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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静,谁与你共鸣?

(2015-04-02 13:31:17) 下一个
4月1日是哥哥的忌日,这两天在网上都有纪念哥哥的帖子,照片和音乐,十二年了,哥哥还活在许多人心中。
 
2003年春天,我住在滑铁卢,4月1日也是星期三,下午下班后回家,一进门老公就告诉我,哥哥跳楼自杀了。我说,胡说,又是愚人节新闻吧。他说是真的,新闻里报的,然后他打开电视,新时代频道,那是当时唯一的一个中文台,都是粤语新闻,听不太懂,可是屏幕上一片乌黑,赫然三个白色的字:张国荣。哥哥的笑脸若隐若现,歌声不绝于耳,新闻一遍又一遍的报道,文华酒店门口一簇簇的鲜花,就算我不愿意,也得相信,这是真的。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跟老板说,我刚度过了一个最难过的愚人节。他以为我被人整惨了,还开玩笑地说别介意,愚人节就是这么玩的。我很严肃很悲伤地告诉他,在中国,一个很有名的艺人死了,跳楼自杀的,就在愚人节那天,他只有四十六岁。老板也严肃起来,立即对我说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从他的表情,我看得出,他不明白,为何我会对一个艺人的离去如此悲伤。
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2003年之前,我并不是哥哥的忠实粉丝,虽然很久以前就知道他,听过他的歌,看过他的电影,读过他的故事,却从未料到,他的离去能让我如此悲伤。

愚人节之后的几天,每天一个固定的时间,新时代就会播放悼念哥哥的节目,很多艺人都去为他守灵,灵堂内外摆满了鲜花,人们都在哭,我每次看到屏幕上乌黑一片之中那三个白花花的字时,都禁不住会问,为什么会是他?
翻开从前的日记,唯一记录过哥哥的是1993年夏天,我和朋友在西长安街上的首都电影院看<霸王别姬>。那时候我曾写道,他怎么可以这样,一个男人怎会有如此柔情似水的眼神?这短短的两三句话,就是哥哥给我的全部印象。

很多时候,失去了才觉得应该珍惜,才想到去追忆那些曾经的好。于是我到处找哥哥的音乐和电影,把它们都下载到硬盘里,一个接一个地看,听。才发觉,原来哥哥有这么多好听的歌,这么多好看的电影,怎么当初都没有发现?

几天工夫,我几乎看遍了他所有的电影作品,从网上下载的
MP3刻了好几张盘,放在车里反复听,我成了铁杆荣迷。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200346日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典礼,哥哥凭借主演的<异度空间>获得提名,却最终落选,这的确是个遗憾,但是在爱他的人眼里,哥哥永远是最棒的,他的才华不需要靠获奖来肯定。带着难言的心情看完了<异度空间>,眼前总是哥哥的影子,想着他在酒店顶楼的那一刻,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在所有哥哥的电影里,最喜欢的是<金枝玉叶><春光乍泄>,当然永远也忘不了<阿飞正传>他倔强的背影,<纵横四海>里矫健的身手,还有<英雄本色>中义无反顾的执着。数着数着,才发觉每个电影里的哥哥都有独特的一面,更多的只有意会,无法言传。
 
哥哥唱过的歌,可能都数不过来了。从1977年参加歌唱比赛崭露头角开始,84年的Monica一曲走红,到2000年获得金针奖,多少次听着他的歌笑着流泪,懊恼怎么没有早一点喜欢他?89年告别歌坛演唱会,97年跨年演唱会,还有2000<·情>演唱会,我看到许多面孔的哥哥,每一个都与众不同,这就是他的任性。
 
今年41日,唐鹤德纪念哥哥时写到:“我会让你比我先走。替你安葬,让你安心。把痛苦留给我,把寂寞留给我。这,就是我疼你的方式。
 
最后,重温一遍我最喜欢的歌。
 
孤单中颤抖,可知我实在难受,
问谁愿意失去了自由,
想退后,心里知足我拥有,
前去亦全力去寻求,
风也清,晚空中我问句星,
夜阑静,问有谁共鸣?
 
凭这首歌,纪念那些我们曾经年轻的岁月,纪念那些我们曾经爱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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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陌上花开128 回复 悄悄话 喜欢张国荣的很多歌——侬本多情!
多问问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mamacao' 的评论 :

握手,珍惜现在太重要了。
mamacao 回复 悄悄话 我倒一直是哥哥的粉丝,哥哥陪我走过少女时代。和你经历相似的是:Michael Jackson突然死亡后,我才开始听Michael Jackson的歌,看他的MV,觉得他的确是最棒的,舞跳的好,歌又那么动听,就从他死亡到追悼会的那么几天就迷上他,以致于一边看追悼会一边痛哭不已。现在,我又迷上周杰伦,他的音乐同样的好听,才华横溢,决定再也不能错过,斯人已去,发誓要去看场周董的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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