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佩,誉称“科学院最后的玫瑰”,一生波澜,最后百岁老人草落归根,与丈夫郭永怀葬在一起(力学所内)。
年轻时的李佩大家闺秀、婉约可人。36年考入北大,后并入西南联大。任学生会副主席,学生会主席是共产党员。毕业后在中国劳动协会工作,此事劳工福利和国际联络。并由此与中国共产党的统战发生了深刻联系。45年曾随朱学范(中国工会领导人)、邓发(中国共产党早期领导人之一)出席了在巴黎举行的国际工会联合大会,之后还出席了第一届世界妇女大会。在这期间,认识了支援中国抗战的美国人Harry H. Kendall,小她二岁,是美国空军地勤人员。俩人爱的轰轰烈烈,并且在印度加尔各答幽会,但最终却无果而止。
47年李佩来到美国,在康奈尔大学学习工商管理,结识了丈夫航空专家郭永怀(此时任康奈尔副教授),一年后结婚。49年北平和平解放,秘密回到天津,再入北京,在华北革命大学政治研究院短期培训。又由组织派遣,由专人护送回美国,承担动员高级知识分子回国的任务。她只身回中国受训一事,他丈夫浑然不知(只晓得她回国探亲)。
李佩参与与否钱学森回国一事?据朋友熊为民采访早期回国的罗沛霖先生(一度住钱学森楼下),他模棱两可自己曾做说客,也只说党送他加州理工学院学习,连同一起学习的郑哲敏都怀疑罗负有使命。所以,李佩也难以公开承认。但是,郭永怀和钱学森同一年进入加州理工冯 卡门的学生,俩人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连郭去康奈尔还是钱亲自陪同呢。其实,李佩做这些事一直是心甘情愿,自干五(不是党员)。她的经历极其复杂,曾加入国民党,与国民党上层人物戴笠、胡宗南、康泽等人结识,有过来往。同时与美国某些中上层人物也有交往。文革中差点被“斗死”(若没丈夫是烈士护身符的话),因此,她是不会轻易竹筒倒豆子的。
我80年代中叶曾与李佩有过交往,她那时在研究生院外教(二楼的犄角),每天下班不回家,一个人挺孤单的。我常去与她聊天,她是一位非常平和,不争功夺利,清泊淡名,很平易见人,亲和感很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