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进婚床上铺开的一条龙凤翩然飞舞的锦绣新衾之下,春莺立刻被龙泉双手紧紧搂住自己的腰身,让人喘不过气来。龙泉的呼吸带着酒气,让春莺很不舒服,但是被龙泉急不可待的大手,直接笨拙地拉扯精心剪裁穿戴的衣衫和薄丝贴身长裤,扰乱了自己的专注,浑身感到燥热、内心慌乱期待,也不别扭龙泉的蛮横和粗放;春莺调整身姿,让自己的玉体,脱离最后一条肚兜,把人生的处女作,拆封翻开,露出朝霞一样的红晕、羞涩和喜庆。
春莺知道龙泉哥哥是自己生命之河中的一条锦鲤,一直逆流在猎艳的清波里,无法挣脱礼节的枷锁,今夜他正在奋身越出渴望的烟波,成就跳龙门的壮举。此时,春莺敞开心扉、放飞欲望,只想让自己在龙泉哥哥的征服里,壮观人生的女人之旅。
春莺轻哼处女娇嫩之胀痛、感悟落红凋零之蹙眉,用玉体的温热和丝滑,畅通哥哥跌跌撞撞的勇猛、一次又一次的风驰电掣,仿佛听到天雷惊心、地震动魄。春莺的羞涩在娇喘里,如春雨淅淅沥沥,体会淋漓尽致;更是让忍不住的喊叫声,纠缠哥哥的力量和冲撞,让喜悦如一江春水,掠过沿岸的春光明媚、鸟语花香,溅起一朵朵浪花,落下心满意足的涟漪。春莺任凭哥哥如一叶扁舟,在自己的桃花源里,横冲直撞、劈波斩浪,弄得芳心颤栗、香汗淋漓。
春莺想不到哥哥如下山虎,一路飞奔不停,就觉得自己身体如飞花在春风里飞舞飘荡,朝那巫山的神秘、神女峰的缥缈,洒洒脱脱而去、起伏不停迂回。天空如宇宙大门顿开,九天红霞如天女散花,让春莺心旷神怡,到处馨香扑鼻、气息宜人。
春莺见一条银河横贯天宇,浩浩荡荡而来,缓缓静流将至,顿时全身颤栗不已,忽然双臂变成彩凤双飞翼,振翅高飞,连声惊呼:“哥哥救我!”
龙泉一旦把春莺妹妹揽进怀里,就忙着开垦春莺身上那块处女地:二十几年磨就的耀眼铁铧,在江南一样肥沃松软的绿州上,翻开一片片散发春天气息的泥土芬芳。这是龙泉感受到的最诱人的生命气息。多少个不眠之夜,龙泉期待这一次的开垦之旅、创新之作。如今听着怀里玉人儿的娇喘吁吁,暗喜梦想成真。龙泉浑身有使不完的卡路里和利比多,听到妹妹的惊呼,立刻乘风破浪,冲出银河,飞身如龙,龙凤双舞,直奔黎明那一道刺目的曙光。
等龙泉终于睡着,春莺也不敢尽兴地安睡,唯恐睡过头,被亲友笑话。春莺帮助哥哥收拾好,也把自己的身子略略擦拭干净、穿戴妥当,才偎在哥哥怀里略微打一个盹,还时常惊醒过来。等天蒙蒙亮,春莺翻身起床。先自己盥洗完毕,才推醒龙泉,告诉他赶紧起床,否则会被人嚼舌。等龙泉被春莺从睡梦中拉起,听完春莺的警告,只好抑制困乏,惊心收拾好,准备上前院跟岳父岳母以及父亲见面。
按照乡村传统,如果在男方花烛之夜过后的第一次见公婆,那么贴身丫鬟应该把新娘的落红丝帕,偷偷地递给那个婆婆过目,检查过门的儿媳妇是原装,还是破过身的不守妇道的女人。不过春莺也偷偷在自己的婚床上,接过母亲递给自己验红的一方丝绢,铺在龙凤交欢的天地之下、鲤鱼跃龙门的激流之上,让虎啸龙吟飞溅漫天落霞,收拢在人生不再处女的感伤心扉、微蹙眉间,舒展开一个明媚的清晨,让为人母的心里,泛起对家教的自豪、对儿女祝福的喜悦。
梦雪接过女儿一团瑞雪一样的丝绢,在避人处展开画卷一样的几朵梅花图,嘴角慢慢扬起,挂满对女儿婚姻满意的喜悦。新婚夫妇,按照父母的要求、家乡的传统,分别上扈家祠堂参拜,让龙泉见识和了解扈家的渊源,和大榆树村的习俗。四处走亲戚,让龙泉知道扈家亲人的关系,让扈家嫁女的美满,清晰明白地记忆在大榆树村的亲友和远处亲人的脑海里。
在梦雪、貂蝉以及扈家上上下下亲人的依依不舍中,龙泉春莺夫妇,小兰桂花玉真汗青父女,坐上马车,朝宋州城飞奔而去,一行六人要赶在下午五点坐进上晋城的火车。
想不到火车站已经被封锁,到处都是宋城守军。桂花没有见过这么多国民军,紧紧拽住汗青的手,语调哆嗦地问:“爹爹,是不是又要打仗了?”汗青默默点头,赶紧带着大家来到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饭馆,一边等饭菜上桌,一边跟掌柜的打听。原来是新军接到通知,要赶赴前线攻打阎锡山叛军。所有客运全部被上前线的军队占用,听说要上河南,支援中央军剿灭叛乱的军阀。
汗青一听,知道宋辽晋的新军,一定都被南京政府征调,那么从宋城回晋城,只能改坐马车,或者坐船。汗青等饭食上桌,就招呼大家赶紧吃饭,同时拉着女儿玉真来到饭馆门外,见大街上都是军队人员繁忙的身影,平民百姓身影稀少,临时的战事,让饱经北伐战争的人们,触目心惊,纷纷躲进家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风云变幻的原因是什么。汗青看后,内心焦虑不安。
玉真见爹爹满脸愁云,不安地问道:“爹爹,桂花姐姐说的都是真的吗?”汗青点头并说道:“宝贝,你上宋城码头看一下,如果客运船只还在营业,赶紧购买上晋城的当日船票。”等女儿明白原委,很快上了一辆出租的人力车,朝宋州城西北的唯一一个码头飞速而去。
汗青一转身,刚想进店,就感受到有人来到自己身后,手风朝自己后肩拍来。汗青没有躲闪,而是有备地承受着。“站住,别动!”一声吆喝,汗青知道这是宋州城的城防巡逻队,在例行公事。汗青老老实实地止住脚步,原地不动地问:“长官有何指教?”汗青边说边慢慢转过身来。
汗青不认识对面搜查自己的军官。这是一位穿着新军统一军服,却佩戴城防肩章的小队长,目光严厉地注视着自己。“你是宋州城的,还是外地进城的?”小队长见面对的是一位身着华丽,身材魁梧,面相和善的富商,语气立刻变得友善起来。
“长官,在下是……!”汗青还没说完,龙泉就来到父亲身边,盯着小队长,好奇地答道:“你不去打仗,在这里盘查什么?难道你的新军军长没有通知你?”小队长一见有个年轻小伙子插话乱说,顿时伸手就拔佩枪,眼看要动真格的。
汗青立刻按住对方的右手说:“长官息怒!这是犬子年幼无知,不要见怪!不过新军军长倒是在下的女婿,现在他应该在辽城和晋城,一定非常繁忙!请问王刚一级长官,还有刘怀璧警卫长已经赶赴前线,还是在积极备战?”小队长一听,觉得这位富商倒是说话令人爱听,又听他说新军军长是他女婿,只好按捺内心的不悦,松开要拔枪的右手,半信半疑地问:“阁下是?”
春莺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死死拉住龙泉往后拽,倒是桂花毫不畏惧地冲到小队长一伙人前,指着当头的汉子说:“他是我爹爹李汗青,新军军长就是我姐夫,我们吃完饭,还要上司令府去看现在的长官!”小队长知道李汗青,但是不能光凭这个小女子一张嘴,就相信她说的言辞。
小队长姓袁,名开,字宏远。见对方对宋州城军队里的大官头目一清二楚,知道十有八九就是传说中的北伐元老李汗青,立刻对身后的扈随们低声耳语,汗青见巡逻队成员个个放松警惕,目光和身体语言变得友善和亲切,心情立刻好了起来。“请问李大人到宋州城是公干还是访友?王长官和刘警长正在忙于公务。如果进城,在下愿意引见阁下一行!”袁开虽然不是全信眼前之人就是李汗青,但是为了避免误会,免受王长官的处罚,小心翼翼地说。
“长官,我们一行是路经宋州城,想乘火车赶回晋州老家十里屯,就不叨唠王长官和刘警长的公务。在下好奇,城外巡逻是为了备战安全吗?还是有人在宋州城滋生事端?”袁开凑近李汗青附耳低语:“乘中央军平叛开战,宋州城出现共匪。他们在暗地里纠集乌合之众,在宋州城管辖之地闹事。”
汗青一听,大吃一惊,想不到国共之争,这么快就降临到新军地盘。无不担心地说:“我知道了!你们捕获了嫌疑分子了吗?”袁开摇摇头说:“这几日,宋州城有几家富人遭人绑票,他们要钱才放人。看来共匪对宋州城这几家大户人家很熟悉,刘警长估摸他们是以前在宋州城的投共不法分子,进城搞绑架勒索,令宋州城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刘警长责令城里城外严查,对任何外来进出城的客商行人,严密盘查。小的有得罪之处,请大人莫怪!”
汗青摇摇头,担心是漠兰或者陈志强所为,因为他们对宋州城的情况很熟悉。难道他们想乘虚而入,在平叛之战时期,浑水摸鱼,要在宋州城捞一把?看来他们的气数已尽,无力支撑下去,否则也不会干起明火执仗、入室抢劫的勾当。
“他们撕票了吗?”汗青紧张地问。
“没有,倒是每户人家交钱图个人命安全。后来有一户人家到警卫处报案,才知道有共匪入城行强人之事。由于事关平叛之战后方稳定、居民安危,王长官在备战之时,命令城防队严格盘查,彻夜巡逻,已经锁定几处,很有可能涉案抢劫。”袁开小心地陈述。汗青正要再问,就见女儿玉真回来了。
李汗青听女儿回话,才知道所有船只也被军方占用,看来只有乘坐马车。汗青非常担心王刚一旦捕获漠兰或者陈志强人马,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汗青不想他们遭遇不测,立刻改变直接回晋城的计划,想暂时下榻宋州城,上大理去看望姐姐添香,或许可以遇见陈志强,还有上穆斯林酒店,看望秋月姐姐,说不准知道漠兰的下落。汗青也打算看看七妹姐姐,不知道她现况如何。虽然交代了孔天下关照秋月、七妹等人的生意,然而很久未见她们,让汗青内心急切起来。
小兰还是很久以前来过宋州城,听爹爹说先进城,明日再议回晋城之事,立刻附和说:“爹爹,女儿也想进城看看!”春莺、龙泉和桂花也没来过,但是见小兰姐姐已经答应,只好也跟着说:“爹爹说的是!”
一进城,想不到王刚已经随军赶赴前线,而刘警长和刁长官肩负守城重任,更是收购粮草,积极督战。汗青跟他们匆匆寒暄几句,没有干扰他们的军务,而是带着大家下榻穆斯林酒店。想不到酒店已经易主,而且招牌也改了,是一家汉人开的酒店——新军荣酒家。
汗青顿时觉得大失所望,不知道秋月姐姐如今身处何方。住进酒家,安顿好家人,汗青携带玉真再次来到酒店前台打听。今天当值的堂前执事就是酒家掌柜的,姓卢,名忙,字分繁。略微客套后,汗青问道:“掌柜的,在下有一事打听,不知方便吗?”
分繁见对方一行六人,全部入住贵宾客房,满心欢喜,笑脸答道:“客官请讲!”汗青就把自己的担心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想不到分繁摇摇头说:“在下是从一位晋城老板手上租用此酒店。客官说的曹秋月,倒是听说过,不过酒店老板是晋城人,不是这家穆斯林。有人提起过原店主王麻子,得急病人殁了。他的老婆就把店盘给别人,后来干脆出售给了一位晋城富商,他是岳家米行原老板的干儿子岳抱儿。在下就是从他手上租下此店,在此经营。至于曹秋月当下的去向,不是很清楚。有人说上晋城开店去了,因为王麻子的弟弟、儿子都上了晋城,宋州城的人都知道,这个曹秋月……”说到这里,分繁低声对汗青耳语:“这个曹秋月是当今新军元老李大人的‘姐姐’,呵呵!”
汗青没有理会掌柜的笑声之后的意涵,而是嘱咐来到自己身边的儿子龙泉,让他照顾好几位妹妹和妻子春莺,并且安排好她们吃喝歇息,交代停当,才拉着女儿玉真要出酒店。龙泉不放心地跟了上来问道:“爹爹,让孩儿也跟随左右吧!有桂花妹妹照顾春莺和小兰,不会有事的!”
汗青没有让龙泉跟随,一是儿子不会防身之术,二来避免春莺担忧,反复叮嘱龙泉道:“宋州城的玉娥,也是李家小姐。她如今在新军医疗处任职,你有急事可以找她协助。爹爹跟你的妹妹玉真,要上大理村,还要去看看一位熟人。爹爹今晚不回店,明天一定回来。有你妹妹同往,一切都会安然无恙,不要担心!”
然而汗青父女急匆匆来到七妹家,发现大门紧锁,汗青估计他们在帮助守军筹备粮草,支援平叛前线。汗青就对一脸困乏的女儿说:“宝贝,累了吧?”
玉真见处处碰壁,心灰意冷地说:“爹爹,此处人家是什么熟人?”汗青笑道:“爹爹跟你栗雯姐姐逃难到此地,在这户人家借宿,才认识的!户主也是爹爹在晋城认识的一位姐姐的大哥,受人恩惠,爹爹不敢不来看望!”汗青说完,还是不甘心地从门缝里往里张望,想再看看里面有没有人。虽然铁将军把门,汗青怀疑里面有人,因为汗青听到宅子里面有轻微的动静。一般人听不出来,但是瞒不过汗青的耳朵。
玉真也在聚精会神地静听,片刻之后,悄声嘀咕:“爹爹,屋里有人耶!”汗青略微点头,拉着女儿来到宅子后院,汗青记得范家后院有侧门可以进去。想不到一推,里面上了门栓,但是见后院围墙不高,示意女儿一起翻墙入院。
汗青和玉真一落后院空地,就见屋里冲出一伙强人,拔出枪对着汗青父女轻声怒喝:“不许动!”一位蒙面人,来到汗青跟前,正想举枪砸下去,突然娇哦道:“汗青——?”汗青举着手,正在寻找脱身机会,一听声音,大吃一惊。抬起头来,见女儿也是一脸惊恐茫然,眼神示意女儿少安毋躁,转头看着蒙面人,一双诱人的星眸,如醍醐灌顶让汗青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担忧果然不错:“漠兰姐姐是你?”
见对方点头,汗青才把紧张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到屋里说话!”漠兰命令手下人把汗青父女押进后院一间耳房,然后让手下人反绑住玉真,关押到耳房旁的一间柴房里,并命令人在外看着,不可掉以轻心。漠兰知道汗青身边的人个个身手不凡,一旦动手,自己讨不到任何便宜。
漠兰见手下人都出屋,才把头巾松开,对汗青露出整个笑脸:“汗青,你来看七妹,安的是什么不良居心?”汗青见姐姐没有捆绑自己,知道她对自己一定有所求,就平静地回答:“知道你们会在这里,想给你们指一条光明前程!”
汗青见姐姐身材苗条,体态矫健,知道她在山上一定吃了不少苦。现在已经俨然一位女将军,言行举止不可侵犯,一举一动威严不可违背,就轻声提醒这位把自己未来交给共产主义乌托邦的姐姐。“哼,居心叵测!一年不见,就把姐姐忘了是吧?姐姐问你,你是不是来探听虚实,捉拿姐姐邀功请赏?”漠兰不知道如今的汗青,会如何对待自己和自己一班人马。本来钱财到手,漠兰立刻就想出城,但是陈志强非要去找他的徒弟,想买一些军火上山,结果被宋州城的刘警长察觉自己的行踪,只好临时找到七妹家藏身。
好在七妹慷慨,又赶在她要回范家村之际,就把住宅借给漠兰暂住。自从秋月死了男人,妹妹漠兰又离家出走,七妹也不再恨那个秋月跟汗青有一腿。七妹虽然见不到汗青,但是孔天下交代刁处长照顾七妹一家的生意,让七妹很感激汗青对自己的重视。虽然知道漠兰不是一个正经女人,但是因为原谅了她的姐姐秋月,所以七妹没有为难漠兰的突然造访,又见她带来不少礼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大门钥匙交给了漠兰。
汗青听后,知道陈志强也在城里。如果他的徒弟出卖他,陈志强很难脱身,因为刘警长不是一个玩忽职守的人,王刚更是一个严厉的上司。在如今天下纷争再起的关头,共匪一旦落网,就是死路一条。汗青不忍心看见姐姐落入新军之手,更不希望丹凤和鲲鹏从此失去父亲,无法向添香姐姐交代。
“陈志强何处安身?”汗青问道,见姐姐黯然伤神地摇头,汗青知道陈志强去向不明,不甘心接着问:“他知道你们在七妹家吗?”漠兰不知道汗青底细,依然摇头不语。
“姐姐,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出城。你的东西都可以放在我的马车上,可保万无一失!”汗青见姐姐表情捉摸不定,精神困顿,立刻建议起来,“姐姐这次一共带来多少人?”漠兰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汗青。因为相信陈志强的判断,错过了出城的机会;如果相信汗青,一旦错判,整个队伍就会全部落入敌人手中,自己身死无所畏惧,却连累了其他红军战士。虽然他们都是宋城人,为了解决山上的军火问题,冒险回到宋州城搞钱买武器弹药。现在风声鹤唳,一旦失手必将全盘皆输,这是山上不可承受之重。
漠兰一定要在彻底了解汗青之后,才敢告诉汗青,军火和陈志强的藏身之处,争取尽快脱身,离开宋州城,回到山上,让山上的同志放心。漠兰本不想在宋州城动手,而是想上王家堡去看看。来到姐姐家,发现人去楼空、物是人非,姐夫已经作古,让漠兰决定在宋州城动手。刚开始一切顺利,想不到一个战士,拿了人家钱财,还奸污了一户人家的家人,让漠兰大感不妙,就想伙同陈志强立刻出城。想不到军火采购很不顺利,陈志强不想空手上山,在漠兰劝说无果之下,只好躲进七妹家避风头,等待机会出城。
漠兰注视着汗青的神情,见他目光坚定、语气真诚,知道他没有骗人。漠兰转身来到一张小床旁坐下,转身伏在床沿,轻声哭泣起来。
汗青来到漠兰身边,蹲在她一侧,慢慢把她搂进怀里说:“姐姐,让你的人把玉真放出来,打开大门。有我汗青在,宋州城无人敢擅入范宅。我让玉真从新军荣酒家买些饭菜,你的手下也得吃喝。事不宜迟,好吗姐姐?我马上去雇马车,把陈志强接回范宅!”
“不必劳李大人大驾!”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闯进耳房,让漠兰立刻离开汗青怀抱,站起身来,见来人正是陈志强。漠兰不想告诉汗青,陈志强就在范宅,见他自己出来,觉得很反常,不悦地问:“陈队长,你这是干什么?”
陈志强经历了无数次生死之战,已经对个人安危非常坦然,不再让生命危险干扰自己的判断和行动。见漠兰一直犹豫,只好自己出马,面对这个奸污无数良家妇女,侵占无数穷苦大众良田钱财的假善人,让他骑虎难下,送自己的人马出城。陈志强用枪指着李汗青的额头,冷冷地笑道:“大淫贼,你乖乖地前头带路,要是想耍弄阴谋诡计,一枪崩碎了你的狗头、要了你的狗命!”
漠兰听不下去,暗示陈志强不要来搅局,让她漠兰来处理李汗青、安排队伍出城之事。陈志强按捺内心的愤怒,转身离出了耳房。一见陈志强出去了,漠兰立刻关紧房门,转身扑到汗青怀里,让汗青紧紧搂住自己的腰身。漠兰需要汗青的温存和体贴,更需要他的侵犯和抚慰。“汗青,你这个负心郎,你到底是真心帮姐姐,还是不安好心?”漠兰语调颤抖地问。
汗青立刻解开姐姐的大袍,松开漠兰的贴身长裤,拉下一件麻纺的青色四角短裤,粗暴地挺进姐姐的寂寞长廊、空泛世界。汗青要用自己的热切和鲁莽,唤醒姐姐死气沉沉的春心、干涩阻滞的理想,让她离开那个乌托邦的光鲜表面,回到自己身边,把剩余的军阀作乱彻底肃清,安心治理她的故乡和福泽两江三地的三百万黎民百姓。
“啊,该死的汗青!外面都是人,你真是一个大淫贼!哦,汗青,姐姐就是喜欢你的大家伙,慢一点不会吗,死鬼!姐姐让你快就快,好了,快起来呀?非要等人破门而入你就心甘了是吧?”漠兰想不到汗青这样威武,立刻全身心跟汗青配合起来,还是忍不住抱怨不已。漠兰恨自己像一个荡妇一样,一见到汗青,内心就骚动不已,往日跟汗青的卿卿我我立刻浮现在眼前,让自己的意志,在知道汗青真心要帮自己之后,立刻涣散下来。
就在汗青奋力与姐姐比翼双飞、共赴巫山之时,就听见有人在敲门。汗青知道是女儿玉真要进来。漠兰焦急地耳语:“快、快、快呀——!”汗青立刻见自己全身金光闪闪、片片龙鳞纷纷脱落,顿时化作弥天漫海的云雨,在虎啸龙吟一般的低吼中,汗青觉得身下热浪翻滚、精神异常缠绵兴奋和迂回不已。
漠兰立刻推开汗青让蛟龙入海、恶鼍遁形。简单收拾片刻,见汗青也收拾停当,才慢慢把开门闩拉开,从门缝里问道:“干什么?”
“曹队长,陈队长说放这位女子出来,让她出去买些吃喝!大家都饿了两天了。带的干娘也不敢多吃。”一位红军战士回答。这次陈志强和漠兰带来的人,都是山上那些有些身手的的汉子,大多都是宋州人。漠兰这时才认真打量起这位李家小姐,想不到她也是一个大美人。漠兰一看她的身材、神情和站姿,就知道她是一个身手杰出的李家一员。
漠兰拉开房门,让玉真走了进来。一见汗青,玉真羞怒难忍,在汗青怀里大声责备起来,要跟汗青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赶紧回酒店。汗青知道,凭女儿的心性,一定要把把那些捆绑她的坏蛋揍扁,并打趴在地上,狠狠揣上几脚,心里的怒火才能够平息。
汗青轻轻搂着女儿,让她在自己怀里哭骂个够,才慢慢安慰道:“宝贝,他们这样做都是误会。现在误会解除,我们不要再怪他们。”玉真抬起头,汗青见女儿残泪点点,连忙用衣袖擦试半天,接着安慰道:“他们都是爹爹的朋友,现在有些麻烦,爹爹不能见死不救!你赶紧上新军荣酒家,尽数买些饭菜,好供十几个人吃几顿。爹爹身上有些纸币,你拿去采购。爹爹跟你出去,雇一辆马车,或者叫一辆人力车,让你快去快回!”
安稳住女儿情绪,见女儿上了一辆人力车,汗青转身对漠兰说:“姐姐,我让玉真去找医疗处的玉娥,雇一辆守城军用马车,可以坐十几个人。你跟陈志强和我的家人坐上马车,军火放在行李一起。你的手下,三三两两出城。因为他们都是宋州人,口音不会引起保安人员的察觉,可以很快出城。”
漠兰歪在汗青怀里,听完他的计划才说:“现在出城,任何人和马车都要接受检查,怎么办?”汗青考虑到这个因素,接着说:“刘警长是我的门生,让他送我出城。宋州城内的保安都是他的下属,应该无人敢检查我的行李家眷。”
漠兰无力跟汗青再说什么,慢慢在他怀里睡着了。
等漠兰醒过来,才发觉自己身边睡的是那个玉真姑娘。漠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觉得很饿,漠兰苦笑自己是饿醒的。漠兰转头看了看,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借着灯光定睛一看,原来是汗青。漠兰心里一热,就想爬起身来。汗青发觉姐姐醒来,赶紧悄悄起身,轻轻地拉着漠兰的小手,帮她起床落地站起身来。
“姐姐饿了吧?这里有饭菜,刚刚热了第二遍,姐姐将就吃一点吧,都是清真菜,有羊肉、鱼肉和两道蔬菜,一道羹,是用牛羊肉汤调制的。想不想吃?”汗青把洗脸水倒好,拧干了热毛巾,边递给刚睡醒的姐姐,一边轻声说道。
自从跟汗青一番云雨,漠兰就想躺进汗青怀里,哪里都不想去,只要汗青的一襟胸怀依偎。漠兰觉得自己的意志在消退,害怕自己会退缩,不再想回到山上去,那个没有游侠的山头,自己慢慢变成一个土匪,为了生存,杀人放火连眼都不眨一下,直到一个战士把一个女子强奸了,漠兰才知道这些汉子也是男人,也需要正常人的七情六欲。虽然给这次行动带来无穷的后患,但是漠兰不想用纪律来惩罚他。
这个战士说,这户人家欺男霸女,没少干缺德事。那个被强奸的女人,就是户主的女儿。漠兰不想再听到这个战士的辩护,只想把这件事情忘掉,想办法离开宋州城。 汗青虽然担心女儿醒过来,但是忍不住抱着姐姐,帮她擦试一番后,慢慢喂她吃了几口饭菜,又喝了半碗羹,漠兰就说吃饱了。
汗青把姐姐安顿好,收拾好饭桌,又把女儿带来的大理春茶泡好的热茶,倒了几杯放在漠兰跟前说:“喝点茶睡吧,姐姐?”漠兰抬起头看着眼前曾经让自己心动不已的男人,发现他一点都没有改变他的神采奕奕,他的一诺千金,他的怜香惜玉,他的玉树临风。
“汗青,姐姐还要你的溺爱好吗?”漠兰觉得白天跟汗青草草结束灵肉的一场交战,无法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之壑、无法浸透自己心田的云雨之欢。现在手下人都进入梦境,最可恨的是汗青的宝贝女儿就在身边,如何让今夜的梦想成真呢?走出这间屋子,外边都是自己的下属,更有陈志强警醒地照顾着这座宅子的安危,看来自己要跟汗青梅开二度,几乎不可能了,漠兰还是不甘心地问道。
汗青把姐姐揽入怀中,低头跟她舌吻起来。汗青发觉姐姐离开宋州城以后,再也没有得到雨露滋润,连玩舌头游戏,都变得迟钝和慌乱。汗青双手感受着姐姐曾经丰腴的粉颈兰胸,愈发变得紧凑和有弹性。
漠兰紧紧揽住汗青的脖子,咬着汗青的耳垂,呼吸粗重起来。汗青知道女儿虽然睡着了,但是随时都会被自己跟姐姐的激情拦不住的心声惊醒,到时遗留下来的尴尬和把柄,必将伴随女儿和自己一生,让回忆充满困惑和羞愧。
然而汗青不想让姐姐失望,何况这些天在大榆树村,一直忙于跟扈家亲友接洽,没有时间关心梦雪和貂蝉姐姐,让汗青的欲火一旦燃起,很难熄灭。
汗青悄悄告诉姐姐,不要让衣物离身,而是建议快速行事,一旦发觉女儿要醒,立刻终止。等漠兰勉强同意汗青的约法三章,就跟白天一般如法炮制起来。
玉真今天忙碌了一天,更是对爹爹不袒护自己心生不快,吃完饭很快在爹爹的关照下,在前院的厢房上床歇息。汗青安排陈志强和士兵在后院休息,也在前院正房耳房安排几个士兵居住,而让漠兰跟女儿一起在厢房过夜。汗青知道,陈志强安排了士兵站岗放哨,在整个范家前后院巡逻,防止被人暗算。玉真虽然很累,但是在床上折腾半天才隐隐睡着,很快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搅乱了自己的清静。玉真慢慢睁开双眼,发觉屋里悄无声息,转头看了看,桌上的蜡烛也灭了,却在离床不远,好像有人影。玉真想起来了,那是漠兰姑姑。玉真早于通男女之事,知道姑姑跟爹爹在一起,玉真想到这里,吓得一声不吭,赶紧闭上双眼,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玉真这时就听见姑姑悄声说道:“快呀,汗青,姐姐都被你慢腾腾折磨得受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