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当 爱 发 出 时
1953
1953年2月份,威廉·伯南汉在佛罗里达州的塔拉哈西举办一周的医治大会。有一天,他、他妻子和他的经理人正在市区的一家餐馆吃午饭,一位六岁小女孩经过沿街的玻璃窗前,脸上笑着向他挥挥手。他随即挥手回应。不一会儿,她拉着她爸爸的手臂走进餐馆。他们站在比尔的桌边,这女孩说:“伯南汉弟兄,你记得我吗?”
“不,我想我不记得。”
“你为我祷告时,神医治了我看不见的那只眼睛。”
她父亲说了一下经过。去年他女儿在一场事故中严重地损伤了她的眼睛。医生说她没有希望再用那只眼睛看东西。但父亲说:“有的,有希望。”他带着女儿离开了医院之后,就把汽车的后座为她整理成一张床,除了吃喝和加油停下来以外,就马不停蹄地往印地安那州开去。他们在星期天晚上抵达杰弗逊维尔,正好碰到比尔走出教堂。比尔为这女孩作了祷告,现在她已得了医治。
“哪一只眼睛是瞎的呢?”比尔问道。
“这一只,”女孩说着,“我指的是这一只。”她先用手指着一只眼睛,又指着另一只。“你知道,我记不得了。”
她父亲笑着说,“是这一只。”
她离开前,递给比尔一个信封,比尔顺手把它放进口袋里,到了家才想起来。他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张情人卡,她在一首爱情诗下面签上了她的名字。
1953年5月,比尔在阿肯色州的琼斯伯罗召开一场紧张激烈的信心医治大会,六天内举行了七场聚会。在这个星期中,琼斯伯罗的一位传道人在本地无线电台嘲笑神的医治。他不但谴责威廉·伯南汉施诡计,还向公众挑战说:“谁能证实发生了医治的神迹,我将给他一千美元。”
这则消息播送后还不到一个小时,许多人打电话给比尔的经理人:如果比尔接受这个人的挑衅,他们愿意自己出面作为证据。比尔选中了几个不同类型的病例,说:“让我们去拿美元。”一位男人还带着医生来作证:他曾患过癌症,差点死了。另一位妇人带着她的邻居和医生一起来,还带了医疗记录,证明她因患关节炎在轮椅上坐过二十年。
他们找到了这位传道人,尽管他们提供了一大堆证据,这人躲闪其词,“喔……我不能……钱不在这里,在德克萨斯我们宗派的总部。”
“那么明天我们乘飞机去德克萨斯取钱,”比尔果断地说,“我想把这钱存到宣教基金中。”
不凑巧的是这些出来作证的人不能如此匆忙地与他一起去德克萨斯。所以这宗派传道人提出一个顶替办法:“我们去我的总部时,我要带一个女孩,用刀片割她的手臂。若你能在我的弟兄面前医治她的伤口,那么他们会给你一千美元。”
“你患了严重的精神缺乏症,”比尔气愤地说,“一个基督徒怎能说这样恶心的话呢?听起来如同他们对耶稣所说的,‘你如果是神的儿子,从十字架上下来,我们就信你。’又如那不信者古时熟悉的叫喊声:‘耶稣,显个神迹给我们。’然而当那些法利赛人不在周围看时,每天都有神迹在发生。即或他们真的看见一个神迹,他们就说那是靠着鬼王别西卜。一直是这个样子。‘夫子,如果你去我们要你去的地方,做我们要你做的事,那么我们会相信你。’但法利赛人与耶稣没有任何一丝的联系。耶稣是不受约束地行父的旨意。今天他还是这样。”
1953年6月,比尔来到印地安那州的康纳斯维尔,在一周内举行了九场聚会。直到此时,在全国各地举办了数月的聚会之后,他已感到疲惫不堪。在这夏天剩下的日子里,他打算与家人一起呆在家里休息。
当然,他从来不能在家里好好地休息。不断有人来打扰他。比尔在尤恩街自己的家里住了五年,若开着百叶窗,从来没能好好地吃一顿饭。常常有陌生人站在院子里等着要见他,想与他谈一谈他们的问题,希望得着他的建议,或者要他为他们祷告。他们不管白天黑夜随时都会来。比尔曾经见过同时有30辆车停在他房子前面,其中有些是救护车。每当他走进房间,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上百叶窗,否则外面有人会看见他,要么敲窗户,要么未经邀请直接进到他家里找他。
比尔不能拒绝每一位需要祷告的人。他爱他们,知道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心里是真诚的,希望得着康复或者找到内心的平静。如果他知道在他家的草地上有母亲带着生病的婴儿住在帐棚里,或有患癌症快死的人睡在停在他家车道上的汽车里,等候他的祷告,他在夜里总是无法睡着。他不得不做他能帮助他们做的事。所以无论何时,这些陌生人来到他家,他会奉耶稣的名为他们祷告。有几晚,他为来到他家的病人祷告完后,已经没有力气更换衣服,倒下就睡了。
即使一项简单的家务杂事,就像修剪草坪对他来说也是很难完成的,因为不断有拜访的人来。每次他要开始干活,就有人到了他家请求祷告。比尔就换了衣服,与来访者谈话,并为他祷告,接着他又换上工作服去割草。才割了一小片,又有人找上门来。日复一日,有太多的人来到他家,请求祷告,以至于比尔无法割完整块草地。有时这似乎是场失败了的战争。等他割完了前院的草地,后院的草地又需要割了。
一天下午,接连不断的来访者的队伍暂时中断了一下。比尔赶紧换上工作服,起动大马力的割草机,割后院的草。不久他以割草机所能承受的最快的速度用力推着,割着一片厚厚的草。在大热的夏天,不一会儿汗水就浸湿了他的衬衣,所以他把它脱掉,扔在一边。
他把一根柱子与后院栅栏钉在一起,这柱子顶上固定了一个燕子盒。但一窝大黄蜂在这盒子里筑了巢,他忘了。他急着赶紧割完草,不小心割草机猛地撞到栅栏,摇动了燕子盒。一群大黄蜂气愤愤地涌出来想要报仇。几秒钟的工夫,他们就团团把他围住,在空中飞来飞去,其中有些落在他的皮肤上,准备把刺深深地扎进去。比尔知道他遇到了大麻烦,因为这么多大黄蜂会把一个人刺死。接着,突然间,他的惧怕变成了爱。他继续推着割草机,说:“小黄蜂,对不起,我打扰了你们。我知道刺是神赐给你们保护你们自己的武器;但我没有意思要伤害你们。我是神的仆人,我必须割完这草坪,这样我就能进到房子里,为更多的神的儿女们祷告。所以奉耶稣基督的名,回到你们的巢里去。我不再打扰你们了。”
立刻大黄蜂团升了上去,直接飞回到巢里。比尔停了下来,惊奇地看着。这与他在几年前遇到那头杀人公牛的经历是一样的。爱充满了他,改变了天然的性情。这不是人类的爱,而是更深、更宽、更满的爱,是圣经所说的最高层次的爱,或者神的爱,是神完全的爱藉着人表达出来。他想知道这是否是先知被扔进饿疯了的狮子洞里的经历。难道是爱拦阻了狮子吃但以理吗?爱肯定改变了这些大黄蜂的意图。他认识到,当爱发出时,接下去就是恩典。
比尔继续割草。他刚割完后院的草坪,几辆小汽车开过来,停在他家门前。该是他进去为神的儿女们祷告的时候了。
晚些时候,他去看看为什么他的女儿们在哭。他走进厨房,看见撒拉在地板上爬,利百加坐在餐桌边,而美达正站在厨台边,低着头看着水槽中的脏盘碟。她们三个人都在哭。
美达看着她丈夫,呜咽着说:“比尔,我快发疯了。从早餐到现在,孩子们不吃一口。今天来家里的人太多了,我几乎离不开厨房一步。”
这下比尔知道了他的两个小女孩为什么哭。不但她们肚子饿,而且她们的母亲造成了一种神经紧张的气氛。他知道他若能酝酿出一种正确的气氛,她们就会平静下来。
他用手搂住妻子,安慰道:“是的,有时会很糟。但请记住,我们在事奉主耶稣基督。想一想今天上午。看见一个小男孩取下了腿架,能正常行走了,不是很奇妙吗?”他在心里祷告着:“喔,主啊,请帮我一下。请赐你的同在和爱进到我亲爱的妻子里面。”他说:“美达,或许这一会儿不会有人来。让我们准备一些吃的。我会帮你。”说着就卷起袖子,从水槽中拿起一个脏的煎锅。
“噢,不,你不要。你可以帮我洗碗碟,但你不会煮。”
他笑着说,“谁不会煮?你是说你从来没有见过我做的油炸土豆吗?我靠着它们长大的。”
她的嘴露出了一丝笑容,不久她就恢复了原来的温柔和愉快。一会儿,利百加和撒拉都不哭了。气氛转变了。
那年夏天,访客中有一个叫莫里斯·雷赫德博士的,当时他是苏丹宣教团的团长,那是世界上最大的浸信会宣教组织之一。比尔和雷赫德博士坐在客厅里,美达端了一杯茶,放在咖啡桌的玻璃台面上。
雷赫德博士直截了当地说了他来访的目的:“伯南汉弟兄,近来我与一位刚从美国某所大学毕业的穆斯林男孩谈话,他正要回在印度的家乡。我不想失去这个为主耶稣作见证的机会,就对他说:‘你为什么不离弃你们已经死去的先知穆罕默德,来接受复活的耶稣呢?’那位年轻人说:‘好心的先生,有什么事情你的耶稣能做而我的穆罕默德不能做呢?’我说:‘耶稣能给你永生。’他回答:‘穆罕默德应许我,若我照着古兰经去做,我就有永生。’我说:‘耶稣能给你喜乐和平安。’他回答:‘穆罕默德一直给我喜乐和平安。我不需要再向耶稣要什么。’我说:‘耶稣基督今天是活着的。穆罕默德已经死了千百年。’他回答:‘耶稣若活着,那么请证实,他在哪里?’我说:‘他活在我心里。’他回答:‘穆罕默德也活在我心里。’”
“到了这个时候,我感到很狼狈,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位年轻人看到我的狼狈相,就说:‘你看,我们穆斯林信徒能有跟你们基督徒一样多的心理学。这就是为什么伊斯兰教是目前世界上最伟大的宗教。但我要承认一件事:耶稣应许给你们基督徒的比穆罕默德应许给我们的多。我曾读过你们的圣经,耶稣说他要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末了;他所做的事,你们也要做,就如赶鬼,死人复活,医治疾病等。若让我看到基督徒们能行同样的事,那么我相信耶稣是活着的。’”
“我说:‘你指的是马可福音第16章的经文。但有些经文是在稍晚的时候加上去的。它们可能不是受灵感的。’他说:‘若有些经文是受灵感的,而有些却不是,那么你们所相信的书是本什么样的书呢?所有的古兰经都是受灵感的。’”
“伯南汉弟兄,我无话可说了。我是位基督徒学者。我有很多的博士和荣誉头衔。多得可以贴满你的墙。但那位穆斯林的年轻人让我那么多的神学知识打了个结。我后来只好换了话题。思考着那次的会话,我就想到了你,所以我决定要来见你。我想知道我的圣经教师们都错了吗?”
比尔说:“从一方面来说,是的,教育有它的位置。但雷赫德博士,永生不是藉着教育来的,而是重生。耶稣说,你们必须重生。”
“你的意思是接受耶稣作为救主和领受圣灵不是同一回事吗?”
“那就是保罗所说的。他告诉那些以弗所人,你们信了以后领受了圣灵没有?瞧?那是在他们早已接受了耶稣之后。”
“伯南汉弟兄,我是个浸信会成员,但我在五旬节教派聚会。真的有像他们所说的圣灵的经历吗?”
“雷赫德博士,那里有很多虚假的和狂热的东西。但这不能改变事实:对相信者来说有真正的圣灵的经历。在五旬节那天降临下来的圣灵就是今天的同一位耶稣,他赐给同样的能力。”
雷赫德博士说:“作为一个浸信会信徒对另一个浸信会信徒交通,我想问你些事情:亚伯拉罕相信神,为此称他为义。亚伯拉罕除了相信神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这是真的,”比尔同意他的说法,“但神吩咐他受割礼,作为一个证据,确认他接受了亚伯拉罕的信心。无论你怎样宣称自己有信心,直到神赐给你圣灵,确认神的印临到你之前,他还没有承认你的信心。《以弗所书》第4章第30节说:不要叫神的圣灵担忧,你们原是受了他的印记,等候得赎的日子来到。”
雷赫德博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我怎样能领受圣灵呢?”
“据我所知,只有一件事,弟兄,就是按手在那些寻求圣灵的人身上。”
“你愿意为我按手,祈求神赐给我圣灵吗?”
“我愿意。”
雷赫德博士跪下得太快,以至于他的肘无意中敲碎了咖啡桌上的玻璃。比尔不去管它,因为在他的客厅里,他所看到的只是这位成熟的圣经学者要领受神的圣灵。
1953年威廉·伯南汉接到从洛杉机“各各他殿”李罗伊·考普牧师打来的电话。考普牧师曾在洛杉机赞助过比尔好几次聚会,其中有一次聚会上,一位前国会议员阿普肖66年来首次能不用拐杖正常走路。这次考普牧师征求比尔同意要制作一部电影档案,有关比尔和他的事工,考普题名为“二十世纪的先知”。比尔同意了。
八月份的某个上午,满载着东西的两辆卡车停在比尔的房子前面。卡车的二侧印有招牌:加利福尼亚,好莱坞,威斯敏斯特电影公司。比尔惊奇在看着这些人把那么多的设备安置在他家里:许多灯,许多话筒,安装在三角架上的像照相机一样的大箱子,地板上爬满了电线。制片人想要为制作影片给美达脸上化妆,但美达一生中从来没有化过妆,所以她拒绝了。
影片一开始,镜头锁定李罗伊·考普和保罗·考普二人,他们走过车道入口处,在入口处有两根引人注目的石柱。有二堵矮石墙连着这两根石柱,成弧形展开,就像大鹰的翅膀。下一个镜头定在比尔家的正面,看到与众不同的门廊风格,人字形屋顶是不对称的,其中一侧是另一侧的二倍长,使得它看上去像一个向前倾斜的巨大的7字形状。
比尔在门口欢迎这两个人,带他们进了客厅。印有绿色花朵的窗帘遮住了窗户,加重了淡绿色墙面的色彩。石头砌成的火炉上方,挂着一幅比尔在1909年出生时住的小木屋的油画。在桌子的一端摆着一张主的天使像一道光晕悬在比尔的头上的照片,它摄于德克萨斯州的休斯敦。考普两弟兄坐在一张红色皮革制的长沙发上。他们的对面,比尔坐在一条有绿色座垫的椅子上。他们中间摆着一张咖啡桌,就是雷赫德博士寻求圣灵的洗时敲碎玻璃的那一张,此时那块破玻璃已经换了。
李罗伊·考普问起比尔的一生和事工作为会谈的开始。虽然比尔作为一个公众讲员有二十多年了,能自如地在成千上万的会众面前讲道,他还是不习惯在摄像机前与人会谈。他很别扭地引述他不平常的孩童时代的经历。他提到怎样在他七岁时,一位天使从旋风中向他说话,说:“不要喝酒、或抽烟、或以任何方式玷污你的身体。你长大后有一件工作要你去做。”他描述在1946年,这同一位天使如何以人的形象与他见面,给他一个使命,带着神医治的一个恩赐去全世界,并应许给他从神来的两个迹象,以印证他的呼召:第一个是神迹和医治;第二个是显露人心里的秘密。比尔讲述了那位天使如何用圣经故事向他解释他的事工,就如当拿但业遇见耶稣时,对耶稣早已知道他感到惊奇;还有耶稣在雅各井边与撒玛利亚妇人交谈的故事,不用她告诉他,他就知道她的问题。她说:“先生,我看出你是先知……我知道弥赛亚(就是那称为基督的)要来,他来了,必将一切的事都告诉我们。”耶稣说:“这和你说话的就是他。”只有当耶稣显露出藏在她心里的秘密后,那位撒玛利亚妇人才承认耶稣是基督,就是弥赛亚,应许给以色列人的救主。
谈到这里,纪录片的话题作了奇怪的转折。在笨拙的停顿一下后,比尔说:“关于为以色列计划好的聚会,考普弟兄,我很高兴在以色列事奉我们的主。”
考普牧师插了一句:“伯南汉弟兄,我们认为很多犹太人会来相信耶稣基督是那位要来的弥赛亚,只要他们见到一个基督徒成就在旧约圣经《约珥书》第2章第28节的预言:在末后的日子,主要将他的灵浇灌凡有血气的。他的儿女们要说预言……少年人要见异像。”
“是的,考普弟兄,我相信我的事工对犹太人会很有效的,因为在新约中说到,‘犹太人是要神迹,希腊人寻求智慧。’”
这几句简短的评论,对于那些不知背景的人来说,似乎离开了这部影片的主题。1950年,比尔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举办了几场聚会。瑞典最大的五旬节派教会的牧师刘易·佩特罗斯,对比尔事工中辨别的恩赐印象太深,就建议比尔应该去以色列,向犹太人展示耶稣基督的大能。比尔曾考虑过这个建议,但没有继续考虑它。
然而,刘易·佩特罗斯开始了一场面向以色列的宣教工作。在接下来的两年多,他的教会向巴勒斯坦的犹太人分发了一百万本新约圣经,主要是给那些刚迁回的犹太人。他们中绝大部分首次读到有关耶稣的事。很多犹太人告诉佩特罗斯:“若耶稣是弥赛亚,他就仍然活着,那么让我们看见他行弥赛亚的迹象,我们就会信他。”佩特罗斯又一次想到了威廉·伯南汉。
1953年春天,佩特罗斯与麦那·阿根布莱特取得了联系,建议全福音商人会赞助威廉·伯南汉在以色列举办信心医治大会,这样现代的犹太人能看见他们的弥赛亚的迹象。那时阿根布莱特是全福音商人会国际部的副会长。这两个人合起来带着一个计划与比尔商议。阿根布莱特刚从以色列回来,他在那里会见了许多刚下飞机的犹太人,他问其中一位老人:“你回来这里,是想要死在以色列吗?”那位犹太人回答说:“不,我来这里要见弥赛亚。”
听到这个情况,比尔的心在燃烧。他心想:“这对我的事工将是完美的!”现在正是八月份,当李罗伊·考普在制作“二十世纪的先知”这部影片时,佩特罗斯和阿根布莱特正在以色列安排伯南汉大聚会。在比尔谈了对以色列的看法后,影片就切换到在芝加哥“非拉铁非教堂”举办的聚会,聚会的时间是1953年8月29日至9月7日。虽然在影片中只插了一小段为祷告队列中上来的五个人祷告的片段,但比尔祷告的五个人代表了在过去七年来祷告过的数万人。从台下的会众中有两位被正确地诊断出他们的疾病。比尔没有说出毛病就为一位妇人祷告。接着他辨明下一位妇人患有贫血。每一位怀疑者都会想他猜对了她的毛病,因为她看上去显得苍白。但再接下来的那位妇人的毛病是不可能猜对的。
一位中年妇女站在传道人面前,她紧张地拧着她的手。比尔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我看出你与我是完全陌生的。你从另一个城市来。你的心里有很多麻烦。首先你得了心脏病,对吗?”
“是的,”她回答说。
“在你周围很暗。我看见一块黑布跟着你。喔,这是个谎言。她点点头,开始动情地颤抖起来。有人告诉你一个谎言,是个声称有神医治能力的人。他说你是个女巫。有这回事吗?”
“有,”她呜咽着,用手捂住她的脸点点头。
“因着这事,你在教会里引起了轰动,不是吗?你的牧师现在病了。他得了脊髓灰质炎。是吗?”
“是的,先生。”
“姐妹,不要去理会那些人说什么。他们在撒谎。你的心脏唯一不对的是神经紧张引起的,它使得你的心跳加速。平安地回家去,愿神祝福你。你会好的。你不是个女巫。”
当会众热烈赞美主的时候,比尔说:“我确信神正在祝福你们,使你们不再不相信。现在对你们来说不相信就是罪。在神差他儿子并行了所有这些神迹之后……赐下圣经,又差来他的传道人,又赐下他的恩赐……你还不相信他吗?……那么留给你们的只有在末日被定罪了。”
“做这辨别人心的事,唯一的目的是荣耀神并彰显耶稣基督。当他在地上时,也做了同样的事。他说:‘我去了,还要再回来。过不多久世人就不再见我(这是指那些不信的人),但你们却要见我(谁?相信的人),因为我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直到世界的末了。’所以不信就是罪。‘去吧,不要再犯罪(或者说不要再不信),恐怕有更糟的事临到你。’这是耶稣说的,要么相信,要么灭亡。”
“但神是有忍耐和怜悯的。神迹奇事已经照着耶稣基督的应许加给了他的教会,但人们还是不接受神的话。我真诚的相信,我相信神正在结束他对外邦人的工作,很快将转向犹太人;而外邦人将呆在他们的教条、信条和冷漠、形式化的宗派里。真正的教会将被提上去。这个福音将去到犹太人那里。阿们。‘阿们’的意思是愿它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