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写了段时间,那天我亲临了美国奥数总教练罗博深在圣路易斯站的美国巡廻演讲。他本身就是职业数学家,为CMU的数学教授,他分别在Caltech和Princeton获得本科数学博士学位。
我们可以说他现在正当年,应该刚好41岁的80后,错过了得菲尔兹奖的年龄。他是在美国威斯康星长大的华裔,仍仨孩子的老爸。
罗教授侃侃而谈,数学家像他这样风趣幽默的不多。据他说自己以前只对数学界的人士擅谈,对大众则不开朗。如此明显的改变得益于CMU同时拥有一流的戏剧专业,他接受过他们的专业训练。
文章开篇是一位美国小学生给他的题目,大家能够解这个题目吗?罗教授自己得出结论后问了那位小学生,这题是来自书里还是那小学生自编的?答案是学生自己出的。当时罗教授才舒了一口气,因为这题是无解,如果我听清楚了的话。
随后罗教授以此题去考问ChatGPT, 这是他当天演讲的题目,涉及ChatGPT会怎么影响数学教学和社会的各个层面。他试图从各个角度挑战ChatGPT, 但是都没有难倒ChatGPT,这个正在改变世界的美国AI,有时候甚至比他这位美国一流数学系的教授还厉害。
最后罗教授与听课的美国华裔杰出数学高中生都得出了这个结论:ChatGPT的聪明程度已经达到了令人Scary(恐怖)的程度。
罗教授认为ChatGPT能够彻底改变医生特别是家庭医生,律师和工程师的职业,但是对于需要投入情感与分析的领域,ChatGPT不会替代人,像老师等职业。
他认为不出五年,大学申请将会不需要文书,因为ChatGPT就能写出很好的文书,但是相对应的是会增加人与人面对面评价的环节,比如网上具有考核般的面试,这样迫使美国大学或研究生院的申请向牛津和剑桥的方向发展。这个一点不假,只要是通过谈话,我能在比较短的时间识别和判断人的品质。
罗教授对圣路易斯出现过的高中数学天才如数家珍,他居然能很准确地说出我们Ladue高中出现的刘阳、Victor Liu (汪立宏教授的儿子)和辛德勒兄妹。据我所知前两位老中正在走学术道路,犹太人辛德勒的孩子则在华尔街挣大钱。辛德勒的三兄妹是Ladue传奇,我们以前每次家长会都见到,老师见到他们都敬畏三分,因为他们是相当自信地发表意见的家长。
但是罗教授似乎不知道Samuel Altman也出自这里,轮到我提问时,我告诉他,创立Open AI的总裁就成长在离演讲地点西边只有几条街远的Clayton, Sam Altman是John Burroughs私立高中的毕业生。我对罗教授说,无论你欣赏和责怪ChatGPT,首先找我们圣路易斯试问。
我向他提了两个问题:1。他培养的IMO金牌选手多少人成长为像他这样的职业数学家?2。他觉得美国与中国训练奥数选手有什么区别?他说自己没有教那些美国奥数选手什么,他是激励他们在挑战自己时得到乐趣,并且离开夏令营后还愿意再来。
美国各临床分会的年会都是世界顶级的, 从血液、呼吸、肾科到过敏免疫与放射都是,美国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在美国拥有National Reputation也就是世界水准。
罗教授举办的美国奥数夏令营MOSP也是这样的,他们还邀请外国选手参加。罗教授自己都调侃,他也训练潜在的对手,可见美国人内心的强大。
罗教授确实举出,好几位美国高中数学天才最终选择以数学作为职业追求。罗教授透露了圣市Ladue高中的几届IMO金牌得主刘阳即将去CMU当数学教授,刘阳在MIT读完本科后去斯坦福读数学博士。刘阳的华裔母亲拥有控股的权力,所以他是中国姓氏,父亲是害羞的印度人。以后他得了菲尔兹奖,我们说他是华裔的时候,别忘了他的另一半基因来自伟大的印度。
罗教授在公开的课堂上不好意思谈中美数学竞赛的区别,所以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但是他讲完后私下聊天时说,中国队今年战胜美国队的是几何部分,中国队发明的方法是应用代数以破解几何问题,需要重复的训练。这个只有他们数学家懂,我不敢随便说,但是我觉得这忽视了几何的美。
我问及中国的那些金牌选手到美国后是否走职业数学家的道路,罗教授说很少,他们基本上都去了华尔街。我说在华尔街的小房子里算数字也赚不了多少钱,最后都让总裁得大头。他说:“但是他们觉得不少”,我开笑话说应该学习国内拥有雄心壮志的习大。
我说即使数学奥数,中美两国都很在意自己国家的表现,层层选拔的大国模式。这是相对于欧洲而言,世界的另一个特例是法国,法国作为数学大国盛产菲尔兹奖但是很少IMO金牌。
祝愿罗教授的全美演讲顺利,有位他的CMU数学系学生陪着他开车旅行,他们从香槟开车过来,迟到十分钟后还开了一个数学玩笑。他不现身时,我们还以为他会使用视频演讲,华尔街日报称他的这个举动是前所未有的。
与罗教授的CMU学生的交谈也十分愉悦,我们就为什么数学天才很多也通古典音乐有过探讨,这学生正好被我猜中也是一位钢琴得奖手。他认为很多数学的数字跳动存在音乐的旋律,我则从美学着手,我问他长时间解出难题后是什么感觉,他说自豪性的快乐,我说这就对了。如果古典或任何音乐形式不能带给和谐的快乐,那些音乐片段基本上不会成功。
罗教授和徒弟隔天应该是在Kansas City, Missouri, 在一路向西时还会折返纽约做两场演讲,所以会是飞行和高速兼用。他的喉咙已经讲嘶哑了,这个ChatGPT可不能治好他。
今天都柏林三一学院的著名科学家Luke O’Neil作为嘉宾的报告十分精彩,似乎证伪了些我的问题:“爱尔兰在音乐、舞蹈和文学上引领世界,但是在科学上鲜少巨人”,Luke就是当今领域的最杰出的科学家之一。他在报告结束时让ChatGPT为补体作了一首诗:
“A poem: Complement (written by ChatGPT)
In the dance of defense, a tale unfolds, Where 'complement' weaves, its story told, A cascade of proteins, like knights of old, Guarding the body, courageous and bold.
So raise a tribute to complement's grace, A guardian shield in life's endless chase in the saga of immunity, they find their place Complement's legacy, a triumphant embrace”
ChatGPT的翻译,但它在英语中理想Complement在免疫防御中的作用很准确,换成中文则将Complement错译成互补:
“一首诗:《互补》(由ChatGPT创作)
在防御之舞中,一个故事展开,'互补'编织着它的故事,蛋白质的瀑布,像古代的骑士,勇敢而坚决,守卫着身体。
所以,请为互补的优雅鼓掌,它是生命无尽追逐中的守护神盾,在免疫的传奇中,它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互补的遗产,一个胜利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