敬白衣勇士们，望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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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文友，萨马乡人！
您和家人也多多保重！
"call code blue" 是什么意思？文章里多处应用，却不知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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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在医院用惯了，没注解。
亮亮妈妈给了专业的答复：是病人进入濒死状态，需要采取人工呼吸等一系列急救措施。
但是call code blue临床上能起死回生成功率不高。有些人是当时救回来了，过不久就去见上帝了。
辛苦了，请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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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树文友关心，听到了！也想百年老树永不倒！您也保重(^_^)
你们的PPE还够吗？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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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医院里的PPE是王小二过年。我们用的都是自己准备的，能保护好！很感动，还收到病人给我们送的口罩和护目镜。
谢谢明秋文友，您也保重！
一口气读完心雨生死一线，从新冠病毒的魔爪里抢夺生命的文章，真是心惊肉跳，感慨万分。跪地为心雨还有所有日夜与新冠战斗的白衣天使们的平安祷告，求上帝的大能保佑你们和你们的家人。
Dr AJ 和 老川总统都太让人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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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小溪姐姐，您的善良和虔诚常常打动我的心！真心感谢您的努力和付出，我会时时感到您给予的力量。信仰可以托起所有的希望和信念！
遵循心灵的力量，上苍保佑我们大家！
看到这来自第一线的描述，心惊胆战，为心雨担心，是的，这位七十岁的老医生还是太自信了，以为自己是invincible吗。让可以藐视它，但不可以不重视的。上星期海滩上据说有4万多人，真是狂欢节的节奏，实在太不应该了，这下又只好封锁了。人啊，有时还是胆小一点好。心雨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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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亲，希望他是invincible，否则我们会更无奈了。ha...
冬儿妹妹可知道今天最亮的中文：
隔离，人权没了；
不隔离，人全没了。
英文也是一绝：
Quarantine, no human rights;
No quarantine, no human left.
中英文结合更妙在其中：
隔离，I see you;
不隔离，ICU.
谢谢亲儿，我们都保重！
心雨阿姐，工作好累哦，要照顾病人，还要对付脑子坏特的头。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这么不同心同德，这个战役还要打一段时间。
保重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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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阿妹啊，知我非你莫属！
疫情下，有些人额脑子坏特和身体坏特一样无可救药。于是我们只能自己救自己。
现在大家都绑在一条船上，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划到彼岸。
今天要回到周末schedule上连续三天，不知道病房又会发生什么事？但愿不要惊心动魄。
抱抱阿妹，侬和家人都保重！
一口气读完了，心情无比之沉重，为那些曾经鲜活却再也不能见到阳光的生命难过。
这个病毒太厉害了。医护人员太不容易了，抱抱心雨，你要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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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亲，刚刚读了您今天的《ICU，只剩下一台呼吸机》是对医护人员抗疫最好的温馨注释。谢谢亲用笔墨站在医疗抗疫第一线！
拥抱亲的才思和情怀。
抗疫我们在一起！
写得真好！谢谢分享。我们一定能够战胜病毒！
望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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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beachlver文友读文、鼓励、祝福^_^
我们共保重！
这个医生一定是单身对吧？谁能和他住一起？看得太难受了，心雨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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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湖妹妹，他不是单身，巧了，他有一个中国太太。工作上，他平时的行为就很偏激，生活中不得而知。
Dr.AJ业务很精湛，有些做法真的不能让人恭维。
谢谢妹妹的祝福和共鸣！
OMG, 这个医生真让人太无语了。对自己不负责也就算了，对同事和病人也很不负责啊。抱抱心雨，医护人员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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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破的！是啊，此时的行为规范是职业道德的准则。不只是为自己，是为一条船上同舟共济人员的命运。
谢谢flyingdust文友共鸣！
异常行为必然事出有因。这位医生是否在自身试验诱导产生对新冠免疫的新方法? 也许他还不方便告诉大家吧。我准备了李跃华医生介绍的微量苯酚溶液，准备万一出症状就马上搞穴位注射。所以如果想接触新冠抗原，还真得摘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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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想，一个资深的ID专家，坚持着令人百思不解的行为，一定有他的“底气”。只是，在病房这个大染缸里，守规则是一种职业道德，此时戴口罩，已成为广义，不是只为你自己还是为大家！
谢谢您寒流文友有趣的考量！
抱抱好姐妹心雨。一直为你们祷告，祈求健康平安。这个病毒可怕狡猾，一个多月的时间伤害了成千上万的人。多少家庭毁于一旦，令人痛心。一线的医护人员每一天在身体和心理上都承担着巨大的压力和重负。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保重身体，祝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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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亮亮妈妈，全世界都被一个小小的看不见摸不着的病毒牵着鼻子走，挠乱人心，这种情景100年有过，100年后重演，令人心悸。
相信人比病毒更聪明，疫情给我们带来的思考和考验却是无穷无尽。
谢谢好姐妹的关爱，愿我们及我们的家人都平安保重！
特别祝愿阳光英儿亮亮工作顺利，一切安好！
看完心情很沉重。。。
心雨多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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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乔兄，到您家后花院走一遭，心情豁然开朗。
祝您和家人共平安、同保重。谢谢了！
看得心惊肉跳。心雨多多保重！谢谢你的分享！愿上帝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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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田姐问候，吃了您的牛腱养生也壮胆了。
我们大家都保重！
阿姐，你要多保重！
这位AJ医生，专业上的事情我是完全不懂，但是有一样我真的是不能赞成：在业务上眼里不揉沙子是一回事，不懂得尊重同事是另一回事。专业上的大牛多了，一个人再牛也应该知道，比他还牛的有的是。这样随意摔电话的做派，太让人反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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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妹，我也在想Dr.AJ不作任何防护进cov病人房间也许有他的考量，特别是那天他跟肺科医生争吵了以后。他的业务一直很捧这是公认的，但他有个绰号叫“怪老头”，他不仅对护士不友好，在医生中也是“他怪他的”，我们习惯了就对他敬而远之。
谢谢阿妹！您和家人多多保重！
看得心惊肉跳。心雨多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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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园姐，战争和疫情都是残酷的。我们大家多多保重！
美国医生也很敬业，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工作。
你要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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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领导问候！
美国医生若私人诊所，都退休较晚。不是有句话，美国医生有钱的时候没时间用，有时间的时候已经跑不动了。
领导同保重！
心雨天天与狡猾凶险的新冠病毒接触，除了做好防护之外，一定要抓紧时间休息，让身心有修复的时间。再次谢谢你。
Dr AJ 和 老川总统都太让人无语了！！！
保重阿姐！
这个病毒太厉害了。医护人员太不容易了，抱抱心雨，你要多保重！
望保重！
心雨多多保重!
这位AJ医生，专业上的事情我是完全不懂，但是有一样我真的是不能赞成：在业务上眼里不揉沙子是一回事，不懂得尊重同事是另一回事。专业上的大牛多了，一个人再牛也应该知道，比他还牛的有的是。这样随意摔电话的做派，太让人反感了。
你要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