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虎虎
三脚猫的回忆
31.
激情过后，他们一起去沐浴。然后回到床上安静依偎着。
“我们已经有 35 天没在一起了。” 土鳖说。
“你有数吗？”大云笑了，心里很温暖。“那你说值得等吗？”
“嗯，我以为你永远不让我接近你了。”
“你不是忙着相亲吗？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们是不是看对眼了？“
“只见过两三次，没有太多感觉。应该是个好姑娘吧！她就在这个校区的小学当老师，对付孩子肯定很有一套的。”他如实相告。
“你岳父母很有眼光啊！”大云身体僵硬了些，她能给土鳖家庭吗？虽然没见过土鳖亡妻父母，大云有些不寒而栗，他似乎因内疚过份服从。
“你告诉我，你这么多年，真的都是一个人吗？”大云忍不住问。
他犹豫了几秒钟：“有过一个，其实她也是我们高中同学，妻子的好朋友。丈夫酗酒加暴力，很不幸。好在最后离婚解脱了。我们断断续续在一起互舔伤口吧。但是，她后来又结婚了，过得应该不错。“
“为什么没有成？”
“因为我没有准备好，老人家没有准备好，孩子没有准备好。而且，我不能给她要的孩子。”说到最后，他好像下了很大决心。
“妻子得了产后忧郁后，我觉得是我的错，就去做了手术，再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了。”
土鳖平静地说完这一切，好像松了口气。
大云沉默了一会儿，把头埋在他胸口，抱紧了他；“谢谢你都告诉我，我不会在乎！”
在大云家门口他们恋恋不舍地分手，已经快午夜了。土鳖到家后，他们在电话上说到几乎到天色发白。
老天也许不看好这段中年恋情，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和时间并不多。土鳖要出差，回来后得多陪孩子和老人家。虽然他和大云已经是亲密爱人，但是他们对外对家人还是保密。
8 月到了，大云和土鳖一起去美国开会。大云的老板说要她考虑年底任期到后，再多呆半年。土鳖听说后，当然很高兴。大云心情复杂。她想跟小杰把孩子的事情讲清楚。她心里是很紧张的，不知道小杰会是什么反应。
一年后再到小杰，约好在酒店的房间见面。小杰这次没有会议任务，他只是飞过来见大云，大云同意了。他的眼睛还是那么亮亮的，皮肤晒得很黑，一头卷发剪得很短，一身随意的运动服，反而显得比精心装扮心事重重的大云还年轻许多。看上去，单身生活他过得不错。相对来说，女的就是显老，大云心里哀叹了一声。
“你刚非洲回来的？”大云笑着问。
“哪里这么自由！夏天成天在户外而已。我们还装夫妻吗？”他看到她也笑吟吟地问 ,
她摇了摇头：“看你的情况吧！你不是在见小米吗？这样对你不方便吧？“
小杰低下头说：“我跟她讲过了，我们不会再发展。”
大云吸了口气：“我有事情告诉你。”
接着，她把孩子的事情一鼓作气 说出来。小杰吃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大云把孩子的照片给他看。他的眼泪掉了下来，手有些颤抖。
“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孩子？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随时都可以！去年我们见面时，我是想告诉你的，后来被打断了。还有，圣诞节你腿伤没能来上海。越到后来，我越说不出口。”
“算你厉害，瞒了这么久！”他有些恨恨地说。
“对不起！我承认是有些赌气，想惩罚你。我不想瞒太久的。孩子跟你的姓，名字也是你过去说过最喜欢的。”
半晌，他好像算是消化了这颗炸弹。“我下个月去上海看你们吧！”
“好的！”
“年底你们是不是都回美国？”
“可能要多呆半年，还没有全说好。”
“我等你们！你能来我这个分部吗？”
“这个还由不得我挑选吧。”
“只要你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没有做不到的。”他有些咄咄逼人。
“我考虑考虑。”
小杰最后叹了口气，上前去抱她：轻声说到：“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回来，虽然我有见其他人。”
“我理解的。”
“你愿意回来吗？”小杰期待地看着她。
“小杰，我最近也在见一个人。”大云鼓起勇气承认道。
“我也能理解！不管他是谁，只要你们没有结婚，我就会一直等你回来。”小杰回答到，毫不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