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咸阳市区联盟二路南口的,的一所公厕的墙上,贴着一张特殊的“爱心捐款”榜。在“爱心捐款”榜不远处的公路边上,跪着一名9岁男孩和4岁的妹妹,前面摆着一个放着各种数额钱币的纸箱子,旁边一个桌子上摆放着这两名小孩父亲的遗照以及两个花圈,经过的市民不时给纸箱子里放着钱。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西安新闻网—西安晚报5月29日)
有人说写时评就不要“活在新闻里”,因为每天目睹各类的新闻会让你活得很沉重。但猛然看到这样的新闻,还是让我有了片刻时空错乱的惊愕,两个幼小的孩子跪求路人捐款葬父,这样的场景只有在影视剧中出现过,怎么会在现实中出现,但它的确是真的。在我们张口闭口“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当下,竟然还有贫困如斯者存在,让人情何以堪。
这是悲剧中的悲剧,两个孩子的父亲叫蒋全,今年59岁,四川人,30多年前因家庭落难,从四川老家辗转逃到咸阳,在咸阳街头靠修钟表为生。住在公厕旁已废弃的房子内,收养过两个流浪孤儿,一个走失,一个嫁到了外省。后与一智障女结婚,生下一男孩,又收养一女孩,还照顾附近的一流浪汉。因为孩子是黑户,一直没有上学。21日早上,蒋全因脑溢血无钱救治,智障的妻子放弃了治疗,在26日上午,蒋全不幸去世。
当这个家庭的一切深深植入我们的脑海,它的悲情无疑让人心酸的透不过气来。父亲去世了没有人知道其具体是四川什么地方的人,一个智障妻子,两个上不起学的孩子,当他们陷于疾病的困境中只能等死,当去世后安葬的费用只能靠跪求捐赠,这样苦难的家庭猛烈触痛了我们的神经。
起码我们的社会救助哪里去了,百姓纳税了,在我们庞大的税收中,为什么不可以拿出一部分用于救助这些穷人?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为何没有任何一个部门给予其物质帮助或精神救助,而是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即便他们贫困至此,依然还在收养流浪孩子,还在照顾流浪汉,面对他们当地民政部门、慈善机构会不会羞愧难当。过去只有在大灾大难下才可能发生的事,如今却发生在盛世繁华社会,面对跪求葬父的孩子,我们该如何自处,社会该如何面对,官员该何等难堪。
政绩掩盖下的悲剧生生戳痛了社会救助的盲点,是差钱吗显然不是。长久以来,社会个体的困顿一直在给我们的制度敲响警钟。社会救助,不仅是社会保障的最后一道防护线和安全网,也是实现社会公平、维护社会和谐的必然要求。 鲁迅说:“远方的人都与我们有关”,远在咸阳的这幕悲剧,同样与我们有关,当我们纠结于生活安逸与否的时候,有谁向他们投过去关怀的一瞥?在当地官员大谈特谈政绩时会否想到自己管辖下还有这样不忍猝看的一幕。
建议由相关单位编一定的预算, 或由慈善机构出面, 虽然都不是完美的办法.
Do you think Wen knows how many poor families there?
当穷人揭竿而起的时候,你们的子孙恐怕也要落得这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