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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国际会议的好处是会场几乎都在历史名城的中心地带,这次在哥本哈根也是如此,火车总站、Tivoli游乐场和市政厅都在步行距离内。开会很难兼顾游玩,这次我连海边的美人鱼雕像和新港都没有看成。在哥本哈根的一天早晨,六点多吃完早餐后,准备沿旅店周围的湖边转转,海水汇入哥本哈根市内,用堤围着便成了内湖。我是没有计划地越走越远,因为前一天我打听到玻尔研究所就在这个方向。我那天来回走了四个多小时,错过了一个半天的报告。
确实有点穆斯林朝拜麦加的感觉,因为我来到了现代物理科学的发源地之一:玻尔从事理论物理学研究的哥本哈根大学的研究所。欧洲之简朴达到令人难以相像的程度:这房子之小,纪念牌之微,描述语句之直白,而其意义之宏伟,真是让我肃然起敬。那浮雕是玻尔研究所出现的四位诺贝尔奖得主,包括玻尔父子。为了说明这浮雕的牌子有多么不起眼,正好有个工具箱可以作为参照物。
那小牌子上写道:
European Physical Society-EPS Historic Site:This was the place where the foundations of atomic and modern physics were laid in a scientifically creative environment inspired by Niels Bohr in the 1920's and 30's. (欧洲物理协会的历史地标点:在二十世纪的二十和三十年代,原子和现代物理的根基在这个尼尔斯·玻尔营造的科学创新环境里奠基)。
上世纪初,两颗超级科学巨星几乎同时出现在欧陆国家,一个是爱因斯坦,另一位就是玻尔(Niels Bohr)。爱因斯坦全家为犹太人;玻尔的父亲是丹麦人,母亲是犹太人。欧陆国家的人把哲学的深邃融进了现代科学和古典音乐中,在风格上与离岛国家的英伦有所不同,后者更注重简洁的美,这传统也影响了美国人做学问的方式方法。
国内同学转发一篇假的文章,称欧洲人每天只工作五个小时。这使我找来这组在丹麦的照片,为那天在哥本哈根的街头见到的早上7-8点的街景,那些川流不息的自行车队载着上班的人们。我当时在寻找玻尔研究所的路上,这河边不远的地方曾经震动过世界的科学。欧洲在环境保护方面比美国先进多了,主要是思想的先进。他们的道路基本上都专门辟有自行车道,欧洲人骑车像风似的,通常两道是对着骑的,速度和技术都受考验。孩子放在自行车的前面和后面的都有。如果发生自行车相撞,幼小儿童肯定相当危险。美国人把城市建得傻大,以美国标准欧洲不少城市(像Amsterdam)都很小,美国则是市区内的高速公路都纵横。
那栋很普通的灰白房子的墙上写着玻尔研究所,我找到的地方沒错,但它的门是需要钥匙才能进去的。恰好有一位年轻人要进去的时候,我上去问他。他好像本科也是哥本哈根大学读的,但是问他玻尔研究所的事情,他却一无所知。他作为物理博士生当然知道玻尔做出了什么,但是对于玻尔博物馆或纪念室的东西则完全不清楚。这个现象在丹麦非常普遍,我的丹麦Aarhus大学资深教授朋友也不知,玻尔在他心中的骄傲程度也是以很内敛的形式表达出来的,还说自己的女儿在哥本哈根大学读书时嫁了那里的建筑专业的,他应该让他们去看看。
这样我只能靠自己寻找,看见右手边的门旁有一个Reception的标志,就顺着进去了。里面则是一个小房间,左侧有位秘书在办公,正对面则是该研究所颁发的玻尔奖章获得者的照片。右手边的房间才是Reception,我就去了接待室问。原来这是大学物理系的行政办公室,看见我远道从美国来,秘书十分友好地说:“你等等,我马上联系人”。欧洲人的行动代表后续的语言,你不用多问,我理解她在找人带我看所想参观的地方。我在外面想看风景时就厚着脸皮地问当地人,当然也是麻烦了人,但是如果有人对我的大学里的人和事如此感兴趣,我也会非常耐心地解答的。不久便来了一位资深女士专门带我,我是倍感荣幸。原来玻尔办公室就在接待室的隔壁,我进去后的第一句是感叹道:“办公室的窗外就是这么嘈杂的街道!”
待续。。。
猜你想说的是牛顿。 科学在进步,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早已超越了牛顿物理可以解释的范畴。 科学在微观层次上,不可能是简单到人人都可以一目了然的。 真正能够触及到真理的永远只是极小极小的一部分人。
话说回来,还真有一位科学家的确是深入浅出地科普了一把现代物理。 那人恰好是英国人。
按照字面来理解,觉得说不通,不是太清楚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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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物理所 (?新单位?以前有中科院上海核子所。)
我很高兴地看到大陆的70,80,90后出现了不少真正喜欢物理的人出现在美国的科学界。 几年前的物理学会杰出青年奖就颁发给了一个大陆的80后, 现在其在上海物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