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控制有必要 分寸难拿捏

(2014-03-10 07:16:18) 下一个
 
关于爱因斯坦成名有一些说法,一个是:年轻的爱因斯坦遇到老迈的弗洛伊德,互致敬仰后,老弗语带酸楚地对小爱说,你成名比我容易,你的相对论谁也不懂,无从置喙;但是人人都敢对心理学说三道四。另一个是:爱因斯坦和卓别林见面了,爱说:你没法不成名,你的喜剧人人都懂啊;卓回敬:你出名才顺理成章呢,全世界不是只有12个人懂得相对论吗。政治就是喜剧和心理学,懂的人太多了,都能在报刊杂志和博客论坛上发表见解,但是不可能逐个实行,所以非控制不可;谁让理论物理太难,只能敬而远之呢。
 
“政治”也者,公众事务、众人之事。经梁启超把顾炎武的理论简约成口号“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操心祖国的前途、人类的命运就成了所有人的义务。中国人多见解就多,到底听谁的?毛主席说了: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共产党则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党员太多,得选一个中央委员会,由大佬组成权力核心“政治局”,统筹党内党外。既如此,一个中心就只能配一付喉舌。不然,鸡一嘴鸭一嘴地,吵吵嚷嚷、混淆视听,什么事情也没法开展。不服?有想法?属于干扰党的事业、破坏国计民生!封!
 
在适当的范围、对思想和舆论进行适度的控制,当然有其必要。问题出在“度”上。用模糊的标准对应模糊的概念、处理模糊的问题,是人类文明文化的千古难题。政治中人有时候需要操纵舆论加快历史的脚步。如戊戌变法前的公车上书,康有为称,联署变法条陈的在京士子有三千多人,给清廷造成巨大压力。其实,梁启超率80广东考生发起的上书运动,只征集到342人签名。辛亥革命也是这样:武昌首义的次日,就把象征十八省的18面星旗插上了蛇山(那时,清廷把全国直接掌控的地区划为18个省),并在报上大造“南北附议”之势,隆裕皇太后退位后才知道,到了11月,正式宣布响应的省才上十个,黄河以北尚无举动。
 
这是史有定论、算蒙对了的事。要是操控失误功败垂成,那就不是“顺应民意”、“政治手腕高超“,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看来,“顺应”与“砸脚”不论现实意义还是历史评论,都是一个立场问题。就说现在吧,控制舆论者打的是“和谐、稳定”的旗号;争取资讯和言论自由的,用的是“人权、民主”相抗争。各有所护、各有所图。控制的分寸恰当与否、争取的范围出没出圈,得到下一个历史阶段才能定案了。当局者的历史风险是“延宕了中国全面现代化”,自由派也许要负“搅乱了社会稳定发展”的历史责任哦。
 
“身后之事谁管得”?毛主席只教导我们“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他老人家在全体中国人中实行“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步伐、统一行动”的时候,说的也是为了“多快好省地建设祖国”。结果呢?现在的人,怀念毛时代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人想重温思想舆论全被钳制的旧梦。不让人说话、不许人表达、限制资讯和思想自由的做法太招人恨、太不符合人性了。人与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有思想、有见解;“不自由、毋宁死”要的就是交流与表达的渠道和园地。哪怕言多语失得罪亲友、哪怕夸夸其谈误了赚钱。因为,自由地思想、痛快地表达,是人生最大的享乐,是生命的最高价值,为此不惜前仆后继。
 
大概他们也知道:上帝造人的时候就设定好了:真不让说话会把人憋死。所以现在国内科学、文化、艺术、生活……什么都随便说了。只有不同政见“限制中”。开放风花雪月、怪论奇谈,为的是分流、是移情,那么多话题还不够你议论、发泄吗?不够。别忘了人性中的好奇与叛逆,别忘了,中国文化中的“天下观”。其实,论政一自由也许倒没多少人参与了。西方许多人就有“两不谈”-----不聊政治,不聊宗教。
 
噢,我知道了。常言道:真理越辩越明。他们封锁交流园地、限制言论自由,是胆怯心虚,知道他们那点说辞不经推敲。不是真的为了同心协力建设国家,而是怕输了理、失去执政的合法性吧?
[ 打印 ]
阅读 ()评论 (0)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