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小子逛台北――（3）

第三天、 衣食住行（住行） 小的蒙台湾友人相邀，住在彼方单位的招待所里。真的和国内的招待所有太 多的相似之处，连铺地的红色化纤地毯都像是从白沟采购的（没准还真是从大陆买回来的，便宜呗）。每间屋里都有电暖壶，大概世界上只有大陆和台湾的招待所里备这个，附带袋泡茶和袋泡咖啡（不是雀巢的）。某日，小的难得睡个懒觉，刚过10点，房门居然被打开，做扫除的大妈也不敲门就往里闯，小的虽不是玉女之身，但也不愿免费便宜了大妈们，于是惊呼“稍等！”好在看来大妈并无非分之想，尚未谋面，便退了出去，很标准的普通话发音“我下午再来好了”。虽然搅得小的睡意全无，但终究没有失身在宝岛，值得庆幸。 小的此行没有深入台北的民居，因此也无从知道一般台北人的住房情况。走马观花之时，发现他们将我们说的“小区”均唤作“社区”，而且大多壁垒森严。比如一栋6层的居民楼，防盗铁窗从一楼开始，家家不落，5、6楼亦不敢怠慢。而且不像我们北京那样整齐或者说规矩，花钱请商家或者安徽小贩货真价实地将铁栅栏挂在窗户上，台北的防盗栅栏似乎像我们早些年间大家从工厂或单位往家“顺”的材料，大小粗细参差不齐，保证都是“原创”，再加上楼房本身的陈旧，与北京的小区相比，更加接近无秩序的香港的杂居区。好一些的住宅入口处都有电子识别装置，非本楼居民若想进入，要么将造访房号输入后等待主人开锁，要么就只能等别人进去时跟着蹭进去（可能会被拒绝，没试过）。 那位家父的友人、小的该叫世伯的先生，曾开车带小的去台北郊外的阳明山风景区观光。阳明山在距离和功用上大概类似北京的西山，以风景秀丽著称。尤其是春天，据说樱花、山茶花等漫山开放时景致最佳。8月份除了绿叶就是绿叶，还有休假的台北市民，小的心里很觉得无聊。路上经过老总统的公馆，不由得联想到北京玉泉山，上中学时青春躁动没地方排泄，大冬天一人骑辆自行车往香山溜，路过玉泉山下，解放军叔叔的森严戒备令人寒了还栗，据说叶帅、刘帅等在那里都有宝邸――扯远了。半山腰上有林语堂老先生的宅子，已经辟为纪念馆，本想霭拜，无奈世伯无心停车，只好望楼兴叹。据这老世伯介绍，以前有钱人都喜欢在这一代购置地产，兴建别野（也有叫别数的，可能很贵，不让数）。但近年来通往台北市区的唯一一条道路无法拓宽，这里渐渐失去魅力，而且还让蒋公在此受惊，差点追查成谋杀案。如今很多别野已经人去楼空，挂牌贱卖。小的好奇地问“现在他们都去哪里置业了？”世伯悻悻地答“大陆呗！”原来如此。 其实应该首先向大家介绍台北的“行”，出门在外，首先遇到的问题就是车马船渡。可能因为小的比较因循守旧，严格按照古人的“衣食住行”的顺序介绍，现在看来，对于本文的阅读节奏有很大的损害，见谅。 首先，请广大车迷们失望一下，因为小的对于各类车辆、尤其是轿车类可谓门外小的，无法详细报道台北的流行趋势和名牌好车，只看到丰田、本田等日产车是这里的主力。大多数台北人上班上学都是使用公共交通，开私车上下班的很少，就这样还老堵车呢（没办法，东京北京台北都这操行）！不过，值得汇报的是，台北的Ford 车特别多，连警察叔叔的警车都是福特的，是不是美国人对台湾人有优惠价？没打听。当然，宾士宝马也时有所见。刚才说的那位世伯开的就是卡迪拉克，让小的受宠好像惊了一回。还值得一报的就是台北人很迷信好的车号，比如6868、9999之类的，而且这很普遍，满眼望去，台北的车号都很博大精深，内涵丰富，看上去没什么意思的号码都显得很孤单。咱北京在这一点上有点跌份，不是说“挑号”不够多，而是这套“封建迷信”的说法是从南边（港台）传过来的，小的觉得特没创意，按说文化水平较高的北京人不该跟着他们敩（读做xiao）这无聊的玩意儿，多掉价啊！（有歌为证：93年谢东尹相杰图图合出了一盘《中国RAP》,相当不错，后来三人都改了路子。谢东头一句就是“想赶时髦就要6688，想看好球请来施拉普纳”如今施拉普纳已被骂得狗血喷头，可吉利号码还是没完没了） 。 台北比较牛B而且不得不提的是“捷运”，翻译成北京话叫“地铁”――现在的新词儿叫“轻轨”吧？听说北京的“城铁”也开通了，正为价码儿发愁呢。台北的“轻轨”因为有几条线是地下接地上的，所以我只好也随着乡俗称之为“捷运”。本来，香港、东京、汉城以及后起之秀的上海也都有了地铁，可客观地讲，台北的捷运在东亚要算头一号！北京的线路少不说，换了几次车型，车厢里老是那么脏了吧叽的，一扶把手就被粘住，每次下车的头一件事就是找地儿洗手（不是如厕的时髦说法，而是真真正正的洗手）。夏天的味道就不用说了，冬天------也不是什么久留之地，除了“老顶”谁都会这么想吧？。东京的地铁方便程度没法比，跟他妈的蜘蛛网似的，但是车站也跟蜘蛛网站似的，先天地缺乏气魄和想象力。台北的捷运不仅四通八达（比东京差很多，比北京强很多），而且清洁程度也绝对No.1，谁敢在里面饮食――罚款！（这招儿没准是跟新加皮学的，够狠！）地铁站也宽敞，跟商城差不多（但是没有合法及非法的卖书报杂志的）。起步价20新台币（旧台币早就没了，干吗不把这个新字去掉？）很像以前北京的公共汽车，延长多少站加多少钱。投币后会得到相应面额的磁卡，印刷得很精美，进站时插入自动检票机，被机器读取后取出，然后进站，下车后同样插入检票机，如果没有超过面值的距离，磁卡就被回收，空手出站。如果超过面值的距离，还要去另一边补足金额。能够让大陆同胞放心的是，捷运不仅报站，而且一个站名要说四次，第一次是国语，最后一次是英语，中间两次是方言，小的听不懂方言，但决不会误站，那方言让我想起孟京辉臭虫里面唱的《爱饼才喂蝇》。台北捷运唯一的缺点就是班次少，等待时间略长。 台北的公共汽车（当地人叫它公车，但是没有母车）据说也牛B过，有了捷运之后受到冷落，但仍是市内客运的主力。上边说过了，站牌的一面是广告，另一面才是路线图和起止时刻，让小的大惊失色的是一则说明，大意是：本线路高峰期每班间隔2分钟，早晚、低谷期和例假日间隔3.5分钟！政治国家小的不好多说，但现代汉语应该谋求最基本的统一！大多数公车的起步价是15元，而且基本可以一坐到底，个别车线坐长了要追加15元。所有的公交车都配有空调，不会因为“空调车”而加价。司机同志（不是“同志”，应该叫先生，后面有同志们的事，慢慢看）一个人负责开车兼收费，收费机就在他边上。付费可用磁卡和钢崩儿，但钢崩儿给多了也不找钱。最为苦恼的是司机们不爱说话，当然也就不报站，对于小的这样的外来人口着实不方便。最后提一句，台北的公共汽车没有8打头的线路，据分析和忌讳“八路”有关。其实，八路也是国军的编制啊！哦，兴许是叛军吧？ 出租车的起步价是70元，车子都是黄色的，让小的不由得追忆起全民坐“面的”的时光。小的在上海没有打的经验，据说车内都很干净。北京的出租可能是全亚洲最脏的出租（孟买什么状况小的不知），不知道是拉人的还是拉牲口的。北京的“的哥”们不说把车拾掇干净点，北京市民也不抱怨？真够邪门的。至少，台北的出租和东京的一样，让你感觉不到有清洁方面的问题。不用说，空调也不用客人请求才开，也不会不顾及客人的喜好把“天不下雨天不刮风怎么嫁亲娘”等滥调放到震坏喇叭的音量。 台北年轻人是不太坐公车的，他们的主要活动工具是摩托。如果您和小的一样在台北的路口等红绿灯（北京人是没有这种烂规矩的，很落后，很跌份），就会看到红灯一变，数十辆甚至上百辆“电单车”一齐发动，抢在大小汽车前面冲过停车线的壮观场面。带小的周游的世伯就对摩托军团十分反感，他说，除了交通事故之外，摩托军团还对台北的大气构成巨大威胁，很多破车的主人懒得再花钱修车，抱着“开毁了算”的心态，驾车在市内运行，废气的排放和故意放毒没什么区别。台北女孩子在驾车时都在头盔之外还在脸上蒙一块手帕或者方巾，猛一看就跟大侠似的，开始小的以为她们是怕日照，世伯这么一解释小的才明白，她们也怕“吸毒”。更有意思的是台北的大妈们也骑电驴子，除了头盔之外，两臂均配有自制的“套袖”，和我们北京骑自行车的大妈大婶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