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南北

我要从南走到北, 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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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梦园之一想家

(2012-02-20 10:21:50) 下一个

寻梦园之一想家

2006-06-20 20:37:01

到了寻梦园,往日的梦不再重现,未来之梦没有起点。惟有现实的梦,从模糊到深刻,越发逼近,仿佛伸手可及,随时可以变现。
想家的梦,没停的做,今天压下去,后天又浮起。还没定下回家的行程,就已经被回家的念头冲的云里梦里。不知身在何处,魂在哪方。想到机场的相见, 泪水先湿了眼眶。

重重的思乡情结, 找不到头, 也没有尾。随随便便的气味、颜色、声音, 我都能轻易的被勾起对陈年旧事的回忆,纵情于无边无际的感怀之中。

槐花又香

对我来说,想家的味道是一嘟噜一嘟噜的槐树花散发的。那份香浓甜腻就好象乡愁一样, 化不开, 解不了,远远的就能顺风闻到。

小时候,没有电视的夏天傍晚,遛弯儿卖呆儿就是我们的消遣。楼下的蓝球场有比赛的话,会更热闹一些。聚光灯一亮,观众也随之而来,哨声叫声一浪又一浪。待到喧闹退潮,槐花的香气伴着初夏轻柔的微风钻进鼻孔,沁入心脾,刻在记忆。

桑椹又红

小时候养过蚕,印象深的不是蚕儿吐丝做茧, 反而是上山爬树摘桑叶的兴奋。早春时节,北方的大地迟迟染不上绿意。为了找桑树,少不得要过(运)河上(望儿)山,对不足十岁的我来说快赶上红军长征了,金子多贵我不懂,只觉得没有什么比桑叶难寻难得了。从此见了桑叶便亲,却不再养蚕。

纽约的树算不上多,路边间或长着的壮实的桑树几乎逃不过我的眼睛。眼下桑椹正红的发紫,掉落在地上的被行人碾的一片稀烂,汁浆横流,残不忍睹,(我没打错字,因为不觉着惨。奇怪,这么天然的颜料好象没听说哪位名师在用。)此一时,彼一时,小时候爱吃的桑椹味道淡了。也许,根本记忆受着情绪的调弄,浓烈清淡,感怀只在咫尺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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