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瞻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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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话的代价—记我的一张大字报

(2015-01-12 18:25:35) 下一个

讲真话的代价记我的一张大字报

看到本坛中有人为探究真相而穷追不解的时候,我想在诸位争夺话语权的同时,想过一个问题没有?讲真话是否有代价?如果没有,倒也容易了;如果有呢,那么讲真话的代价是什么?为了说明它,还是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事抖出来,或许有益。

那是1973年的事,当时我在上初中三年级。文革到了7273的时候有所缓和,教育也逐步恢复正常。那一年,由于教师奇缺,准备在高中毕业生中找部分民办教师以缓燃眉之急。当时我们中学选出一批学习好的人(十几个)进入教师行业。这当中有我们的市委副书记的女儿,公平地讲,她为人不错,是个好大姐,但成绩不怎么样,选才选能,她不符合条件。但即便这样她也被选拔去外校教政治课。

后来当我得知这一消息后就准备写出一张打字报张贴出来(那时我是个愣头青)。起稿容易,但问题是我得叫人用毛笔字来抄。我请大姐帮忙,并请了她们单位的北邮毕业大学生来润笔,这位北京下来的天子之娇有个陋习,喜欢和头头脑脑参合,一句话,是个“屁眼插芦苇路路通”地保式的人物,很快这位副书记便得知所谓署名“红哨兵”的是谁了。

如果说这位副书记记得我或者报复我什么的,那我是荣幸,谁与一个毛孩子计较?可问题并不到此了结。他们很快便联系到我父亲头上。这里更大的背景是,当时我们那个市包括全省是军人当政,省委书记宋佩璋和我们市的张X,都是抓权抓得很紧的人,那位副书记是个老干部,平时很是受憋。他以为是我父亲想投靠市委书记,打击他的“投名状”。实际上,我父亲开始一点都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很长一段时期他的工业局效益不好,他一直在做工业建设方面的基础工作。事后得知把我和大姐狠狠骂了一通。按我父亲的原话“我捅了马蜂窝”。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成为市委书记们争斗的砝码(也许根本就没有撼动彼此牢固的权力的挑战,或者那位军人不肖用这种手段),很快这件事便云消淡出了。

文革结束后,安徽的宋佩璋等也随之倒台。我们市也由那位老干部坐上第一把交椅。第一件事是,我父亲的单位派工作组,审查我父亲并停职。半年以后,他被万里看上,调去当副省长。我父亲才得以解脱。(其实很多人都知道我父亲的为人,他不走没人敢说话)

我想说的是,真相不易,即便还原真相,历史真的这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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