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羽毛球,看到一位年轻的羽毛球教练。他长得眉清目秀,身材虽然不高,但很匀称,胸肌在薄薄的球衫上若隐若现,最要命的是运动短裤下小巧浑圆的臀部,在每一次的跳跃中特养眼,使我的血液迅速地往下面涌。
观察了几个星期,知道了他是CBC,读医的在校生,不喝瓶装水,车里干净整洁 。
要追这样的男人,不容易,不是一句“你球打得真不错”就会引起他的好感。
那天看他和几个朋友打比赛,我两眼直冒火,想象着他背上的汗珠,顺着清晰的肌理一路往下,流进股缝…….。当天晚上回到家,我连裤子都来不及脱下就自个儿打起了手枪。
我决定下手,特意把车紧靠他的车。
“瞧我这车停的,对不起。”我歉意地对他说。
他温柔地笑了笑,笑得我浑身骨头发软。
“你也喜欢白色的Audi?”我看着他的A3故作惊讶地说。
“是啊,你的A4是2.0 TSFI engine的吧?”他问我。
“是啊,more efficient , less fuel consumption…. ”我赶紧接过话。
后面的两个星期里,我们相互友好地问候。第三个星期,我又把车紧靠在他的车旁。
“嘿嘿,不知怎么搞的,我的A4特别喜欢你的A3。”我笑着说,他也笑了。
倒车出来,我拉下车窗门,问他:
“要不,我请你喝一杯作为道歉?”
他楞了一下,上了我的车。那天我们谈得很多,围绕着车的话题。看得出,他并不讨厌我。
又去了一回酒吧,是我请教他羽毛球上的技巧。他说他只会读书和打羽毛球,我说我即打不好羽毛球,也读不好书。他笑了。看到出,他有点喜欢我。
第三次是去吃夜宵,出来时我把车钥匙给他,他迟疑了一下接过了。我们在高速公路上绕了几个圈子,最后,到了Bluffer Park。
月光下,湖水拍打着岩石。我站在他的身后,夜风吹来,是他身上打完球的汗味,带着男性的荷尔蒙,我有点恍惚。
“Oh,Sorry,刚才出了一身臭汗。”他回过头来,往旁边让了让。我贴了上去,把手按在他的腰际上,他抖了一下,但是没有拒绝。我就大着胆子拿鼻子和嘴唇去蹭他的颈脖。他的呼吸声加重,我吻了上去。
后来他去了我的公寓。他想先洗个澡,看着水流从他肌理清晰的背部淌下,经过浑圆结实的臀部,我再也无法等他洗完澡。
我们这样交往了两年。
他说他和男人的第一次是在高中的Summer Camp里,事后有一种犯罪感,但是却经不起诱惑。我说你就承认吧,他摇摇头说他有一个女朋友,双方父母亲是世交,准备在他毕业之后就订婚。我的鼻子一阵发酸,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
有一天,我洗完澡出来,他指着杂志上我的一篇学术论文对我说:
“原来你很会读书,那时候干嘛说你读不好书?”
“为了讨好你。”我笑着说。
“其实你不用讨好我,我也照样喜欢你。”他深情地望着我。
“喜欢我有什么用,你照样要娶妻生子离开我。”
“我快毕业了。”他低声地说了一句。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转身回洗手间,眼前的镜子一片模糊。
“我有个师妹很不错,我介绍你认识?”他推门进来突然间说道。
“你吃错药了?”我狠狠地扔下毛巾。
“我是想…..这样,我们四个人将来还可以在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他站在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走吧。”我说。
他没有走,那天晚上我们来了好几次,都以为那是最后一个夜晚了,可是后来我们依旧见面。有一次我对他说:
“你要是决定这是最后一次了,请事先打个招呼,别到时候我连再见都没有说。”
他闷了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挤出了一句:
“我每次都认为是最后一次了。”
有一天突然想起他可能有两三个月没有来了,心头一紧,别是上次见面就是最后一面吧?赶紧给他挂了电话。
“我毕业了,也订婚了。”电话那端是他低沉的声音。
“那上次是我们的最后一次?”
他没有回答,话筒里传来嘟嘟的传呼机声。
“是的,我要走了。”说完,他挂了线。
我冲进卧室,打开壁橱,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那条运动短裤,想起了他上次走之前说的话:
“这条短裤你留着吧,省得你老说我穿着它在羽毛球场上勾引男人。”
我泪如泉涌。