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似乎天生喜欢拉小团体,热衷于勾心斗角。
女性虚伪、刻薄、口是心非、工于心计。
然而,事实绝非如此。
女孩们之所以会把关系作为武器,绝不是因为天性使然,而是因为她们缺乏处理不满、受伤、背叛和嫉妒等日常情绪的手段。
每个人都有负面情绪,每个人都需要渠道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
男孩可以表现得直接,他们可以行为粗暴,可以举止霸道,甚至可以打架。“男子气概”一个词足以为男孩开脱。
女孩不行。好女孩应该是温柔的、友善的,顾及周围人的情绪。社会规范要求女孩乖巧、听话,要求女孩合群。
“好女孩”应该被喜爱,应该受欢迎,应该多说“好的”,少说“不”。
女孩们从来没学过如何正确地表达愤怒,从来没有人教过她们。
她们只学过如何不去表达,如何压抑自己的情绪,如何摆出甜美的微笑以满足家长的期待。
在正常冲突中,两人用语言、声音或拳头解决争议,就事论事,对两人关系不会有什么影响。
然而,如果愤怒无法表达出来,如果冲突中不存在其他工具,这段关系本身可能就会成为武器。
女孩不被允许与别人大声争论,更不被允许用武力解决争议。
在把关系当成武器的同时,女孩们也清楚地意识到,直接对另一个女孩提出异议,明目张胆地违背社会对女孩行为的要求,可能会导致许多人和自己作对。
一个人过于显眼,一群人则不会。置身于团体中参与冲突,任何一个女孩都不必对自己的攻击行为直接负责。
在团体的掩护下,女孩可以维持自己的“好女孩”形象的同时,发泄憋在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
身为小团体的成员,女孩们确信,至少在一段时间内,自己不会被抛弃。
这更突出了关系在女孩生活中的地位。
对女孩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操场边、一个去食堂、一个人在走廊上游荡更可怕的了。
西蒙斯提到,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愤怒盛行之时,这些女孩什么都不想做。她们不想揍她、传播谣言或质问她,她们只想让她体验孤独的滋味。”
压抑愤怒不仅改变了女孩表达攻击的方式,也改变了感知愤怒的方式。
这导致很多女孩压根识别不出自己的情绪,也识别不出他人的情绪,更别提如何处理情绪。
在一个又一个小团体的裹挟下,她们伤害身边的朋友,也被朋友伤害,却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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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女孩愿意向妈妈倾诉,妈妈们普遍缺乏处理欺凌事件的能力。
不但没有能力帮到女儿,不少妈妈听到女儿的遭遇,自己先崩溃了,因为女儿的遭遇触发了她们深埋在心底的晦暗往事。
她们也曾是女孩间“战争”的受害人。在她们是女孩时,她们也曾被这样对待过。像女儿一样,她们也曾那么地孤独、绝望。
在枷锁的束缚下,女孩否认自己有伤害他人的能力,这无疑进一步巩固了社会的刻板印象——好女孩不愤怒。
女孩压抑自己的负面情绪,隐于小团体中利用畸形的方式来发泄。
这又进一步加强了另一种刻板印象——女孩天生刻薄、表里不一,喜欢勾心斗角。
怎么做都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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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鼓起勇气向妈妈倾诉。妈妈的反应十分典型,质问她“为什么人家只攻击你?”、“你做错了什么?”、“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李玲花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妈妈,不是她太敏感,真的是有人在欺负她。
妈妈终于接受她被欺负的事实,又问她“你为什么要和这种人做朋友?”、“怎么允许别人这么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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